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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煤和稀土資源聞名於世,成為大漢皇帝皇冠上璀璨奪目的明珠之一。
當然楚風此時還不知道這些後事,他下令繼續追擊西逃的忽必烈,訊息傳回中原,登時令軍心民氣大振,國內無論街談巷議還是報章文字,全都意氣昂揚,務求乘勝追擊,一舉擒元兇罪魁忽必烈於塞北。
於是哈喇和林通往西蒙古、最終連通中亞察合臺汗國、窩闊臺汗國的驛道,這些在成吉思汗年代修築的道路上賓士的不再是蒙古站赤急報翻飛的馬蹄,平生第一次迎來了大漢兒郎的鯨皮戰靴。
有菩薩心腸、霹靂手段的陳宜中回漠南包克圖的北廷總督府去了,他將迎來一段建政初期的辛苦忙亂,沒有了這位“叩齒驚猿鶴、搖唇動山河”的老相識在身邊談談義理、講講為政之道,文天祥還覺得很有些不習慣,似乎一下子變得寂寞起來。
“奇怪,陳宜中並不討厭啊,為什麼故宋時我們互相視對方如寇仇呢?”馬車停下休息,文天祥看著蒼茫無際的草原,秋季到來。野草漸漸枯黃了,他的問題卻是百思不得其解,喃喃自語著。
“天祥兄,橘生淮南為橘,生於淮北為枳,大概是這樣吧,所以咱們在故宋水火不容,於大漢卻相得益彰。”
聞聲回頭,卻見陳宜中笑盈盈的站在身後,文天祥驚道:“宜中不是去了包克圖麼?”
陳宜中笑道:“大亂之後須有大治,漠北經此戰亂浩劫,黃金家族的勢力土崩瓦解,各部族正沐浴著華夏之光,須是慢慢安定了,下官往包克圖走了一百五十里,想想覺得鄭思肖倒有些賑濟百姓、振興經濟的辦法,於是便撥轉馬頭,回稟皇上,如今已改任鄭思肖為北廷總督了。”
“那麼宜中兄又要新任何職呢?莫非要和本官搶法部長?”文天祥心情甚好,和老朋友開起了玩笑。
陳宜中道:“哪裡!西域大小七百餘國,關係錯綜複雜,自唐末以來脫離我華夏久矣,想來治政更為艱難,下官便毛遂自薦,請吾皇將未來的西域總督留給了下官。”
文天祥拍手笑道:“你這廝無賴!分明是說北廷總督容易,便給鄭思肖去做,西域總督繁難,便要自領——明明是貶低鄭思肖不如你!好厚的臉皮!”
陳宜中不緊不慢的道:“誠如斯言。”
文天祥絕倒,說他臉皮厚便厚給你看。真正拿這個陳宜中沒有辦法,怪不得故宋時自己這個“忠臣”,在朝堂上總是爭不過這“奸臣”,被他排擠出行朝了呢。
陳宜中就新任命和文天祥鬥嘴的時候,大漢皇帝的馬車裡,雪瑤也有些不解,義父為什麼捨棄較易的北廷,而出任較難的西域?
所以她彈奏的塞下曲,就亂了幾個音符,失去了雄渾蒼涼的節奏感。
假寐的楚風半睜開眼睛,懶洋洋的道:“剛才亂了音律吧?”
只見這傢伙頭枕在陳淑楨修長而彈力驚人的大腿上,搖頭晃腦的,一幅爽到極點的樣子,還“亂了幾個音符”呢,雪瑤沒好氣的道:“還是我教你音律的呢,好意思說師傅。”
被楚風纏著要枕著自己大腿的陳淑楨,無奈之下“屈從”,也把桑皮紙地圖鋪在楚風胸口察看,聞言哧的一聲笑起來,春蔥也似的玉指虛點:“曲有誤、周郎顧,沒成想咱們這位和文采風流的周郎隔著十萬八千里的楚大官人,也學會聽音辨律了。”
楚風的確和絕大多數照抄詩句,再加琴棋書畫無所不通。隨隨便便就拿後世詩詞騙個才子名頭的穿越者大不相同,穿越前他既沒有專門練習過毛筆字,對圍棋、繪畫和古典音樂更是一竅不通,做到大漢皇帝后也沒有像康熙那樣寫他幾萬首詩,相反,留在琉球各地的墨寶讓現在的他自己看起來都有點兒不好意思。
來到這個時代十年之後,琴,粗通音律而已,只不過被雪瑤這當世第一的琴聖養刁了耳朵,有什麼差錯就能分辨出來;棋,到現在也沒學會圍棋。倒是從趙筠、陳淑楨那兒學會了打雙陸,另外教會她們打麻將;書,批閱公文多是用的鵝毛筆,類似後世的鋼筆,毛筆字只能說中規中矩,不像當年那麼七歪八扭的罷了;畫,額~如果畫機器貓、葫蘆娃可以算數的話……
所以,楚風似乎和帝王們的“高雅”愛好離得很遠,當然和才子兩個字也隔著十萬八千里,業餘愛好上,他喜歡改進機械、研讀學說,倒和王恂、郭守敬有類似的愛好。
“學那些有什麼用,難道我吃雞蛋還要學會自己下蛋?”
楚風的一句話,逗得陳淑楨花枝亂顫,雪瑤也再不能定下心彈琴了,伏在琴上笑得略顯瘦削的肩膀一抽一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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