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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勁,有謀能斷,凡所規畫,皆稱上意,上由是重其器識。未幾,遷左諫議大夫,知開封府事。
上謀取秦、鳳,求可將者。王溥薦宣徽南院使、鎮安節度使向訓。上命訓與鳳翔節度使王景、客省使高唐昝居潤偕行。五月,戊辰朔,景出兵自散關趣秦州。
敕天下寺院,非敕額者悉廢之。禁私度僧尼,凡欲出家者必俟祖父母、父母、伯叔之命。惟兩京、大名府、京兆府、青州聽設戒壇。禁僧俗捨身、斷手足、煉指、掛燈、帶鉗之類幻惑流俗者。令兩京及諸州每歲造僧帳,有死亡、歸俗,皆隨時開落。是歲,天下寺院存者二千六百九十四,廢者三萬三百三十六,見僧四萬二千四百四十四,尼一萬八千七百五十六。
王景拔黃牛等八寨。戊寅,蜀主以捧聖控鶴都指揮使、保寧節度使李廷珪為北路行營都統,左衛聖步軍都指揮使高彥儔為招討使,武寧節度使呂彥珂副之,客省使趙崇韜為都監。
蜀趙季札至德陽,聞周師入境,懼不敢進,上書求解邊任還奏事,先遣輜重及妓妾西歸。丁亥,單騎馳入成都,眾以為奔敗,莫不震恐。蜀主問以機事,皆不能對。蜀主怒,系之御史臺,甲午,斬之於崇禮門。
六月,庚子,上親錄囚於內苑。有汝州民馬遇,父及弟為吏所冤死,屢經覆按,不能自伸,上臨問,始得其實,人以為神。由是諸長吏無不親察獄訟。
壬寅,西師與蜀李廷珪等戰於威武城東,不利,排陳使濮州刺史胡立等為蜀所擒。丁未,蜀主遣間使如北漢及唐,欲與之俱出兵以制周,北漢主、唐主皆許之。
己酉,以彰信節度使韓通充西南行營馬步軍都虞候。
戊午,南漢主殺禎州節度使通王弘政,於是高祖之諸子盡矣。
壬戌,以樞密院承旨清河張美為右領軍大將軍、權點檢三司事。初,帝在澶州,美掌州之金谷隸三司者,帝或私有所求,美曲為供副。太祖聞之怒,恐傷帝意,但徙美為濮州馬步都虞候。美治財精敏,當時鮮及,故帝以利權授之。帝征伐四方,用度不乏,美之力也,然思其在澶州所為,終不以公忠待之。秋,七月,丁卯朔,以王景兼西南行營都招討使,向訓兼行營兵馬都監。宰相以景等久無功。饋運不繼,固請罷兵。帝命太祖皇帝往視之,還,言秦、鳳可取之狀,帝從之。
八月,丁未,中書侍郎、同平章事景範罷判三司,尋以父喪罷政事。
王景等敗蜀兵,獲將卒三百。己未,蜀主遣通奏使、知樞密院、武泰節度使伊審徵如行營慰扶,仍督戰。
帝以縣官久不鑄錢,而民間多銷錢為器皿及佛像,錢益少,九月,丙寅朔,敕始立監採銅鑄錢,自非縣官法物、軍器及寺觀鍾磐鈸鐸之類聽留外,自餘民間銅器、佛像,五十日內悉令輸官,給其直;過期隱匿不輸,五斤以上其罪死,不及者論刑有差。上謂侍臣曰:“卿輩勿以毀佛為疑。夫佛以善道化人,苟志於善,斯奉佛矣。彼銅像豈所謂佛邪!且吾聞佛志在利人,雖頭目猶舍以佈施,若朕身可以濟民,亦非所惜也。”
臣光曰:若周世宗,可謂仁矣!不愛其身而愛民;若周世宗,可謂明矣!不以無益廢有益。
蜀李廷珪遣先鋒都指揮使李進據馬嶺寨,又遣奇兵出斜谷,屯白澗,又分兵出鳳州之北唐倉鎮及黃花谷,絕周糧道。閏月,王景遣裨將張建雄將兵二千抵黃花,又遣兵千人趣唐倉,扼蜀歸路。蜀染院使王巒將兵出唐倉,與建雄戰於黃花,蜀兵敗,奔唐倉,遇周兵,又敗,虜巒及其將士三千人。馬嶺、白澗兵皆潰,李廷珪、高彥儔等退保青泥嶺。蜀雄武節度使兼侍中韓繼勳棄秦州,奔還成都、觀察判宮趙玭舉城降,斜谷援兵亦潰。成、階二州皆降,蜀人振恐。玭,澶州人也。帝欲以玭為節度使,範質固爭以為不可,乃以為郢州刺史。壬子,百官入賀,帝舉酒屬王溥曰:“邊功之成,卿擇帥之力也!”
甲子,上與將相食於萬歲殿,因言:“兩日大寒,朕於宮中食珍膳,深愧無功於民而坐享於祿,既不能躬耕而食,惟當親冒矢石為民除害,差可自安耳!”
乙丑,蜀李廷珪上表待罪。冬,十月,壬申,伊審徵至成都請罪。皆釋之。蜀主致書於帝請和,自稱大蜀皇帝,帝怒其抗禮,不答。蜀主愈恐,聚兵糧於劍門、白帝,為守禦之備,募兵既多,用度不足,始鑄鐵錢,榷境內鐵器,民甚苦之。
唐主性和柔,好文章,而喜人順己,由是諂諛之臣多進用,政事日亂。既克建州,破湖南,益驕,有吞天下之志。李守貞、慕容彥超之叛,皆為之出師,遙為聲援。又遣使自海道通契丹及北漢,約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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