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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這個考試章程,楚風和大漢國當道諸公,還有一場激烈地爭論呢。
文天祥、鄭思肖等儒門出身的官員,同意經義以《四書新解》《五經新編》為官方標準,同時要求擴大經義科的名額、提高經義科的地位。 至少要和進士科相同。
曲海鏡、張廣甫、王大海、李鶴軒等琉球老工匠、雜學出身的,則堅持只開進士科。 且考試內容要完全符合琉球小學校的教學內容,同時大幅度削減其他科目的錄取名額。
如果說,前者還帶著替儒門爭口氣地書生意氣,後者就完全是利益所趨。 琉球老匠戶的子弟,是最早接受小學校近代教育,學習了數學和物理化學地初步知識,獨尊進士科。 他們就能走上出仕的捷徑。
任何人都不可能以一己之力統治整個國家,利益集團是人類歷史的必然產物。 西漢早期的勳臣、後黨,晚期的外戚、宦官,大唐的關隴軍事貴族和關東文人世家,宋朝的“皇家與士大夫共天下”……楚風地政策,就是一手扶植利益集團,同時必須限制它無止境的攫取社會資源。
後世東西方國家都很難做到對利益集團的合理限制,楚風能做到嗎?
他和後世那些民主國家的利益集團代言人最大的不同。 就是他本人就是這個集團中實力最強,甚至有壓倒性實力的人物!
琉球的經濟命脈,鋼鐵廠、鹽場、水泥廠、金銀礦山,實際上都是楚風的私產,古往今來地歷代帝王,惟有他可以不依靠稅收。 而用私人財產給軍隊發餉!從本質上說,他比古今中外任何一位帝王,擁有更多**的條件。
“請問諸位,你們知道我為什麼大力發展工商,提高商人和工匠的地位麼?”在有張廣甫、王大海等匠戶系官員,洪梅氏、鄭發子等琉球鉅商參加的秘密會議上,楚風提出了這個問題。
眾人都愣了。 制度上,大漢和故宋差距那麼大,甚至完全相反,學術上。 漢國的新儒學。 是把舊儒學繼承、發展到了一個全新的局面,工藝上。 以往有地高爐、水轉大紡車,被系統的全面的整理使用,達到了過去幾倍幾十倍的效率。
可是,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皇上為什麼推動這些呢?
“新制度下,士農工商四民平等,匠戶努力改進工藝、商人流通四方、農夫辛勤耕作、學生知識廣博,國家富裕、百姓安居樂業。 ”——財稅部長張廣甫看到了富國。
“軍人不再是囚犯,軍人的家屬不再是在貧困中掙扎,受傷的、犧牲的,家人得到保障,軍隊作戰勇敢。 ”——兵部長侯德富看到了強兵。
“我覺得吧,是官府清廉多了。 祝家以前做生意,到哪兒不得花錢買路?只有在大漢,從無勒索陋規、常例的。 ”——商人們看到了官員的清廉。
楚風搖搖頭,“你們說得很對,但你們有沒有想到我為什麼這麼做?對我有什麼好處?如果我實行秦皇漢武,甚而北元的制度,就能獲得更多地權利,任意攫取你們地財物,掌握每一個人的生死,不是更符合我地利益嗎?”
這、這,眾人額頭汗津津的流下來,他們知道楚風並非虛言,以他手上的軍事力量、前所未有的巨大財富、新儒學宗師的道統地位、軍隊百姓中救世主式的威望、漢軍各級軍官的忠誠和情報、保安二司的殘酷手段,皇帝可以輕而易舉的成為漢國所有人命運的主宰,生殺予奪,隨心所欲。
為什麼不呢?如果自己處在他的位置,會不會……人們不敢再想下去。
“絕對不會。 因為我是大漢國最大的商人和匠師,所以我永遠會站到你們一邊——除非你們和漢國大多數的百姓站到了對立面。 ”
楚風一語石破天驚,人們此時才恍然大悟:皇帝與其說是一位軍事統帥、一位精明的政治家,不如說更像一位商業協會會長和最高明的匠師!漢國的工廠產業,多是他的私產,漢國的工藝進步,多是他的功勞!他的利益,本來就和各位匠戶出身的官員、商人大致相同!
“漢國的教育雖好,咱們只有一所小學校,我卻要普天之下的能人為我所用,怎能只開進士一科?諸位,有舍才有得,也許你們的子弟會少撈幾頂官帽子,可我們將會得到全天下!”
於是,確定了既能讓小學校畢業生取得好成績的進士科,又保證錄用各地士子的歷史、經義、文藝、弓馬等科,即使最傳統的儒門士子,也能以歷史、丹青中個秀才,經義科採用《四書新解》《五經新編》,更有利新儒學的推廣。
所以,當士子們大鬧考場的時候,楚風就非常奇怪了:“確定了考試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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