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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楨陳師姐學習鐵彈?”衛士定下心後,就想著有哪些可以不見血就能保護皇帝安全的武藝。
“如果不替他止血,會活活流血而死的。”楚風厭惡的踢了踢昏迷在地的毛師爺,對狗腿子們說。
直到此時,驚駭的人們才恢復了思考的能力,不管狗腿子還是農夫,大家一塊七手八腳的幹,給倒黴的毛師爺手臂繫上繩索扎住血,拿布條纏住傷口,還有個嚇得呆了的狗腿子,不曉得該做什麼,撿起毛師爺的斷手抱在懷裡,身子像寒秋的枯葉那樣瑟瑟發抖。
“你們,你們快走吧!敏兒,替我向王大哥帶個好!”崔世安鑽出人群,催促兩位後輩快些兒離開:“年輕人,我不管你是浙西那邊吃菜事魔的大爺(指明教教徒),還是橫行霸道的江洋大盜,都快點走吧!如今不是捕快衙役了,是大漢朝廷的警察;他們拿的也不是鐵鏈子、鐵尺,是火槍!趕緊的,待會兒就走不成了!”
“哦,大漢警察有這般厲害?”楚風微笑著,饒有興趣的問道,渾不在意有個賊眉鼠眼的狗腿子,一溜煙的走掉了。
崔世安跺著腳,“唉,快走吧,大漢警察裡還有些是騎馬的,你們就算有草上飛的功夫,也跑不過快馬呀!”
楚風摸摸鼻子,心說你還真把我們當江洋大盜了,卻是好笑。
敏兒卻不慌不忙的道:“崔大叔你別管,咱們不怕官兵,不用逃的。”
“啊!”包括崔世安在內的農夫們,全都恍然大悟,“想當官,殺人放火受招安。你們必定是受了朝廷招安的!”
“想當官,殺人放火受招安”是故宋朝對待各地反叛的一貫手段,今日為盜明日為官尋常事耳,哪怕是鄉間農夫也知道些水泊梁山的故事。
“對,我們是招安的,”楚風點點頭,大漢不是受過故宋海上行朝冊封?也算得招安嘛,卻不是說謊。
就你滿嘴跑海船!敏兒斜了他一眼,拉著崔世安問道:“那年我爹想叫您一塊出海的呀,就不知您到哪兒去了。還有崔哥哥、崔姐姐,他們都還好吧?”
“那年我去了常州,怕家裡擔心,一個人都沒告訴,”崔世安的臉色,忽然變得非常非常苦,“你崔姐是嫁到常州去的,城破了兩月,我到那兒看了看,都沒人了,滿城人都沒了……張樞密要保臨安,你崔哥跟著大軍去了,就再沒回來……”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敏兒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在世外桃源般的琉球待了這麼些年,習慣了大漢的安定,她根本不能想象,蒙元鐵蹄踐踏下的同胞,是過著什麼樣的日子。
肩扛著步槍,上著明晃晃的刺刀,警察馬隊飛奔而來,聽說此地有江洋大盜出沒,犯下殺人害命的重罪,他們來的非常快。
見地上倒著苦主,雖然有大攤鮮血,卻沒有性命之憂,也沒有什麼混亂的狀況,警察小隊長先放了心。
他是老警察了,知道此時該跑的都跑了,沒跑的你來了他也不會跑,沒有必要咋咋呼呼裝模作樣。
一邊指揮警察組織百姓砍樹做擔架抬人,一邊問道:“疑犯往哪邊跑了?誰記得他身形衣服的,上馬和我一塊追!”
沒人上馬,幾個狗腿子被嚇得夠嗆,見警察來了都不敢造次,怯怯的指了指楚風,同時楚風也點了點頭:“是我。”
啊!傷人到如此嚴重,還大模大樣的待在原地不逃走,這膽子夠大!小隊長見楚風夠光棍,他也客氣:“這位公民請了,有人指控你鬥毆傷人,咱要根據律法,逮你去見法司。”說罷就拿出繩索,看楚風有何話說。
“我聽說大漢刑律,凡自首者可不必上刑具,留在原地不動,待警察趕到主動承認者算自首吧?”楚風微微一笑,大漢刑律就是他自己審定的,每個字都清清楚楚。
警察小隊長一愣,在兩浙新收復區,熟悉大漢法律的人可不算多啊!所以他更加客氣:“公民,可以不上刑具的,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不要試圖逃走——否則我會下令開槍。”
當說道開槍兩個字的時候,小隊長忽然發覺這個年輕人身後,一直沉默不語的灰袍人,瞬間眼睛一亮,刺目的寒光直戳到人的心底,讓人半邊身子發涼,六月大熱天,好像隆冬一樣的寒冷。
崔世安見兩個年輕人不慌不忙,警察也是客客氣氣的,沒有打也沒有捆,就定了心,招呼農夫們跟著一塊去了錢塘縣法司。被舞弄醒了的毛師爺,則一路上呻吟著,同時不斷的說:“我要請範老爺砍了你的腦袋,混戰王八蛋……”直到那位灰衣人不知在他身上哪處按了按,這傢伙就像快嚥氣的癩蛤蟆,兩邊腮巴子一鼓一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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