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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這人毀謗大臣,小心治你的罪!”
馬老闆頓時慌了神,“軍爺行個方便,軍爺高抬貴。手!”說罷摸出一張一貫文的至元鈔,遞到銀丁手中:“軍爺,些須小錢,拿去喝茶。”
“去去去,誰要你。的廢紙!”銀丁吆喝著,咋咋呼呼的道:“諸位可都聽真了,這人方才毀謗朝廷大臣,可是妄議朝政的大罪!”
眾人像躲避毒蛇一樣,躲避著銀丁,沒有一個人搭話。
馬老闆撓了撓頭皮,奇哉怪也,大元朝的吏治,是爛到了極點,上上下下眼睛裡都只認得個錢字,這銀丁不要錢,好比貓兒不偷腥,可能嗎?再者,大元朝的什麼常例錢灑花錢公事錢都是大大方方當堂遞到官老爺手裡,從來不避忌外人——朝廷從來不管,避忌個什麼呢?銀丁也沒必要裝成個油鹽不進的樣子嘛!
想了半晌,才悟得銀丁話中廢紙兩個字的意思,趕緊從袖子裡掏出塊四錢多的散銀子,塞到銀丁手裡面:“大哥,這點小意思不成敬意,還望行個方便。”
銀丁將銀子在手裡掂了掂,頓時喜笑顏開,話頭也從硬梆梆變得軟綿綿了:“這位掌櫃的豪氣,一眼就知道是富貴長命人……私底下說幾句玩笑話,誰還能當真呢?小弟不過是和大哥開個玩笑,還望大哥不要介意則個。”
好嘛,有了錢,雷厲風行就變成了和風細雨,馬老闆定了心,又開始為懷裡四十貫文至元鈔擔心了,諂媚的笑著問那銀丁:“大哥,這鈔票登了記,啥時候能換回真金白銀呢?”
“或許三五天,或許三五年,三五十年也說不定嘍!”銀丁大模大樣的道,話音落地,馬老闆已是頭暈眼花,一頭栽倒。
至元鈔在大都通行未久,民間使用不多,手上積累多的,也就是和蒙古官員、色目富商生意往來的商家,至於做小本生意、扛活打工、種田種地的小老百姓,絕大多數連鈔票長什麼樣兒都沒搞清楚。
可官員們就不同了,他們有的迫於大汗的壓力,把近半家產換成了鈔票,有的為了獻媚邀寵,更是將全副身家換了至元鈔,聽得鈔票出了問題,一個個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找阿合馬扯皮、打官司?別說胡話了,阿參政聖眷優隆,雖不說朝綱獨斷,也是丹壁之下最靠前的人物,他火大了,還不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中小官員們觀望著,直到一群捲袖子、伸胳膊,像是要打群架的蒙古大臣圍了阿合馬阿府的大門,他們才敢跟在後面搖旗吶喊。
也不看看是什麼人來了,呼圖帖木兒、伊徹查拉、托克托……其中隨便哪個人跺跺腳,大都城都能晃三晃,就連至高無上的大元皇帝,都得給他們三分薄面。既然連他們都來找阿合馬的麻煩了,咱們這些跟在後面的小魚小蝦,還怕個啥?
蒙古大臣們奮袖出臂,罵罵咧咧的站到了最前面;漢官們斯文些,東一團西一團的聚著,天冷,有人還讓僕人帶了紅泥小火爐,煮著香茶禦寒;更遠些兒是色目臣子和富商們,他們又想能把鈔票兌成金銀挽回損失,又怕提攜他們的阿參政這次不倒下,將來就要記恨,兩難之下只得遠遠站著,觀望事態。
一時間,阿府門口冠帶雲集,比大元朝開大朝會時候還要熱鬧,若是大漢特工往這裡扔顆大號震天雷,明天忽必烈上朝就成發現自己成孤家寡人了。
“阿合馬,滾出來,阿合馬,滾出來!”呼圖帖木兒拿著明晃晃的彎刀,得意洋洋的喊叫著。
他是當年擁立忽必烈的功臣,連大汗都敢頂撞,哪兒在乎小小一個阿合馬?這次百官圍阿府,他衝到最前面,聲音喊的最兇,陣勢鬧的最大,與其說是為了佔家產三分之一的三十萬貫文鈔票,倒不如說是為了好好教訓一把阿合馬,讓這個討厭的色目人知道他的厲害。
“這位小哥,煩請告訴阿參政,這麼拖著總不是個辦法,請他出來,和大家商量個辦法嘛!”鬚髮花白的留夢炎,想起三十萬貫文,摺合十五萬銀子的損失就肉疼,那是江南范家、卓家等等,二十年的冰敬碳敬啊!老東西抖抖索索的從袖子裡摸出一封書,從朱漆大門的小視窗遞進去,對裡面的僕人叫道:“請務必交到阿參政手上,請他親自過目!”
三日不曾兌換鈔票,阿合馬府邸鬧得沸反盈天,但這位聰明的色目人並沒有呆在家裡捱罵,而是帶著大批手持利刃的銀丁,悄悄去了南城。
“圍住,圍住趙孟罡�。��蛞�顏飧讎淹焦��雀�疑�芑鈄攪耍 卑⒑下砥�卑芑檔慕兇擰�
雖然登記工作還在繼續,但到昨天晚上,用兩天時間,阿合馬就得到了大宗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