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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辦法就是實行專業軍官制度、參謀部體系,集思廣益才能如臂使指。來自後世的楚風,以絕對權力推廣這些制度並不難,難的是讓人心悅誠服。
想了想,組織好語言,楚風反問道:“諸位將軍,你們當中有不少過去做過故宋的將官,現在又在我漢軍中任職,請問是做漢軍的將軍省事兒,還是宋軍的省事兒?”
“當然是漢軍!”王立一臉興奮,張世傑、蘇劉義不在的情況下,對這個問題他最有發言權。
“末將做故宋的官兒,若干事情都要親力親為,一個安撫使從庶政管到軍政,從籌集糧草管到排兵佈陣,事無鉅細都要親力親為。便有幕僚也省不了多少力。這且罷了,還有賈似道那廝搞什麼打演算法來為難咱們……哪兒像現在的漢軍!”
說到這裡,王立的眼睛都亮了,他死守釣魚城十多年,被汪良臣麾下鞏昌軍和東西兩川行軍元帥府的蒙古武士們圍在城裡死磕,年年如此,都快憋瘋了;自打漢軍馳援,四川局勢天地翻覆、風雲起陸,東西兩川幾乎一夜之間就全盤光復,他率兵出合川、下重慶、覆成都,長驅大進,失去了鞏昌軍主力的北元各地官兵望風歸降,又出劍閣古道北伐漢中、長安,一路凱歌高奏,叫王立好不暢快!
“做漢軍的將官,卻是再簡單不過了,謀劃有軍屬參謀部一干人負責,末將只管最終決斷和臨場應變,軍法有軍法官掌管,不需末將費心,後勤是地方官負責轉運。蔬菜鮮貨則是軍需官拿現銀就地採買,又有承包商鑽天打洞的拾遺補缺,諸如党項、蒙古、西域話的翻譯,諸如鮮活牛羊,只要現銀子撒出去,什麼都能弄來……”
王立笑著拍了拍自己肚皮,開玩笑的道:“事情由繁入簡,軍中伙食又好,末將都胖了兩圈,要我說啊,這世上什麼都難,惟有做大漢的將官最簡單!”
眾人都笑,知道王立是開玩笑呢,漢軍將官的事務遠不如故宋軍中繁雜,可肩膀上壓的擔子卻重了不知多少倍,單單是北伐燕雲山東、收復河洛關陝,進攻作戰對指揮官的要求,可比故宋沿江防守不求寸進,高了不止十倍!
楚風倒是一本正經的點點頭:“所以說領導最好當嘛。我聽說如今廣南、琉球一代富庶,百姓子弟從商的興趣大過做官,常有人告誡子弟,說‘你要是不努力,將來什麼都不會,就只好去做官了’,諸位聽聽,別以為屁股底下的位置很穩當,有的是從商不成轉而做官的人呢!”
將軍們一怔,然後轟的一聲笑開了,這話果然不錯。基層衙門裡的刀筆小吏,只要認得字,會從政策、律法中尋章摘句,循規蹈矩就能做好,倒也不失為謀生的一條路子。
再看看楚風,嘴角掛著一絲自嘲的笑意,顯然他也為治下出現這種情況感到無可奈何:究竟是因為商業發達、生活提高,“公務員”的鐵飯碗地位相對下降而高興呢,還是應該對“朝廷命官”威嚴掃地感到鬱悶?
熬大營出身的軍人們,總是對文官有那麼些若有若無的反感,聽到楚風說出這種粗莽漢子喜歡的笑話,無形中好感大漲,王立此時想起來:哦,對了,帳中這位大漢皇帝,還有著統帥部最高統帥的身份,他不僅是全體文官的上司,也是咱們這些丘八的主心骨啊!
言歸正傳,待將軍們笑過了,楚風又道:“方才王立將軍說的,想必大夥兒都聽到了。我漢軍是新式軍隊,什麼是新,趙武靈王胡服騎射是新。商鞅於秦軍行軍功封爵是新,霍去病鐵甲朔漠攻敵必救是新,嶽武穆以麻扎刀大破柺子馬亦是新!宋軍與北元戰,數十年間勝少敗多,國土日蹇山河破碎,咱們只能求新求變!
新軍便有新制。嶽武穆可以弓馬刀槍十八般兵器樣樣精通,諸位可能夠操槍神射手、放炮百發百中,又會騎馬又會駕車還能操縱熱氣球?若是不能,便要讓專業軍官作為輔佐,協助咱們完成軍事任務!
試想一下,要是還像過去那樣。一位將軍帶幾個老夫子就組成了幕府,能應付現在的局面嗎?所謂術業有專攻,要是讓諸葛亮做先鋒,讓張飛做軍師,別說打贏曹操,只怕孟獲都七擒諸葛亮了!”
楚風一席話說完餘音繞樑,眾位將軍們細細的品位著,回過神來的人,則有意無意的把目光投到了王立身上:許鐵柱、張魁都是皇上一手帶出來的將官,好比一張白紙,楚風寫什麼就是什麼,他們從思想到行動都緊跟楚風的步調;法本雖有南少林的武功底子,但軍事和武術是兩回事,從軍道路上還是以漢軍為起點,總的來說和前面兩位差不多;惟有王立,故宋時就身為釣魚城的方面大將,又是一直堅守到最後迎接勝利,就不像張世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