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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員們知道,漢王怎麼著也有二十多歲,放一般人家兒子都能去打醬油了,一直沒結婚,大漢就沒有嗣王。 政治上就多了個變數,大婚之後如能誕下子嗣,漢國就能一世二世乃至千秋萬世。 再者,趙筠身為大宋朝的大長公主,以她為王后,自然有極大的政治意義。
老百姓則沒想那麼多。 他們只覺得漢王愛民如子,有漢王才有了吃穿不愁地日子,好人有好報,但願漢王能早早生下個胖胖壯壯的王子。
王大海一家人也很高興,楚風親口說了,將來過門,敏兒是平妻地地位,為第二王后。 王之妻,向來稱妃,漢國稱後已不同尋常。 設第一王后。 第二王后,更是叫人匪夷所思。 好在漢國制度與中原比,處處匪夷所思,故而沒人來廢話。
儒門出身的文官們,被收拾得伏伏帖帖,老實說,願意到漢國做官計程車子,都是性格比較圓滑的傢伙,滿腦子教條的人,怎麼會到海上番邦做官?人人都明白,這事上和漢王唱反調,不但得罪漢王,也得罪未來的第二王后,還得罪了聖眷正隆的警部長、船廠長長王大海,以及他身後匠戶出身地整個實權集團。
王敏兒則根本無所謂,她知道楚哥哥絕對不會偏心,什麼第一第二的,她全然不在乎,每天上學,讀書認字算術體育,放學就泡到雪瑤姐姐的醫院,跟她學醫術。 再有小半年,就畢業了,到時候,悶在家裡可不行,就到醫院幫雪瑤姐姐治病吧!再說,現在學校裡的同學老師,對自己的態度也變了,再待小半年,也該離開了。
“好!誰說漢王不同權謀?”李鶴軒拊掌讚歎:“乘大勢而起,挽狂瀾於既倒,海東揚波、贛南立威,漢王行的是大智大勇,以天下蒼生為棋子、山川河嶽為棋盤,下的好一盤妙棋!”
把聯絡工作做完,剛回到琉球的金泳笑道:“李兄何出此言?”
“金兄又來考我了。 漢王以大長公主為第一王后,將來以大宋之婿、皇帝姑父之名進取中原,以正討逆,正好收拾人心;以王敏兒為第二王后,為地是籠絡漢國一干高官,政府王大海、張廣甫、侯德富,軍中陸猛、侯德祿,商場的鄭、洪二位,向他們表明:榮華富貴,與功臣共之。 ”
金泳嘆道:“平日見漢王心跡質樸……”
“為人君者心跡質樸?漢王是行陽謀、造大勢、堂堂之兵、皇皇之陣,”李鶴軒微笑著,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齒,拍拍自己副手的肩膀,“所以,魑魅魍魎的事情,咱們就替他做了吧。 ”
“阿嚏、阿嚏”,誰在說我呢?楚風連打了兩個噴嚏,和趙筠新婚第三天,收到了行朝送來的一份嫁妝:馬蹄金千兩、雪花銀萬兩、大粒東珠十斛、各色寶石一斗,蜀錦百端、金花蘇絹百端、苗錦百端、杭綢百端,玉如意、珊瑚樹、琉璃鏡、瑪瑙屏各一。
林林總總一大堆,放在廳上耀得人眼花。 送東西來地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官,乘著船從井澳來,剛到澎湖就被巡邏的炮船截住,連人帶船送了過來。
這是個什麼意思?
廣東香山縣以東洋麵,行朝的船舶依然遮天蔽海,無奈比在泉州時少了許多、破敗了許多。
船板爛了,鋸新木貼補,新舊木色不一,看上去就像打了無數的補丁;旗幟散亂,士卒疲憊,一個個眼神散亂無光,身體更是面黃肌瘦,無精打采的倚著靠著躺著,比之半年前克復泉州時意氣風發的情形,真如從天上掉到了地底。
文天祥贛南兵敗,行朝離泉下海,天下形勢糜爛不可收拾。 江淮詔討使昂乞兒大軍三萬圍司空山,攻破黃州,殺知黃州府張德興、安撫使傅高;詔討使也的迷失自邵武軍入福安,贛南塔出和福建唆都連成一片;中書右丞,江西行中書省事塔出率李恆、呂師夔步騎五萬越大庾嶺入廣東,福建宣慰使行徵南元帥府事唆都率莽古泰、劉深舟師十萬沿海來追行朝。
塔出攻廣州不克,遂令唆都領軍浮海來會合,此時唆都攻漳州失利,便乘船從泉州下海,和塔出在廣東富場會合,兩軍會師,軍勢大振,宋廣東制置使張鎮孫不能抵敵,破城後被執,旋自盡。
元帥劉深領水軍追行朝於淺灣,張世傑本是北方人,指揮步騎還算良將,水戰就不在行了,又一次大敗虧輸,行朝逃往秀山,後逃到井澳。
突然颶風來襲,井澳宋軍船隻碰撞傾覆,小皇帝驚嚇成病,兵卒死亡過半。 劉深趁機進攻,行朝又逃到謝女峽。 劉深窮追不捨,於七裡洋追及,張世傑再次大敗,行朝乘風遠遁。
塔出、唆都領兵追行朝,宋都統凌震、轉運判官王道夫趁機收復廣州,行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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