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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作戰,二則激勵前線官兵士氣。
關外蒙古軍的陣勢確實嚇人,忽必烈分漠北諸王麾下控弦之士十萬攻古北口,黃金彪的震天軍已是終日苦戰,可居庸關方向之敵則是漠北諸王兵力加上忽必烈從哈喇和林、上都路、應昌府調集的大軍,合計二十萬!
忽必烈大軍攻勢如山崩地裂,旌旗蔽天、長刀勝雪。往往一聲鳴鏑響過,鋪天蓋地的箭雨就讓城頭上平白長出一大片白花花的箭桿,箭頭鑽進夯土的長城(明長城用磚砌,之前歷代長城多用夯土),箭尾猶在嗡嗡顫動,羽箭之密集,甚至屢屢有後面的箭矢劈開了前面的箭桿。
以骷髏軍四萬餘王者之師,抵擋五倍於己的虎狼之旅,便是憑雄關、用重炮,也談何容易?
“軍長、軍長,”骷髏軍第一師第一團的團長宋德雄跪倒在錢小毛的身前,專屬於軍人的堅毅面龐上已是涕淚交流:“求求您,給咱們第一團留點種子吧!這可是天下第一團,皇上興兵海東的老底子啊!”
雖然陳吊眼的第一軍佔了部隊番號的頭把交椅,但大漢帝國的軍人們都知道,骷髏、斷刃、毒蛇、震天、金剛五個軍才是皇帝起家最初組建的漢軍五營老底子,而骷髏軍第一團則是成軍歷史最為悠久的英雄部隊,單單這位團長,就是當年漢軍最早計程車兵,練兵時和皇上一塊跑過步的——要知道,皇上也就親自跑過三五次啊!
蒙古軍的攻勢實在太猛。簡直就是不計傷亡、不計生死,這不僅僅是為了成吉思汗蘇錄定戰旗的尊嚴,也不僅僅為了功名富貴。
所有的蒙古武士都知道,要是不能攻克漢地,丟失了中原漢地的忽必烈不可能再給發度過白災的賑濟物資了,那麼下一個冬天,下一場白災,部族中就會有許許多多的老人、孩子挨餓受凍,甚至像野草一樣卑微的死去!
他們踏著屍山血海,飛蛾撲火般湧向長城,他們踩著戰死者的屍體前進,他們彎弓搭箭,鋒利的箭矢瞄準了漢軍士兵的咽喉,承受巨大損失的同時,也把巨大的損失帶給了漢軍。
“弟兄們浴血死戰,我的警衛連都派上了長城,要是再這麼拼下去,第一團就剩不下幾個老兵了呀!”
宋德雄苦苦哀求著,他甚至抱住了錢小毛的大腿,並不是貪生怕死,八年征戰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相比第一軍中父老妻兒全家被屠的淮揚子弟,相比金剛軍中錦田山、南少林、興化大屠殺的倖存者,相比四川第二軍中經歷了成都之屠、重慶之屠、瀘州之屠的釣魚城老兵,他自認為已幸運得太多,就算戰死沙場,也別無遺憾。
不過他要,也必須為第一團這支英雄部隊著想,老兵是部隊的靈魂。第一團中很有幾個連長、營長是皇上建軍時的老兵,這是整個骷髏軍引以為榮的驕傲,要是第一團被拼光,就算保留編制、補充兵員,也已經失去了靈魂,不再是當年的那支英雄部隊了!
“求求軍長,我可以帶著警衛員頂上去,但您還是向北平陸總司令發軍報,請他把第一軍調來增援吧!咱們第一團,從皇上建軍就有老兵,已經不多了呀!”
男兒有淚不輕彈,宋德雄從來沒有哭過,但他現在已是淚如雨下,慘,太慘了,第一團計程車兵守在居庸關水陸雙關的正面,直接面對忽必烈的鐵騎勁旅,給敵人造成了極大的殺傷,自身減員也極其嚴重,蒙古武士冒著密集如雨的炮火拼死衝鋒,幾次都登上了城牆,又被第一團的白刃突擊趕了下去,可倒下的漢軍士兵也越來越多。已到了油盡燈枯之境。
宋德雄很清楚,要是蒙古武士們再一次登上城牆,第一團這支光榮的部隊,就會面臨取消番號的局面了!
轟!大炮的鳴響,讓整個關城抖了抖,彷彿地震突然來臨。
房樑上的灰塵落下,錢小毛拂了拂肩頭的蛛網,面色沉毅如鐵:“現在調第一軍上來,又成了添油戰術,兩個軍八萬人,要對抗居庸關外的二十萬鐵騎。依然力有不逮。不行,現在非但我不能申請援兵,就是陸猛陸總司令也斷斷不會同意!”
慈不掌兵!
經歷宋末蒙元南侵的大屠殺,中原大地滿目瘡痍,大漢帝國百廢待興,便是有各殖民地的貿易收入,控制利潤豐厚的海上絲綢之路,再以炸藥、深井、鋼筋水泥等先進技術採掘海外金銀礦,楚風也有捉襟見肘的感覺。
海上交通線是大漢帝國的生命線,非但財富來源於海上,就是北上伐元的戰爭,閩廣、江南、荊湖的物資也主要由海路北運,那麼維持一支強大的海軍就成為必然選擇;同時,大漢要保持軍隊的精銳,要不允許劫掠百姓,就必須付給士兵較高的軍餉,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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