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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空中,脖子裡的鮮血像噴泉一樣衝上天?
戰爭是殘酷的,即便是擁有技術優勢的漢軍,也無可避免形形色色的傷亡,士兵們在戰鬥間隙,只有用滿口胡柴來麻醉自己的神經,否則神經一直緊繃下去,終歸有一天會斷掉的。
“哎呀呀,那麼水靈的妹子,既然劉副連長家裡有了妻小,就給我們姜連長介紹一下嘛!”有老兵拿姜良材打趣。
漢軍雖有嚴格的軍階等級,但並肩作戰、經歷過生死考驗的戰友之間就相對隨便得多。
姜良材朝城下啐了一口,捂著臉上傷處,不敢用力,含含混混的罵道:“驢日的許麻子,我看是你動了春心!不過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你那一臉妻子跟臨安城裡賣的芝麻火燒也似,人家水靈靈的姑娘,你想也別想!”
士兵們聞言轟的一聲大笑起來,全都拿那許麻子開玩笑,這老兵油子一見自己要成眾矢之的,就趕緊轉移目標:“你們這群瓜蛋,咱們姜連長是對女兵妹妹沒意思,可有哪個曉得,他老人家的一顆紅心落在誰家裡了?”
“嗯嗯,”老兵許麻子賣了個關子,待眾人靜了下來,才笑嘻嘻的,捏著喉嚨學小孩腔調:“爹,爹你回來了呀,娘,你看爹爹回來了!”
這下子不得了,士兵們笑得翻了天,任誰都知道姜良材在攻克大都的入城式上被小孩子抱著大腿叫爹爹的事情,從來沒進過大都的淮揚子弟,竟然在城中有了個“兒子”,豈不是太也好笑?
就連劉國泰也玩味的瞧著姜良材呵呵直笑,淮揚探親接到總動員令回燕雲前線,在南城幫那一家子推車的事兒還悶在肚子裡呢,要是說出來,只怕姜良材上門女婿的帽子是扣得死死的了,再也翻不了身。
“我把你個兔崽子!”姜良材連腮巴子上的傷口也顧不得了,舉著巴掌就要揍許麻子,許麻子卻像跟泥鰍似的滑不留手,鑽來鑽去的躲避,臉上笑得跟朵菊花一般,嘴裡還大叫大嚷:“軍法官在哪兒,軍法官來看看吶,連長鬍亂揍人逞兇咧!”
一時間,血戰淮揚連駐守的這段城牆上,士兵們嘻嘻哈哈的鬧成了一團。
陸軍司令陸猛在百米外的城門樓子上與副司令兼第一軍軍長陳吊眼相顧一笑,即使是不苟言笑的陸猛、眼睛一瞪就讓最膽大的老兵油子害怕得發抖的陳吊眼,也難得的輕鬆片刻:血戰淮揚連的野小子們,打仗野起來不要命,這戰鬥間隙放鬆放鬆也是應有之義嘛。
漢軍官兵就是這樣,平時生活中可以嘻嘻哈哈、可以稱兄道弟互相拍肩膀,但訓練場和戰場上就只有上下級沒有親兄弟,嚴格的紀律條令條例規範軍人的一切行為,違紀輕則挨鞭子重則上軍事法院,但就算剛剛被揍了一頓計程車兵,下來還能和打他的軍官勾肩搭背——因為所有人都知道,懲罰犯錯者的決不是軍官,而是軍中紀律!
北平百姓們上城勞軍來了,熱騰騰的蒸餅子、香噴噴的羊雜湯、井水裡冰鎮的酸乳酪、麻辣鮮香的豆腐腦,充滿了北地風情,讓激戰後的漢軍士兵們大快朵頤。
漢軍並不缺乏食物,相反,從被服到糧草的供應都很充分,北平作為東面行營所在地更是囤積了大批物資,所以戰前部署中,曾多次透過地方官申明不需要百姓犒勞。
可無論怎樣申明,都無法阻擋北平百姓犒勞自己家園的保護者的熱情,當白髮蒼蒼的老人頭頂食盆跪下的時候,被大漢皇帝楚風譽為“最純粹的軍人”的陸猛,也不得不收回成命。
“既能滿足北平百姓高漲的熱情,又能激勵我軍的鬥志,最後還可以適當減輕軍需消耗,何樂而不為呢?”陳吊眼這樣勸陸猛,“事實上,畲漢義軍時代,每當村寨出現勞軍場面,我軍的戰鬥意志就會直線上漲。”
“嗯,我只是擔心部隊形成白吃白拿的風氣……不過這樣倒也有個好處,可以讓部分炊事兵騰出手來,加入戰鬥部隊。”陸猛沉吟著,改變了成命。
此時城中漢軍只有第一軍軍部直屬各部隊,以及一個整編步兵師的兵力,陸猛、陳吊眼從盧溝橋收縮防禦自然有他們的考慮,但兵力不足是顯而易見的事實。
漢軍的炊事兵、輜重兵、工程兵、醫務兵等等輔助部隊,都經過新兵營的基本軍事訓練,進部隊後也有所強化,拿鍋鏟的炊事兵一樣會打槍會扔手榴彈會拼刺刀,只是比一線戰鬥部隊稍遜而已。
要是百姓承擔了部分炊事兵的工作,就能騰出部分兵力填上一線戰鬥部隊,這才是陸猛考慮的重點。
“難怪皇上說他是最純粹的軍人!”陳吊眼有些敬佩的看了看陸猛。
自到北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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