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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厘不敢有所欺。奸人去入它郡,盜賊日少。霸力行教化而後誅罰,務在成就全安長吏。許丞老,病聾,督郵白欲逐之。霸曰:“許丞廉吏,雖老,尚能拜起送迎,正頗重聽何傷!且善助之,毋失賢者意!”或問其故,霸曰:“數易長吏,送故迎新之費,及奸吏因緣,絕簿書,盜財物,公私費耗甚多,皆當出於民。所易新吏又未必賢,或不如其故,徒相益為亂。凡治道,去其泰甚者耳。”霸以外寬內明,得吏民心,戶口歲增,治為天下第一,徵守京兆尹。頃之,坐法,連貶秩;有詔復歸潁川為太守,以八百石居。
中宗孝宣皇帝上之下元康四年(己未,公元前六二年)
春,正月,詔:“年八十以上,非誣告、殺傷人,它皆勿坐。”
右扶風尹翁歸卒,家無餘財。秋,八月,詔曰:“翁歸廉平鄉正,治民異等。其賜翁歸子黃金百斤,以奉祭祀。”
上令有司求高祖功臣子孫失侯者,得槐裡公乘周廣漢等百三十六人,皆賜黃金二十斤,復其家,令奉祭祀,世世勿絕。
丙寅,富平敬侯張安世薨。
初,扶陽節侯韋賢薨,長子弘有罪繫獄,家人矯賢令,以次子大河都尉玄成為後。玄成深知其非賢雅意,即陽為病狂,臥便利,妄笑語,昏亂。既葬,當襲爵,以狂不應召。大鴻臚奏狀,章下丞相、御史案驗。案事丞相史乃與玄成書曰:“古之辭讓,必有文義可觀,故能垂榮於後。今子獨壞容貌,蒙恥辱為狂痴,光曜晻而不宣,微哉子之所託名也!僕素愚陋,過為宰相執事,願少聞風聲;不然,恐子傷高而僕為小人也。”玄成友人侍郎章亦上疏言:“聖王貴以禮讓為國,宜優養玄成,勿枉其志,使得自安衡門之下。”而丞相、御史遂以玄成實不病,劾奏之,有詔勿劾,引拜;玄成不得已,受爵。帝高其節,以玄成為河南太守。
車師王烏貴之走烏孫也,烏孫留不遣。漢遣使責烏孫,烏孫送烏貴詣闕。
初,武帝開河西四郡,隔絕羌與匈奴相通之路,斥逐諸羌。不使居湟中地。及帝即位,光祿大夫義渠安國使行諸羌;先零豪言:“願時度湟水北,逐民所不田處畜牧。”安國以聞。後將軍趙充國劾安國奉使不敬。是後羌人旁緣前言,抵冒度湟水,郡縣不能禁。
既而先零與諸羌種豪二百餘人解仇、交質、盟詛。上聞之,以問趙充國,對曰:“羌人所以易制者,以其種自有豪,數相攻擊,勢不壹也。往三十餘歲西羌反時,亦先解仇合約攻令居,與漢相距,五六年乃定。匈奴數誘羌人,欲與之共擊張掖、酒泉地,使羌居之。間者匈奴困於西方,疑其更遣使至羌中與相結。臣恐羌變未止此,且復結聯他種,宜及未然為之備。”後月餘,羌侯狼何果遣使至匈奴藉兵,欲擊善阝善、敦煌以絕漢道。充國以為“狼何勢不能獨造此計,疑匈奴使已至羌中,先零、罕、幵乃解仇作約。到秋馬肥,變必起矣。宜遣使者行邊兵,豫為備敕,視諸羌毋令解仇,以發覺其謀。”於是兩府復白遣義渠安國行視諸羌,分別善惡。是時,比年豐稔,谷石五錢。
卷第二十六
【漢紀十八】 起上章涒灘,盡玄�а嗣��踩�輟�
中宗孝宣皇帝中神爵元年(庚申,公元前六一年)
春,正月,上始行幸城甘泉,郊泰畤,三月,行幸河東,祠后土。上頗修武帝故事,謹齋祀之禮,以方士言增置神祠;聞益州有金馬、碧雞之神,可醮祭而致,於是遣諫大夫蜀郡王褒使持節而求之。
初,上聞褒有俊才,召見,使為《聖主得賢臣頌》。其辭日:“夫賢者,國家之器用也。所任賢,則趨舍省而功施普;器用利,則用力少而就效眾。故工人之用鈍器也,勞筋苦骨,終日矻矻;及至巧冶鑄干將,使離婁督繩,公輸削墨,雖崇臺五層、延袤百丈而不溷者,工用相得也,庸人之御弩馬,亦傷吻、敝策而不進於行;及至駕齧膝、驂乘旦,王良執靶,韓哀附輿,周流八極,萬里一息,何其遼哉?人馬相得也,故且絺綌之涼者,不苦盛暑之鬱燠;襲貂狐之暖者,不憂至寒之忄妻愴。何則?有其具者易其備。賢人、君子,亦聖王之所以易海內也。昔周公躬吐捉之勞,故有圉空之隆?黃牖幹柰廌侵�瘢�視鋅錆現戉鏐S紗斯壑巠瑣君人者勤於求賢而逸於得人。人臣亦然。昔賢者之未遭遇也,圖事揆策,則君不用其謀;陳見悃誠,則上不然其信;進仕不得施效,斥逐又非其愆。是故伊尹勤於鼎俎,太公困於鼓刀,百里自鬻,寧子飯牛,離此患也。及其遇明君、遭聖主也,運籌合上意,諫諍即見聽,進退得關其忠,任職得行其術,剖符錫壤而光祖考。故世必有聖知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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