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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 只覺得像被鐵錘砸了一下,身子一晃,竟然沒有倒下。
徹裡帖木兒眼珠子差點從眼眶裡崩了出來:三稜重箭專破重甲,在六七丈距離上,便是宋軍五十斤重的步人甲也難抵擋,這精鋼甲是什麼做的,竟然射它不穿?
鄒鳳、杜滸、劉子俊等同都督府將領,見此也是嘖嘖驚歎。 他們親眼看見不少重箭射到了畲漢義軍士兵的身上、頭頂,若是自己的兵,早就躺倒了一大片,換做這些裝備琉球甲計程車兵,卻是丁丁當當的一陣響,箭矢全彈開了,不曾傷到分毫。
幸好,幸好是陳大使的兵頂到了前面!幾位將軍對視一眼,都有羞愧之色:戰前還當這女將軍爭功,現在才知道,人家是實心實意幫自己減少損失呢!
“射他們手足頭面!”徹裡帖木兒算是看明白了,漢人這種盔甲,一般弓箭是絕對射不穿的。
蒙古鐵騎馬術極其精良,一撥射出重箭,就在宋軍陣前向左一撥馬頭,雙腿一夾就跑了回去,彎弓搭箭進行下一次衝擊。
兩千多騎兵,分作了四五波,一波衝過去射出箭,立刻退回後面,第二波接著衝擊,射出的箭雨一浪接一浪,一時間竟有無休無止地感覺。
可惜,蒙古兵畢竟是人不是神。 他們隨身帶兩種弓、兩種箭,步戰用大弓射輕箭,可以在四十丈外拋射;馬上則只能用短小地頑羊角弓,射出的重箭只能在十丈內發揮威力。 顯然,堅固地琉球甲讓漫天拋射不可能有任何效果,即使在十丈內瞄準射擊,在顛簸的馬背上把弓箭射到敵人四肢頭面,蒙古精兵的命中率也不會高。
不斷有畲漢義軍計程車兵倒下,但傷處多在四肢不致命的地方,後面的宋軍立刻把傷員抬走,只要及時止血,就不會有生命危險。
蒙古兵則傷亡慘重。 文天祥上萬軍中挑出了一千弓手,集中全軍的強弓利箭。 躲在畲漢義軍地陣後,向衝擊的蒙古軍攢射。
蒙古軍衝刺的時候,身子伏在馬背上,宋軍的攢射不能給他們造成多大的傷亡,但負責指揮的杜滸漸漸看出了門道,在一波蒙古兵衝擊、射箭完成,扭轉馬頭向側面退卻的時候。 正是宋軍弓箭發威地好時機!
杜滸指揮著部下,在敵人衝擊時羽箭搭弦。敵人射箭我引弓,敵人撥馬我射箭。 哈,韃子兵要麼側身要麼背對著宋軍,完全沒有防禦力,在箭雨下紛紛栽下馬。
“曼古歹!”徹裡帖木兒一聲大吼,親兵忙把手中的小黑旗搖動,元軍狼狽不堪地退卻。 但是,眼尖的楚風注意到他們手中的箭仍然穩穩的搭在弓弦上。
徹裡帖木兒久經沙場,他很清楚在面對密集結陣、各兵種密切配合的步兵陣時,硬拼對騎兵並不是最有利的選擇——騎兵最大的威力在於機動力。
“曼古歹”,在西方又稱安息人射箭法:騎射手佯裝失敗退卻,誘使機動力差地敵人追擊,蒙古輕騎兵可以在馬背上回身射箭,但是對方的步弓手在追擊的快速奔跑中卻不可能發箭。 歐式重灌步兵和重騎兵更不可能捱上蒙古輕騎的一根汗毛。
“曼古歹”這種的惡毒戰法,其精髓在於把蒙古輕騎兵良好的機動力和優秀的射箭技術結合起來,能夠持續不斷的攻擊敵人,同時敵人一接近就跑,利用輕騎兵地機動力保持非接觸作戰,不給敵人還手的機會。 這樣的戰法在歐洲創造了一個又一個軍事史上的奇蹟。 讓整個歐洲在“*禍”的夢魘下顫抖,今天,在寧都城下,它能再一次展現威力嗎?
畲漢義軍的陣型已經開始鬆動,不少下級軍官迫不及待地想衝出去了。
步兵對騎兵,陣型一散,接下來的會是什麼?徹裡帖木兒已經在笑了,他在期待一場一邊倒的殺戮。
只差一點兒!
在最後關頭陳吊眼想起了楚風再三囑咐的“絕對不能散陣,要穩步逼前,將韃子壓在梅江和寧都城所夾的狹地!”他及時下達命令。 收攏了開始分散的陣型。
宋軍不但沒有上當。 反而以密集陣型緩緩前推,將敵人擠在自己大陣和滔滔梅江之間。 徹裡帖木兒的迴旋空間更加狹窄了。
此時,北面的宋軍推進到了作戰位置,近三千全身鋼甲計程車兵,組成了一道鋼鐵的長城,從這道長城之後,十門三斤炮由各炮組推著,進入了有效射程。
如果對方西、北兩個軍陣會師,則再無逃出生天地可能!徹裡帖木兒孤注一擲了,他排出了前端銳利地密集陣型——“鑿穿”戰術,利用騎兵的衝擊力,硬碰硬地撕開敵人的步兵陣!
元兵們都把背後的斧頭、狼牙棒、彎刀抽了出來;馬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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