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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儒家至聖。 把“對國家民族之忠”,放到“對主君個人之忠”的上面。 如今北元肆虐。 和春秋之世十分類似,文天祥如何做不得今日之管仲?
楚風剛剛洗漱完畢,用過了早餐,僕人便通報陳宜中與文天祥攜手來訪。 呵,這兩位平時話都不多幾句,今日轉了性?
當文天祥到府上拜訪地時候,陳宜中也很奇怪,當年排擠的恩怨還在,前幾天曾去他府上拜訪,吃了老大一個閉門羹,今天怎麼會主動來訪?
渡盡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當文天祥出示那張“今世之危勝於東周,公其為管仲乎?”的紙籤後,陳宜中釋然。 有了被陸秀夫張世傑排擠,鬱郁不得志的經歷,再回想當初自己對文天祥,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公為管仲,陳某願做鮑叔牙。 ”這是他對文天祥的承諾。
“陛下的執政之道,精微玄妙,且與故宋相距甚遠,在部裡從文牘上研究,終究不如當面請教。 ”文天祥拱拱手,誠懇的說:“切磋砥礪方有真知灼見,還請陛下不吝賜教。 ”
匠戶系的官員們一味務實,只要有好處、只要切實可行就不遺餘力地去幹,從來不會問楚風一句“為什麼”;只有文、陳這樣的原政治精英,才會提出問題:“你治國的方略究竟是什麼?”
文天祥有這樣的疑問,陳宜中也有,幾乎所有儒門出身的官員都會有,他們之所以沒有提出來,只是想慢慢揣摩。 陳宜中到琉球好幾個月了,他處處向楚風施政的路子上靠攏,但這條路到底通向什麼方向,將來能走到哪一步,心裡也沒有一個底氣。
“走,這個問題閉門造車是想不清楚地,咱們到外面,到民間去,看看老百姓的生活。 ”楚風叫上趙筠,和兩位大臣安步當車,走到了琉球的街市上。
沒有鳴鑼開道,沒有黃土墊道清水淨街,漢國的最高統治者就像普通百姓一樣走在街上,而百姓們的反應也就和見到一位值得尊敬的老熟人差不多,微微躬身抱拳行禮,軍警則將拳頭放到胸口,以軍禮向他致敬,只有青少年眼中熱切的崇拜,顯出了楚風在人們心目中的地位。
婦女們自由自在,買花的、挑幾件衣裳的、出來買菜地,年輕地閨女也能單身在外行走,完全不擔心安全問題。 要知道,在臨安這樣的大城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地黃花閨女,獨自在街上行走是非常危險的行為,城內的柺子、青皮會在背街小巷處守株待兔,等著獵物自投羅網呢!
大宋城市化的程序超過了歷史上任何一個朝代,但維持治安的制度並沒有多大的進步,偌大的城市,上萬駐軍只是維護朝廷的統治,決不會對治安有所裨益,犯罪被罰充軍的傢伙,能不白天為兵夜晚為匪,已是極有良心的了。 那麼,治安力量就剩下了衙門的壯班和快班,幾十個人手,且不懂得治安預防,只會在案發後緝捕盜賊,只會導致街面上“牛二”之類的人物橫行。
琉球極為重視治安,曾經不入流的、甚至屬於賤業的捕快,成為了體系內的正式官員,警部更是和兵部法部等並列。 平均每萬人擁有警察兩百名,整個琉球警察數量達到四千五百,是漢軍之外最大的武裝力量,專業化的治安防控網路遍佈城市和鄉村,不管是佔山為王的盜賊,還是成團伙的市井流氓,都無法逃出這張恢恢天網。
街面上,每隔一段距離就有兩人一組的巡邏警察走過,文天祥發現,人們完全不像在大宋時那樣,如躲避瘟疫般躲避捕快,而是對這些警察視而不見,只有需要幫助的人才會找到他們,其中以問路的居多。
街道兩側的陽溝蓋上水泥蓋板,變成了陰溝,大道兩側鋪著條石,劃分出人行道和馬車道,人行道和馬車道之間種著從山上移栽的樹木花草,即使在喧囂的城市中,也能聞到野外才有的清新氣息。 每隔一段距離,就有高高的燈柱,防風罩子裡裝著鯨油燈,每到夜間就有警察拿著長杆將它點燃,燈火通明徹夜不息,琉球和臨安一樣不設宵禁,酒樓夜市生意就火爆通宵,勞累一天的工人農民和官吏們,就在夜間找到了歡樂。
街道兩側的店鋪,生意十分興旺,使用鯨皮的皮具店,賣鹹魚鯨肉鹿脯的乾貨店,有絲綢棉布各色服裝的成衣店,顧客們川流不息,大把的銀錢在各店中進進出出,買賣人銖錙必較的討價還價,在以往不喜歡言利的文天祥自然不屑一顧,但今天他卻覺得十分親切。
如今,安定祥和的日子,只有在琉球才能看到啊!
“馬家米粉館,”徵稅員劉弘望看了看招牌,踏進門臉裡,出示了財稅部頒發的證件:“掌櫃你好,你們店上月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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