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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說,二十五名士兵的刺擊,都是致命傷。
場中除了血腥味,忽然多了一股子尿騷氣,屠三喇子渾身發抖,見到同夥的慘相,他嚇得尿了褲子。
楚風厭惡的扇扇鼻子,“還以為你多硬氣呢。漢軍繼續,別停下。”
兩個漢奸處死後,頭顱被割下來懸掛在廣場上示眾,旁邊貼著的紙,寫著五個大字:漢奸之下場!
張廣甫早就覺得胃裡翻江倒海的難受,忍著嘔吐的衝動看完了這幕活劇,“楚、楚總督大人,這次遇伏,咱們報復得真痛快,以後琉球敢做漢奸的,怕要膽子比姜維還大!”
“報復?不,應該叫反擊。而且,反擊才剛剛開始。”楚風北望大好河山,那裡有製造錦田山慘案的蒲壽庚,有兇殘的韃子鷹犬董文炳、唆都,更遠的大都城裡,還有一位手握曠世權柄的君王。
第六十五章 火獄
伊本。賽爾勒帶領著全部的一百二十名亦思巴奚騎士,在泉州通往晉江縣的官道上疾馳。
亦思巴奚,即波斯語“特任騎士”的意思,這些戰士高鼻深目、頭髮鬈曲、臉型瘦長、留著絡腮鬍子,遮住前額的鐵盔下面,露出彎曲的鷹鉤鼻——毫無疑問,這是兩河流域及阿拉伯半島上居民的獨特相貌。
他們騎著高大神駿的阿拉伯馬,身穿工藝繁複的鎖子甲,作戰時左手持盾,右手拿著鋒利的大馬士革彎刀,不需要用力劈砍,只需將刀平握,藉助馬匹高速奔跑的力量,從敵人身上平平拖過,就能將身穿甲冑的敵人斬為兩截——身披重甲的歐洲十字軍戰士,曾經用鮮血見證了大馬士革彎刀的威力。
賽爾勒左手挽韁繩,右手扶著腰間的刀柄,思緒飄飛回兩個月前的錦田山下。那天的他,把平時的溫和有禮拋到了腦後,跟著蒙古軍隊大肆屠殺,鋒利的彎刀割斷了無數百姓的脖子,沾滿了這些背叛者的鮮血。哼,穆聖告訴我們,背叛主人的哈爾比都是該下火獄的!他們就不該存活於這個世界上!
透過散佈各處的遊騎哨探,得到晉江沿海有百姓聚集,將出海東渡琉球的情報,賽爾勒的眼珠立刻布上了一層血紅的殺意。神聖的古蘭經說:“不信真主和末日、不遵真主和天使的戒律、不奉其教的人,即曾受天經的人,你們當與他們作戰”,現在,亦思巴奚們又要用異教徒的鮮血,來鑄造真主的榮光了。
威武健壯的馬匹、堅固的鎖子甲、鋒利的大馬士革彎刀,以此對付一群手無寸鐵的老百姓,他們毫不懷疑自己將輕易取得勝利——就像錦田山下那樣。
馬匹、騎士和盔甲武器,上千斤的重量踐踏著大地,一百二十位白衣騎士,一百二十座移動的堡壘,都像他們的統帥賽爾勒一樣,充滿了嗜血的殺意。
那是什麼?
兩山相夾的谷地,十多個漢人趕著馬車,匆匆忙忙的向海邊的方向逃去。
那一定是背叛蒲老爺的哈爾比!賽爾勒抽出彎刀,大聲下令:“追上去,殺死他們!”亦思巴奚們歡呼一聲,紛紛拔出腰刀,在空中畫著圓圈,嘴裡“嗚嘟嗚嘟”怪叫著,向前猛衝。
那群漢人頓時慌了手腳,趕著馬車朝前狂奔,突然,有人的包袱不小心掉地上了,滾出來一大堆黃黃白白的東西,又手忙腳亂的撿回包袱裡。
黃金、白銀!亦思巴奚們呼吸急促,瞪大的眼睛裡充滿了對財富的渴望。伍麥葉王朝的詩人顧託密曾以四句詩,形象地揭示了阿拉伯人的貪婪:“我們以劫掠為職業,劫掠我們的敵人和鄰居。倘若無人可供我們劫掠,我們就劫掠自己的兄弟。”
漢人們的馬車,當然跑不過短途衝刺極快的阿拉伯馬,雙方的距離逐漸縮小。馬車停了,幾位家僕打扮的漢人,匆匆忙忙的從車中,扶下一位嬌嬌怯怯的小姐,只見她身段高挑、凹凸有致,雖然看不清面目,但可以想像絕對是位美麗高貴的漢人大家小姐。
哈,在異族的美女身上發洩慾望,這是亦思巴奚的最大愛好,甚至超過了黃金的誘惑!騎士們瘋狂的鞭打戰馬,平時視若珍寶的愛馬,這時候屁股上被抽起條條血痕,主人也顧不得許多了。
漢人們眼見跑不脫了,簇擁著美女、肩負著金銀,離開官道,向左側山嶺上奔逃。
亦思巴奚們的目光全盯著漢人小姐窈窕的身姿,和她僕人們肩上鼓鼓囊囊的包裹,他們毫不猶豫的跳下戰馬,揮舞著彎刀向山坡上衝去。
賽爾勒心頭閃過一絲疑慮:這,會不會是一場埋伏?頓時又釋然,附近的抵抗力量都已被唆都元帥的大軍清剿,那些愚蠢懦弱的漢人,即使有埋伏,又怎麼會是這一百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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