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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武器,竟有如此威勢?難道,琉球人會召喚天雷?陳昱驚駭的看著遠方的敵船,再沒有戰前躊躇滿志的驕態。
這不是天雷,這是三斤炮的威力。
就像騎兵絕不是給配了戰馬的步兵,同樣,戰艦也絕不等於木船加炮。 戰艦,它至少需要艦船、火炮和水兵三個要素的結合。
剪式船,並不適合做炮艦。 這種船型是世界上最快的風帆船,在十九世紀被美國人用於跨越太平洋的走私活動,最高時速超過20海里。
試想一下,一艘木船以超過三十六公里的時速在海面上飛馳,是什麼感覺?稍微遇到點情況,船長就要守到甲板上,防止嚇瘋了的船員砍斷帆索,另外也為了在真正需要時親手砍斷帆索。
劇烈的顛簸、不安全因素太多,楚風的剪式船沒學老美這麼搞,加強了結構、增加了重量,降低了速度最高只有14節,但它橫向強度不夠,難以承受側舷十多門大炮的後座力,估計這些炮一次齊射,船身就會散架。
在設計戰艦時,楚風參考後世流行的武器平臺三要素:機動力、火力、防禦力。 火力是前裝滑膛炮,自然採用舷側開炮窗,從船頭到船尾一溜排上十幾門最好;機動力以剪式船最好,英國的女王船也將就;防禦力,就三斤炮八百米的射程而論,如果能始終和敵船保持距離,這時候的什麼拍杆、衝角、床子弩全沒效果,就算拿紙糊一個船敵人也拿你沒法,只要別讓敵人靠幫打接舷戰——防禦力大部分歸結到了機動力。
於是設計思路以機動力第一、火力第二、防禦力最後考慮。
最終出臺的船型,簡單的看,是女王船的船身收窄、變矮,加上剪式船帆系的四不像船舶。 本來以五百噸的級別,可以採用兩層炮甲板,但楚風認為加強機動力和適航行,特別是遠航持續力比火力更重要,所以只用了一層直通式炮甲板,經加固處理,能夠承受大批火炮射擊的後座力——即使這樣,也不能所有炮同時開火,需要按順序依次射擊。
兩側各開有十五個炮窗,裝同樣數目的三斤炮,全船裝炮三十門,在船上操炮不需要推著跑,炮組減少到4人,加上三十名水手,全船乘員150人。
另外的兩艘船是配合行動的老式剪式船,它們只在船首安了一門三斤炮。
第一輪齊射就嚇破了敵膽,貌似應該高興才對,但有人不這麼想。
新造的釣魚島號戰艦上,侯德祿黑著臉罵炮手長麻老五:“十五炮命中一炮,你這炮手長怎麼當的?你是打船還是朝海里打魚?”說罷順手一鞭子抽到他大腿上,疼得他一跳。
麻老五氣鼓鼓的衝下炮甲板,一邊把鞭子舞得呼呼響,一邊大聲喝道:“十五炮命中一炮,你們這些炮手怎麼搞的?你們是打船還是朝海里打魚?八貫銅錢一月的飯,不想吃了麼?”
炮手們惶恐,手上動作立刻快了幾分,很快,第二輪齊射開始了。
第八十九章 海上鏖戰
“中了!”炮手們歡呼起來,第二輪齊射,至少有三發炮彈命中,敵船被打得木片紛飛,船身上出現四個罈子大的破洞。
不像四百年後歐洲人造的木製風帆戰列艦,有著防炮擊的五寸厚橡木船側板,現在全世界的船都沒有在側面被敵人遠端打擊的覺悟,船板自然輕薄,被三斤炮在六百米距離上轟擊,簡直就是摧枯拉朽,炮彈彷彿不受任何阻礙,輕鬆擊穿船側板,把船身搗得稀爛。
陳昱咬著牙拔下胳膊上插著的木片,這是剛才炮擊中船身飛濺起的碎片,輕薄的木片在高速下如鋼刀般鋒利,切近他胳膊足有半寸深。
“加速前進,衝上去和他肉搏,打勝了每人賞銀十兩,再加春宵樓一晚上!”陳昱喊完命令,額頭上汗珠直流,臉色蒼白。
旁邊的小嘍囉這才回過神,趕緊撕下自己衣服,替三爺包紮。
在金錢和女色的雙重刺激下,櫓手們比吃了春藥還賣力,不要命的搖動長櫓,另有嘍囉圍到硬帆下面,用繩索拉扯帆下面的橫槓,硬帆的結構就像個芭蕉扇,扯橫槓它就跟著轉,調整方向以承接更多的風力。
見三弟的船向敵人衝去,陳懿微微點頭,他看出來了,敵人放的“天雷”,和震天雷、火蒺藜是一類東西,只是威力大、射程遠罷了,若是貼上去近戰,還是有打贏的機會。
“擂鼓!”陳懿一聲令下。 船頭將臺上兩名大漢上身赤膊,用兩根紅漆鼓槌擂響了大鼓。 “咚、咚、咚咚咚~”低沉地鼓聲傳遞到整個艦隊,所有船隻以陳懿座船為圓心,向內收縮,準備合圍敵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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