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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手讓同袍們圍得攏些,“是朱煥害死了李大帥!”
“嗨,你這不是屁話嘛!”牌子頭姜良材沒好氣的罵了句,“誰不知道朱煥賣揚州,坑陷了李大帥?”
龐士瑞急了眼,再不賣關子了,竹筒倒豆子一氣兒說下去:“我才不是說的這個呢!替朱煥養馬的毛三,是我同鄉,他和我說的,當年李大帥力盡被擒,元帥阿術並不想立刻殺他,盤算著慢慢勸降——李大帥自是不會降的,可逃出生天,到南方投奔行朝再舉義旗,也不是沒有希望。”
“自然如此!”姜良材點了點頭,文天祥文丞相一介文士,尚且能從伯顏軍中逃回南方,李庭芝大帥武藝高強、智謀超群,若遷延日月麻痺元兵,逃出去的可能性確實很大。
很快有士兵問道:“然則朝廷為何突然下令,將李大帥處斬呢?”
“還不是朱煥這廝,竟同元軍阿術等人,說什麼‘揚州自用兵以來,屍骸遍野,都是李庭芝造成的,不殺他們更待何時?且李庭芝忠於宋朝,他若在,我等降將如何自處?’阿術遂下令斬了李大帥!李大帥從容赴死,求仁得仁,只怕魂靈兒早往天上仙宮神闕里去了,可朱煥讒言害死恩人,豈不是卑鄙無恥到了極點?”
龐士瑞此言一出,士兵們驚得呆了,都知道朱煥無恥,可沒想到他無恥到如此地步!想起當年李大帥愛兵如子的好處,淮揚百姓將咱們淮軍倚為長城的期盼,和做了漢奸軍人人唾罵的尷尬,如今到遼東吹風淋雪的苦楚,人人異口同聲的痛罵:“朱王八賣了揚州,把咱們好好的大宋淮軍,賣做了韃子的狗屁新附軍,從兩淮家鄉到這遼東來充軍,這廝不得好死!”
龐士瑞也道:“媽**,要是打起來,朱王八敢上城,老子背後一箭射他心窩裡!”
“唉~龐大哥也就說說,若是姓朱的上城,還不是萬戶千戶們前呼後擁,親兵侍衛圍得水洩不通,咱們如何下得手?”姜良材長嘆一聲,心說要是漢軍來攻,一炮把朱煥狗賊炸上天,那就是老天開眼了。
咦~難道是心誠則靈,感動了上天?姜良材揉了揉眼睛,面對乃顏營地的東南方向,天地相接處,竟然出現了一條淡淡的黑線,而且越來越粗、越來越濃……
第399章 新附軍,風林火山!
“敵襲——!”姜良材本能的大喊道,然後他很快就後悔了:晚點喊,讓漢軍早些兒到城下,不是好得多嗎?到時候把武器一扔,老子戰場反正!
敵襲!孫國樑、李國棟兩名萬戶帶著親衛,急急慢慢的奔出府邸,跨上久違的戰馬,向著最要緊的西面、南面城牆狂奔。
敵襲!朱煥驚得手一抖,價值連城的七彩琉璃杯掉在水磨青磚地面,摔成了碎渣子,折射陽光幻起的光華,像肥皂泡一樣瞬間破碎。
於是,城頭上唯恐天下不亂的守軍,就能非常高興的看見他們“敬愛”的朱煥朱詔討使,雙手抱著圓鼓鼓的肚子,在寒風中跑出一頭冷汗,呼哧呼哧喘著粗氣,跟個大風箱似的艱難滾上了城牆。
士兵們投向主將的目光,有鄙夷,有欣喜,有幸災樂禍,偏偏沒有一支軍隊中下級對上級應該有的信任、依賴、服從和敬畏。
“關閉城門、放下封堵城門的。土石,快、快!”朱煥流著汗水大喊大叫,滾熱的汗珠子從頭頂流下,被從西伯利亞一路南來的寒風一吹,就變成了冰渣子,滾到脖子上,冷冰冰的。
“快,哪個慢了,老子教他吃軍棍,不、。插箭遊營!”孫國樑的公鴨子喉嚨,在西面城頭上炸響,到了危機關頭,也顧不得本軍自打降元之後,五六年來軍紀廢弛上上下下得過且過,從詔討使萬戶到千戶百戶到牌子頭士兵,混吃等死早已沒聽說過什麼軍法的局面了。
不過就算如此,孫國樑也只敢。喊到插箭遊營為止,再狠的話,說出來連他自己都不相信。
可有人膽子比他大,李國棟在南邊城牆上跑來跑。去,他左手舉著只海東青,右手提著把鬼頭刀,咋咋呼呼的嚇唬麾下士兵們:“都小心了,伯顏丞相已經宰了反賊乃顏汗——傳遞訊息的海東青剛剛從臨湟飛回來。哪個不曉事的犯了軍法,丞相大人等回來,砍頭、腰斬、剝皮、凌遲,別怪兄弟我不替你求情!”
這話說的,就差把色厲內荏四個字寫在臉上了,別。人不知道,李國棟自己還不知道麾下這支軍隊的紀律和上下尊卑,已隨著它降元,失去軍隊靈魂的那一刻,徹底丟失了嗎?也只有藉著蒙古人的威風,藉著伯顏丞相的殺氣,才能勉強鼓動起那麼一點點,少得可憐計程車氣。
“哼,報捷的海東青,還來的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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