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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超出華飛的想象。在南京,上海的大街上逛過幾百次,也還從未遇到過這樣的事情。來到北京就出來一次,偏偏讓他碰上這事。而且這個中年人當著華飛的面埋怨華飛霸佔紫禁城的說法,可讓華飛更覺啼笑皆非。
華家軍,這倒是個新鮮的稱謂。
“除了那裡面的寶貝,還有更好的嗎?”華飛繼續道。
那人一見果然是個有戲的主,立即道,“先生,請你去茶樓一坐,成與不成,皆是仁義!”
雖然華飛一肚子茶水,但是還是當即隨他去了附近的一家茶樓。聽著那人的講述,華飛才明白如今的北京古玩交易市場有多麼的火爆。這個中年人乃是‘串頭’,主要負責為店家物獵買主,並從中提傭。這個中年人以前是跑貨的,最近厭倦了四海無家的生活,於是轉行做起了串頭。
最讓華飛心中大震的是,這個中年串頭提到了一個詞,那就是敦煌,而且凡是敦煌的壁畫,古籍在北京的文物交易市場非常好賣,讓華飛猛然想起這個中國文化的藏寶地之一,敦煌的曲折史。
1907年,英國考古學家馬爾克。奧萊爾。斯坦因在進行第二次中亞考古旅行時,沿著羅布泊南的古絲綢之路,來到了敦煌。當聽說莫高窟發現了藏經洞後,他找到王圓籙,表示願意幫助興修道觀,取得了王的信任。於是斯坦因就被允許進入藏經洞揀選文書,他最終只用了200兩銀兩,便換取了24箱寫本和5箱其他藝術品帶走。1914年,斯坦因再次來到莫高窟,又以500兩銀兩向王圓籙購得了570段敦煌文獻。這些藏品大都捐贈給了大英博物館和印度的一些博物館。
1908年,精通漢學的法國考古學家伯希和在得知莫高窟發現古代寫本後,立即從迪化趕到敦煌。他在洞中揀選了三星期。最終以600兩銀兩為代價,獲取了1萬多件堪稱菁華的敦煌文書,後來大都入藏法國國立圖書館。
1909年,伯希和在北京向一些學者出示了幾本敦煌珍本,這立即引起學界的注意。他們向清朝學部上書,要求甘肅和敦煌地方政府馬上清點藏經洞文獻,並運送進京。清廷指定由甘肅布政使何彥升負責押運。但在清點前,王圓籙便已將一部分文物藏了起來,押運沿途也散失了不少,到了北京後,何彥升和他的親友們又自己攫取了一些。於是,1900年發現的五萬多件藏經洞文獻,最終只剩下了8757件入藏京師圖書館。
整個近代,除了藏經洞文物受到瓜分,敦煌壁畫和塑像也蒙受了巨大的損失,後來所有唐宋時期的壁畫均已不在敦煌。伯希和與後來的哈佛大學蘭登。華爾納先後利用膠布粘取了大批有價值壁畫,有時甚至只揭取壁畫中的一小塊影象,嚴重損害了壁畫的完整性。
華飛當初不顧代價,衝動地進兵紫禁城保護皇宮中的文物不受太監宮女們的竊盜,保護的不僅僅是一件件文物,他在保護的是中國的文化根脈,文化的傳承,也是歷史留給後人最寶貴的財富。這些財富,是用再多的金錢,也無法衡量的。
但是歷史總是在破壞者新建,並在後來的破壞中,繼續新建。有的新建繼承了一些破壞文化之前的元素,而有的破壞,則永遠破壞了。這些破壞的,不僅是歷史,而是一段段文明的記憶,整個人類的財富。這是這種文明財富,在海盜式的西方國家眼中,他們只是可以換取金幣的財富,毀滅性地掠奪,掠奪,再掠奪!
聽著那個串頭熱情的介紹,華飛心頭由於被針在刺痛。如果說國家的民眾被洋人們欺辱,殺害,損害的是國家的尊嚴和當前的現實利益。那至今仍在持續的文物販賣和掠奪,則是一種靈魂的挖掘和永遠的利益傷害,讓人如何再無動於衷?
這是自己的錯,這是自己的責任啊!華飛一邊在心中深深地自責,面上卻顯得更加感興趣。在不經意表露出自己的經濟實力後,那人毫無戒心地把他帶去一家實力頗大的古玩店。他這樣缺少戒心也是因為這樣的交易幾乎就是公開化,政府對此的管理力度非常有限。而且凡是經營這類生意的,誰家後面的人物會是普通人?無不是手眼通天的大人物。
一家名為萬寶齋的古玩店鋪,生意頗為興隆,剛一進店,就看見兩名洋人心滿意足地離去。看見華飛,尤其是華飛身後跟著的警衛,那名掌櫃猶豫了一會。不過在考慮半晌後,他還是把華飛迎上二樓。
華飛並未有啥特殊的表現,在店中選了二件頗為不錯的字畫,卻聊了足足一個小時。不過那名掌櫃非常機警,言談之中基本套不到多少有用的資訊。但在這一個小時中,華飛卻看見店中進出的洋人至少有十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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