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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的痙攣著,一跳、再跳,抽搐著倒下。
“哈哈哈哈”,汪良臣狂笑著撿起戰刀,同時把包力格的人頭掛到自己腰間,他想的很清楚,隨自己入川的鞏昌軍自然覆滅,但鞏昌還在汪家手中,留守的部隊還在,汪家當年能投靠大元,今日也能投靠大漢。
歷代開國之君,無不對前朝臣子、特別是地方實力派招降納叛,聽說當年把楚風狠狠整了一把,差點送掉他性命的陸秀夫、張世傑等人,都被留在大漢,還給了高官厚祿,自己此時搖身一變,要是楚某人他年身登大寶一統華夷,豈不是從大元朝的開國功臣,變成了大漢的元勳?
要是大元打勝了嘛,嘿嘿,連福州王積翁這種貨色,忽必烈汗都能海納百川有容納大,自己迫於形勢屈身事敵,自然是學當年關聖關雲長,“身在偽漢心在元”嘛!
汪良臣的算盤打得噼啪響,他緊緊的抱著包力格的頭顱,大聲下令停止抵抗,全軍棄暗投明投降大漢。
然而親兵們沒有像以前那樣,大喊著把命令傳到全軍,他們的眼睛閃著紅紅的光,所有的視線集中在兩個目標:汪良臣腰間掛著的包力格頭顱,和他脖子上面長著的自己的頭顱。
看,漢軍那邊,剛剛用百戶、千戶人頭換了賞銀的同伴,正舉起亮閃閃的銀子狂喊:“大夥兒,大漢皇帝金口玉言,漢軍一諾千金,殺了長官就有銀子!”
鞏昌軍早已停止了抵抗,漢軍也早已停止了進攻——因為此時一切進攻都失去了意義,敵人自相殘殺的效率,甚至超過了漢軍的步槍和大炮。嘉陵江邊只有野獸和野獸在瘋狂的噬咬,獸軍骯髒的汙血,被江水沖刷而去,在江中慢慢消散。
投降,會被送到暗無天日的礦井底下做苦工償還血債,只有殺了長官才能立功贖罪,拿了賞銀回家,侍衛們像三天三夜沒有吃食的餓狼,忽然聞到了血腥氣,一起向昔日的長官,鞏昌軍便宜都元帥汪良臣圍了過來。
呀~呀~呀!汪良臣狂嚎起來,五十年屍山血海的生涯,他可不是善茬。手中戰刀斜劈,把面前一名侍衛的腦袋削落。
“大帥小心!”擰胯轉身急回頭,汪良臣只見一左一右兩名親兵同時衝上,左邊那個彎刀斬向自己脖子,而另外一位似乎是忠於自己的,他手中戰刀向著那叛徒招架。
汪良臣大鵬展翅手起一刀,將左邊親兵的脖子斬斷,刀身在空中劃了個圈,在右邊侍衛驚駭欲絕的目光中,把他的腦袋拍得粉碎。
一瞬間,兩個侍衛都被他親手殺掉。兩個人中,到底誰想保護他,誰想出賣他,汪良臣不敢去管了,也不敢去想了,他突然發現,自己麾下那支無限忠於鞏昌汪家,追隨著數代大汗的腳步,替蒙古帝國打下四川天府的雄師勁旅已經變成了一堆得了失心瘋的瘋子。
第372章 漢奸末日
鞏昌軍是一支以殺人和搶劫為目標,以金錢女色凝聚在一起的強盜部隊、野獸軍團,仗著蒙古帝國的威勢,曾經在四川燒殺搶掠得意非凡,欠下了四川人民累累血債。
在婦女的慘叫、嬰兒的哭號、老人的痛罵和少女的啼哭聲中,他們的**極度膨脹,曾經自認為是最勇敢的武士,最強大的軍隊,所向無敵、視死如歸。
對,死亡有什麼可怕呢?反正只有我們肆意把死亡投向沒有反抗之力的和平居民,沒有人能威脅到我們的生命!
在屠戮婦嬰的豐功偉績中,鞏昌軍儼然成為大元朝除了蒙古本部軍兵之外,誇稱戰鬥力最強悍、戰鬥最勇敢一支部隊。
而今天,汪良臣悲哀的發現,喜歡殺人的人未必膽大,他們只是在婦女和嬰兒身上發洩了**,得到了虛妄的勇敢之名,當他們在死亡降臨前的絕望之中,突發現然自己有一線逃過正義審判的機會——哪怕這機會渺茫到百分之一、萬分之一,他們的表現,比得了失心瘋的瘋子還可怕,比最懦弱的懦夫更可鄙。
大漢皇帝楚風,汪良臣看著。遠處那面肆意飛揚的金底蒼龍旗,以及旗下那一青一紅兩道絢麗的身影,想必右邊紅衫飄飄婀娜多姿的,就是那位陣斬唆都父子、名震天下的閩廣總督陳淑楨,左邊公子般儒雅的人物,就是那崛起海上、廣佈聲威的大漢皇帝吧?
好,好個皇帝,輕飄飄一句話,就讓。鞏昌軍士兵自相殘殺,比漢軍的槍炮,殺得還要快,還要利索!勝過了當年垓下,吹散八千子弟兵的四面楚歌!
汪良臣強忍住吐血的衝動,在。幾名汪家子弟的保護下,背靠背的站在一起,向著漢軍移動,他沒有再下達投降的命令,因為這支軍隊從精神到實質都早已投降,他們的戰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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