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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天祥在江西的局勢,表面看來軍威大振,實際上危如累卵。 從地理位置上看,贛南位於廣東福建之間,而又向北方突出,是最容易遭到敵人打擊地一環,而文天祥卻分兵攻打贛州吉州等堅城,一旦敵人鐵騎突進,很容易被各個擊破。
如果贛南不保,以南嶺、武夷山為前線,兩廣八閩臺灣海南為後方的戰略意圖,必將成為一紙空文!
自己中學時候學過《正氣歌》,教輔材料上有個延伸閱讀,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八月份文天祥就會遭到致命打擊,在一個名字很怪,叫什麼呢,哦,“空坑”的地方几乎全軍覆沒,從此贛南局勢糜爛不可收拾。
現在已是七月二十日,時間不多了,必須在文天祥空坑大敗之前和他會師,才能挽回局勢!
楚風的第一條命令就是:“收拾隨身物品,扔掉鎧甲、武器,我只給你們一個時辰,然後我們就要用五天時間跑到漳州!”
譁,兵丁們喧譁起來,就連陳淑楨都不敢相信:“楚總督,泉州到漳州陸路三百餘里,五天趕到,每天行軍六十里,這、這太強人所難了吧?以前我們行軍,每天從沒超過四十里。 還有,為什麼要扔掉鎧甲武器啊,您用船幫我們運?”
不難,每天六十里,三十公里,人散步的速度是每小時五公里,用這種速度走六個小時就行了。
“我地漢軍可以日行百里,連續十天不間斷,現在你們去掉了老弱、扔掉了沒用的武器盔甲,日行六十里應該沒問題。 至於武器裝備,到漳州後有更好的。 ”
經過剛才的對抗演練,陳吊眼對楚風是心服口服,別說扔掉武器裝備,就是讓他把自己扔了都行。 但他那副步人甲,是費了老鼻子勁兒才搞到手的,打磨、上油保養得非常好,拿在手上,摸來摸去捨不得扔下。
“扔了吧,五十斤重的步人甲,穿著閩西贛南的大山上跑,你會直接滾到坡下面,”楚風指指陸猛身上鋥光瓦亮的胸甲:“到漳州後,給你們這樣的胸甲。 ”
陳淑楨站在旁邊,聽了之後眼前一亮,琉球甲十多斤重,刀砍不裂槍刺不穿,比笨重的步人甲好得多了,忽地又悶悶地說:“真地?可我們沒錢買呀!”
朝廷從琉球買了一萬多套盔甲武器,不過半套也沒給畲漢義軍,“虛外實內”“強幹弱枝”是大宋朝的基本國策,三百年不動搖。
畲漢義軍看著琉球甲、琉球刀眼饞,只能自己吞口水,他們連軍餉都發不出來,更別說買武器裝備了。
楚風笑笑:“什麼錢不錢地?我們是戰友,幫你們就是幫自己!”
戰友?陳淑楨第一次仔仔細細的打量楚風,她的眼神,亮亮的。
陳吊眼的眼神也很亮,但是他的斜眼睛,怎麼看都有點“猥瑣”的感覺。 自打楚總督說送琉球甲,他一直盯著陸猛身上那副,眼珠子都沒轉過。
陸猛心裡就毛毛的,有被蒼蠅盯住的感覺。
“打仗?我也要去!”趙筠和紅鶯穿上不知哪兒搞來的戎服,大宋朝的大長公主腰間佩上鑲七寶的百鍊寶劍,一頭青絲用孝帶扎住,紅鶯拿著杆金光燦燦的短槍,雄糾糾氣昂昂的護在身後。
楚風無奈的撓撓頭,“我的公主小姐耶,這打仗也是你能去的嗎?老老實實等我回來吧。 ”
“陳淑楨能領兵打仗,我為什麼不能?”趙筠一挺身子,胸脯聳得高高的,看得楚風一陣眼暈,“她也比我大不了幾歲,和我手帕交呢,要說兵書戰策,她以前還沒我讀得多!”
陳淑楨世居泉州,父親陳文龍和秀王趙與檡交情頗深,兩家常常往來。 後來她出嫁,夫家住在晉江許家巷,離秀王府不到十里路,還常到王府來看郡主,下下棋、吟吟詩。
也不知怎的,聽說楚大呆子要和陳淑楨姐姐一塊去贛南,趙筠心裡就有點不痛快,整天悶悶的不愛說話。 陳姐姐那麼英武漂亮,年紀輕輕沒了丈夫,又帶著點楚楚可憐的味道,更容易讓男人心動,楚呆子是海外歸來的,不講什麼禮法,他們會不會……萬一……
紅鶯看出公主姐姐的那點小心思,立馬攛掇著要一塊上陣殺敵,本來嘛,陳淑楨是書香門第的大家小姐,嬌嬌怯怯的,就會幾手南少林的花拳繡腿,外面看上去還不如咱家小姐呢,她都能帶兵打仗,小姐為啥不能呢?
楚風抓著美人兒香滑柔軟的小手,趙筠臉上一紅待要掙脫,想到他去贛南生死未卜,心下一軟,也就隨他握著了。
楚風暗暗一笑,耐心給她解釋:“陳淑楨嫁到許家,這些客家人、畲人多是許家生意往來的客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