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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的閩西粵東,只能等待伯顏南下。
可是如果漢軍從他們堅固的老窩裡鑽出來……劉深認為,豆腐渣並不是沒有立功的機會,只要漢軍被硬核桃硌了牙。 這幾十萬豆腐渣,全堆上去也能把漢軍給堆死!
平南元帥走上城牆,從堞垛裡觀察漢軍的動向。 很顯然,那位皇帝和他的皇后,就在城外地山坡上,說不定還在對著城裡指指點點呢!
劉深笑了。 來吧,我有八萬人,就算每天被炮火炸死三千,也能把你們拖上大半個月;而江東江西大都督呂師夔的六萬步騎,只需要五天就能從韶州南下,經英德府到達惠州;江西參政李恆的兩萬探馬赤軍鐵騎,更是從廣州朝發夕至!
一年前,漢軍曾經背靠同安城,創造了先後殲滅張弘範、唆都兩個萬人隊的奇蹟,那麼。 這次輪到我們了!
劉深信心十足的吩咐手下:“堅守城牆。 等李恆李參政呂師夔呂大都督兵到,南蠻子就必敗無疑。 到那時咱們反攻潮州梅州。 本帥豁出去爭一爭,定要讓咱們的兵先進城!”
進城,意味著殺戮、搶劫、淫辱和發洩,先進城,就意味著更加快意的殺戮,更加豐厚的搶劫,更加肆無忌憚地淫辱和更加痛快淋漓的發洩!
親兵用喊聲,把命令傳達給了城牆上的每一個人,城上剛剛在炮擊中失去計程車氣,很快得以恢復,人人眼睛中閃著貪婪的光——自從背叛了民族,背叛了國家,新附軍全體上下生存的惟一動力,似乎就是金錢和女人。
悲哀,這些沒有了靈魂地人。
李世貴看著城頭,心頭感慨萬千。 曾幾何時,自己不是和城上的人一樣,助紂為虐、為虎作倀,那時候,自己也和他們沒什麼區別,失去了靈魂,只剩下行屍走肉般的軀殼。
多虧了押運糧草,被漢軍的地方武裝俘虜,竟然鑽空子成了“起義”,竟然被客家山寨勞軍百姓的誠摯,激起了最後一絲天良,竟然在石鼓山下帶領一群新附軍的老兵油子,向視為神明的御賜金刀張弘範、向整整一個蒙古萬人隊發起了衝擊!
這樣的經歷,讓李世貴恍恍惚惚如同做夢,戰後他掐了一把大腿,生疼,一點不假。 而戰場上的記憶,始終縈繞在他的心頭:
普普通通地畲漢山民,放下鋤頭、鐵鍁和糞叉,拿起獵弓、吹箭和柴刀,用極端簡陋地武器和天下無敵的蒙古精兵搏鬥,而沒有一絲猶豫和顧慮,他們義無反顧地走向死亡,臉上卻帶著平靜的微笑。
這種微笑,甚至出現在已經死亡的人的臉龐,他們臨死前用最後一口氣,把僵直的手臂伸向天空,因為他們握著的武器,會成為蒙古人下次進攻的障礙!
在最後的衝鋒號吹響後,所有人吶喊著,漢軍、畲漢義軍、山寨民軍,以山呼海嘯的氣勢衝向敵人,而曾經不可一世的蒙古人,居然在這樣的衝擊下調轉馬頭,開始逃跑!
殺、砍、射箭,李世貴帶著弟兄們越衝越前,他甚至看到了最前方的張世傑蘇劉義翁婿,斬斷了張弘範的大旗,他也驚訝的發現,自己手下那幾個最愛說風涼話,把性命和金錢看得比什麼都重的老兵油子,居然流著眼淚,舉起武器,隨著大軍衝擊前進……
原來,人還可以這樣活,原來我還能做一個堂堂正正的人!戰後,李世貴很想留在閩西,可他在浙東還有妻子兒女,把顧慮告訴那位齊靖遠齊軍師,誰知不久以後,就在泉州城見到了一家老小!
所以,曾經的大宋朝統制官、大元朝的新附軍千戶,變成了大漢的金剛師一團三營二連三排的排長,隨著大軍來到了惠州城下。
炮兵射擊城牆,步兵負責應對隨時可能出城野戰的守軍,李世貴領著自己這個排,站在本連的方陣中間,但是,第一輪炮擊之後,漢軍特意裝上霰彈等了一會兒,敵人卻並沒有出城的打算——看來他們是準備固守待援了,李世貴非常瞭解新附軍的路數,只要開始不出城,他們一般就永遠不會出來,直到城池被攻破,或者敵人撤軍。
硝煙散盡,炮擊的成果展現在漢軍面前。 東北面的城牆,不少女牆堞垛倒塌,見此情景,城下的進攻者開始歡呼,而李世貴卻沒怎麼高興,因為他知道,攻城時炮火打中堞垛,看起來磚石飛射氣勢驚人,其實對高厚的城牆牆體沒有什麼損害,而城牆不倒,進攻者就總是處於劣勢。
第二輪射擊開始了,這一次,集中了兩個師的火力,數百門大炮怒吼著,向城牆傾瀉著彈雨。 開花彈,炸得城頭守軍哭爹叫娘,實心彈,則瞄準了城牆中部,打得磚石紛飛。
灰塵散去,李世貴發現,城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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