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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風擠在人群中大喊,無奈炸壩疏河的盛舉此前從未有過,前來看稀奇的開封百姓圍得人山人海,喧鬧之聲不絕於耳,任他扯破了喉嚨,遠處的郭守敬也聽不到分毫。
還是陳淑楨有辦法,也不知她用了什麼手法,前面堵路的百姓就感覺身後一股溫和而難以抵禦的大力湧來,擁擠不堪的人群便向左右兩邊分開,給楚風等人開出了通道,穿越人群來到了兵丁駐守的警戒線前。
這處通往大堤的路口,是漢軍一個班把守,楚風正要和班長說明情況。佘燼臣就攔了上來:“奉旨疏浚汴河水道,閒雜人等一律不得入內!”
暈倒,這人怎麼陰魂不散啊?雪瑤雖然不知道楚風為何突然發急,但從夫君額角的細汗就知道必定關係重大,這大冬天搖扇子的死蒼蠅偏生來拖延時間,真叫人想揍他一頓!
楚風著急之下也顧不得許多了,身手將佘燼臣推開:“我是大漢皇帝,有軍國重事,休要擋路!”
佘燼臣不怒反笑,又瞅了瞅雪瑤,陰陽怪氣的道:“原來是個失心瘋,卻不知從哪兒拐帶了兩個美人兒……”
胡振北唯恐這新結識的朋友有失,一直跟在身後,聞言大驚失色,對楚風道:“朋友,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大逆不道的罪過呀!”一邊又趕緊對著兵丁陪笑:“眾位官爺,我這朋友酒喝多了,說胡話呢,各位就當沒聽見吧。”
事關重大,兵丁們哪能就此放過?紛紛警惕的圍了上來,準備將這有大逆嫌疑的人扣押。
佘燼臣冷笑道:“胡振北,如此逆犯你還想輕輕揭過?眾位軍爺,此人也是妄圖破壞欽命河工,妖言惑眾的逆黨之一,請諸位將他們拿下,送開封府嚴辦!”
楚風搖頭苦笑。就往腰上摸裝護照的小圓鋼筒證明身份,卻聽得胡振北氣憤中帶著三分哀懇,對佘燼臣道:“咱們的恩怨,卻與這位朋友無干,何必牽扯旁人?大家開封城中抬頭不見低頭見,佘兄不要把事做得太絕,也不要遷怒外鄉商客嘛。”
胡振北倒是個傾蓋相知的好漢!楚風不禁為這個“左青龍右白虎,老牛在腰間,龍頭在胸口”的市井漢子叫一聲好了。
眼見郭守敬要點火了,楚風取下鋼筒正準備給士兵驗看,卻發現沒有這個必要了。
因為執行監押爆破任務的排長見這邊有些紛擾,便過來看看怎麼回事,一眼就認出了眼前這個眼神如晨星般明亮的年輕人就是大漢皇帝本人,而他身邊的女子之一,不是沙場斬將的陳大帥還是誰呢?
“標下金剛軍一師七團三營二連二排長於得義,參見大漢皇帝!”
話音剛落,士兵和注意這裡的圍觀百姓全都驚呆了,他們發現肩膀上扛著少尉銅星的排長,正雙腿緊貼著保持立正姿勢,下巴微微昂起,右拳舉於胸口。畢恭畢敬向聲稱是大漢皇帝的年輕人敬禮!
而且,熟悉他士兵,甚至能看清排長因為激動而變得通紅的臉上,那興奮莫名的神情!
反應過來計程車兵們,齊刷刷立正,腳後跟一併,鯨魚皮靴碰得啪啪響,一個個身子站得比旗杆還直,右拳舉到胸口,粗聲粗氣的吼道:“參見大漢皇帝!”
此時反應過來計程車兵們,表情比排長還要激動好幾倍,能在這麼近的距離上和大漢皇帝說話,足以讓兄弟部隊羨慕得要命了。
楚風也來不及和驚愕計程車兵們致意,嗯了一聲就帶著兩女匆匆忙忙向郭守敬的位置奔去,留下身後一片聲的山呼萬歲。
佘燼臣早已呆了,任誰都看得出來,這位開封城中新晉躥紅的佘大官人,似乎和大漢皇帝有點兒不對路,而這兩頭孰輕孰重,只怕白痴都拿捏得清楚,所以像跟屁蟲一樣追隨他的小跟班小弟兄們,現在卻如同躲避瘟疫似的離他九尺遠,生怕沾上了晦氣。
胡振北則不敢置信的看著楚風遠去的背影,良久才抓住蹴鞠社兄弟的肩膀大吼起來:“孃的,那是大漢皇帝,殺敗北元韃子的真龍天子,剛剛和我喝了一頓酒呀——大漢皇帝喝了我老胡的酒!還、還和我說話來著,說了什麼……”
胡振北已然語無倫次了,可沒有人笑話他。那些蹴鞠社的兄弟反應和他相比,只有更誇張的,甚至有人把口水嗆到了氣管裡,面紅耳赤的咳嗽起來。
什麼佘燼臣之類的,楚風全不放在心上,他現在著急得很,因為郭守敬彎下腰,正準備用線香點燃導火索!
郭守敬完全沉浸在一旦爆炸,疏浚汴河便成功七八成的喜悅之中:汴河水道加上洛陽-長安的軌道馬車,將把京杭大運河與關中秦直道連線起來,從今往後,江南的工業產品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