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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差點栽了下去。
“汪大帥,那邊開闊的河灘地,還能守上一守,咱們收攏士卒,往那邊去吧!”包力格拉著汪良臣胯下戰馬的韁繩,向開闊地跑去,他的親兵們吹響了牛角號,指揮怯薛親軍斷後,協助汪良臣收攏部隊。
包力格明白,現在靠自己手下四百來個怯薛武士,無論如何也逃不出漢軍的包圍圈,只有和這位汪良臣汪大帥合作,才有一線生機。
元兵從城下緩緩退走,漢軍大隊離城牆還有那麼一段距離,此時隊伍側面忽然衝出一騎,如離弦之箭向城頭飛去。
這是誰?千軍萬馬的目光,都被那襲紅袍吸引,甚至連元軍的目光,都投向了那位身材婀娜的女騎士——難道,這位策馬飛奔的紅袍女將,就是那位陣斬唆都百家奴父子、逼死御賜金刀張弘範的陳淑楨陳大帥?
非也非也,此時陳淑楨正和楚風並肩而立,用望遠鏡觀察戰況哩!
馬背上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陳淑楨總督衛隊的衛隊長,齊靖遠的新婚妻子杜鵑!她雙腿一再夾著胯下駿馬,手中皮鞭刷刷的抽在它的屁股上,讓馬兒對主人好生不滿,卻不得不撒開四蹄,向著城頭狂奔。
亂世嶙峋,阻住了馬蹄,杜鵑從馬背飛身而下,人們只見山坡上冉冉升起了一團紅雲,直奔釣魚城。
“齊靖遠,杜元華,在不在?”杜鵑老遠就大喊起來,大山裡長大的妹子,才不在乎別人怎麼看呢,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從十天前就到了戰況無比險惡的釣魚城,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她一定要把他們揪出來。
一處、兩處……成堆的傷兵,都沒有丈夫和弟弟,杜鵑的淚水在眼眶子裡打轉,終於忍不住,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哭什麼呢?”齊靖遠笑呵呵的站在她背後,杜鵑不敢相信的轉過身子,這不是,丈夫和弟弟,就活生生的站在面前!
哇!她反而哭得更兇了,小拳頭捶打著齊靖遠:“壞蛋,你敢違抗軍令,違抗軍令不回來……”
眾目睽睽之下,齊靖遠臉漲得通紅,想把妻子推開,卻不料杜鵑竟大哭著抱住他:“不管,我不管,以後不準丟下我獨自跑遠……”
城頭上,一抹鮮豔的紅色,和汙跡斑斑的漢軍灰色制服,緊緊相擁。
“看什麼看?小孩子不準看!”杜元華虎著臉,把石川石江小兄弟轟開。
三天後,奔流嗚咽的嘉陵江畔,巍然矗立的釣魚城下,漢軍和元軍的營盤針鋒相對,只不過,漢軍營盤的背後是三十八年不曾陷落的釣魚城,而元軍身後,是千萬年翻波湧浪的嘉陵江。
“怯薛軍戰力果然厲害!”陳淑楨嘖嘖讚歎,趕到城下的第一次戰鬥,想從行進狀態展開後直接進攻,三萬名鞏昌軍潰散,卻被四百名斷後的怯薛武士且戰且退,阻住了漢軍擴大戰果的機會,汪良臣得以重新收攏部隊,退到了這片背靠嘉陵江的開闊地。
楚風哈哈一笑,“再厲害的怯薛軍,也沒打下我們的釣魚城,再厲害的怯薛軍,也被我們圍在了死地,覆滅就在旦夕!”
轟!大炮巨響之後,沙灘地上出現了巨大的彈坑,精疲力竭的元軍倒下去五六個,僥倖死裡逃生的人狂嚎著,翻身跳起來,不顧性命地衝上前,擋在漢軍的槍尖上。只有靠近漢軍的地方最安全,既不會遭到火炮的轟炸,也不會遭到手榴彈的轟炸。惟獨難逃的是,那如林般密集的刺刀,星星點點閃著寒光,刀刀奪命。
鞏昌軍徹底的垮了,從身體到意志。百夫長、牌子頭的命令已經不起作用,大多數人都陷入了垂死掙扎狀態,失去了作為士兵必然的本能反應。受驚的狼群般,看到別人向某處衝鋒,就跟著毫無章法湧將過去,成為手榴彈的絕佳落點。看見別人後退,則不顧一切地退向江岸,被手端刺刀身披鋼甲的漢軍士兵追上了,一個個戳死在江岸沙灘上。
第371章 動物實驗
東方天幕泛起了魚肚白,清新的晨風從沙灘上吹過,把血腥的氣息吹到波翻浪湧的嘉陵江上,江水打著旋兒,將戰死者飄飛的靈魂捲進江底。
依山對峙的漢軍陣營,人人衣甲鮮明、器械犀利,大漢的金底蒼龍旗在晨風中獵獵飛揚,金龍的爪子舒展開來,似乎要把阻擋在華夏復興道路上的敵人,撕得粉身碎骨。
與之相對的元軍營盤,曾經在巴山蜀水間肆意飛揚,代表著搶劫、強。奸和殺戮的羊毛大纛,倒在了滿是泥漿的江岸上,糊滿了泥沙和鮮血,上面還帶著許多骯髒的腳印;完整的營帳已不多了,靠近外圍的氈房,被漢軍猛烈的炮擊打得千瘡百孔,幾乎可以作為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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