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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似信非信的跟著眾人,捂住了耳朵。
沒有驚天動地的爆炸聲,而。是哧的一聲響,像上帝發出的一聲冷笑,火炮犯了舉而不堅的毛病,那顆炮彈軟不拉幾的滾出了炮口,差點砸在一名炮手的腳上,隨後從炮口冒出了大團的白煙,嗆的炮手們直咳嗽。
這、這是怎麼回事?包力格的眼睛,。幾乎要從眼眶子裡掉出來,不僅是他,操炮的蒙古兵也鬧不明白,為什麼在大都還好好的,到四川這炮就啞巴了呢?
當然,他們不知道,硝石具有極。好的吸溼性——特別是直接粉碎未經水磨溼法加工的。在趙孟畹慕ㄒ楹凸�鼐吹吶浜舷攏�稍�褂玫幕鷚┖�趿可暈⒏吡四敲匆壞愕悖��運��吮缺曜寂浞降幕鷚┍��土抑�猓�蛑笨梢災苯幼鑫��劣昧恕�
在乾燥的北方,這樣的火藥不會遇到任何問題,但。在潮溼的南方,它在運輸過程中就會很快的受潮,脾氣自然從手拿鐵板唱大江東去的關西大漢,變成了拿紅牙拍板唱楊柳岸曉風殘月的江南女子。
更何況,這是群山環抱的四川盆地,水霧雲氣很難。被對流空氣帶走;這是釣魚城,嘉陵江、涪江、渠江三江交匯,廣闊的水面,讓這裡的空氣溼度在南方也算高到了極點。
蒙元的火藥不受潮,那才是奇哉怪也!
“原來火炮的威力,如此巨大啊!”汪良臣皮笑肉不。笑的揶揄,是嘛,他自然是希望早些打下釣魚城,替哥哥汪德臣和兩個侄兒報仇的,但要是怯薛親軍頭一陣就把城池打了下來,則東西兩川行軍元帥府,乃至鞏昌便宜都總帥汪家數十年的努力、幾代人的流血犧牲,不就成了天底下頭一號的大笑話?將來鞏昌汪家不就被大元朝廷視如敝履了嗎?
做狗,也要讓主。人認識到狗的價值,不能輕易把狗宰了吃肉啊!
釣魚城要拿下來,但得讓怯薛親軍也付出足夠的代價,讓大汗和天底下人都知道,不是鞏昌軍汪家不是東西兩川行軍元帥府將士無能,而是城池太堅固難克,有怯薛軍幫助、有火炮這種新式武器,尚且費了許多力,才打下來的咧!
所以汪良臣很滿意火炮的表現。
可包力格就氣得暴跳如雷了,他一把抓下頭戴的鐵盔,用力把彎刀斬到樹幹上,“長生天降罰的南蠻子,讓我的大炮見了鬼!”
“巴山蜀水多妖魅,大炮中了邪也未可知。撒點糯米,再洗洗曬曬,說不定炮又能用了。”汪良臣笑得非常開心,一張老臉皺成了菊花,讓包力格差點抑制不住揍他一拳的衝動。
蜀道難,難於上青天!
釣魚城東南五百里的巴山蜀水間,一條長龍般的隊伍,在崇山峻嶺中艱難跋涉。他們的小羊皮軍靴,在起伏不平且佈滿石子的山路上,破爛成了碎皮條,只能用布帶子纏上,捆在腳上繼續走下去;他們每一個人都疲憊到了極點,相信這時候給他們一張床,每個人都能倒下去一連睡上三天三夜;他們都瘦得厲害,在閩廣用鯨魚肉、大米飯和上好蔬菜養出的腱子肉都消了不少;他們跌跌撞撞,早已習慣了海船的平穩,這山路對不少海邊長大的人來說,都是一個嚴峻的考驗。
可是,雖然衣服破了,卻洗得乾乾淨淨,雖然個個消瘦,卻養成了更加有韌性的條狀肌肉,雖然人人疲憊,卻在眼睛裡閃爍著精神的火焰!
在一個關口,用馬兒拖著的三斤炮,卻卡在了兩塊大石頭之間,劉大力和蔣金祥還有炮班的其他士兵,用盡力氣也沒辦法把它推過去。
兩位阿拉伯漿帆並用船上的奴隸槳手,在獲得自由之後,回到了閩廣家鄉。離開五年,已是滄桑鉅變,大宋黯然謝幕,而大漢的金底蒼龍旗高高飄揚,水車、紡織廠、穿制服的警察……一切都那麼新鮮,那麼看不夠。
家裡的父母兄弟,也找到了,當從他們口中得知前些年占城那場血腥的排華暴亂的時候,明知親人至今尚在,仍然後怕得厲害,當得知又是皇帝指揮漢軍,擊敗了占城軍隊,拯救了旅居占城的家人之後,劉大力對蔣金祥說:“非但我們兄弟二人,就全家性命都拜皇上所賜,古人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這般天大的恩德,我們若不能報答一二,也就和禽獸沒得兩樣了!”
於是哥倆以感恩的心態參加了漢軍,於是他們透過了一個月的新兵訓練,加入了陳吊眼的第一師,於是他們隨著大軍穿州過府,從廣州乘船溯北江而上抵達韶州,再越南嶺入湖廣,過邵州、辰州、黔江一路入川,來到了這群山環繞的巴山蜀水。
最初,雙馬拉的大車暢通無阻,到翻越南嶺的時候,就得以人力抬扛,而到了辰州,人力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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