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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瓦登先生,您是我平生所僅見的。”
博克哈德聞言咧嘴一笑,小康斯坦丁的讚揚讓他很高興,因為他知道這傢伙本身是沒有什麼勇氣的,被米哈伊爾派人綁架之後,老老實實的呆了半個月才獲釋回家,怯懦者對勇敢者的盛讚,總是能滿足人的虛榮心。
“有了對上帝的堅定信仰,塵世間的任何危險都無法使我退縮。”騎士團長看著天空,虔誠的在胸前劃了個十字:“因聖父,聖子,聖靈之名。”
博克哈德在為勇氣而自豪的時候,分明沒有注意到因為害怕被發現,他始終躲在窗簾形成的陰影底下,和對面陽臺上沐浴著陽光,彷彿渾身都在散播著光明與溫暖的楚風,正好構成了光與暗的剪影,於他的所謂勇氣,恰是莫大的嘲諷。
小康斯坦丁有種崩潰的感覺,和這個神叨叨的騎士團長待在一塊兒,每一分鐘對他都是種折磨。
不過,仇恨有時候可以壓倒一切。
陽臺上笑容如玫瑰般綻放的安娜。帕列奧麗娜,這個遠房表妹,帝國的新任女皇,一顰一笑似乎都在訴說著她和楚風幸福。
看著這一幕,小康斯坦丁的心就有如毒蛇在噬咬。
此時此刻,他渾然忘記了在先皇安德羅尼庫斯被囚禁、安娜公主被逼逃離君士坦丁堡的時候,作為遠方表兄和追求者,自己畏首畏尾,並沒有表達分毫對安娜的支援;
也忘了篡位者米哈伊爾綁架他之後,因為楚風和安娜攻打君士坦丁堡,間接救了他的性命;
他只記得父親曾在元老院上替安娜公主說過話,自己也因此被米哈伊爾綁架過,憑藉這樣的“莫大功勞”,安娜。帕列奧麗娜就應該委身下嫁,就應該把帝國的傳承交到自己手中,把拜占庭的帕列奧利格王朝變成康斯坦丁王朝……
可她竟然沒有,竟然“忘恩負義”,投入了大漢皇帝楚風懷抱!
這個婊子!
火焰炙烤著小康斯坦丁的心臟,他渾然忘記了“傲慢、妒忌、暴怒、懶惰、貪婪、暴食及色慾”這七宗罪裡面,自己已經犯了妒忌、暴怒、貪婪和色慾四種,按照基督的福音書,如果不翻然悔悟的話,撒旦的地獄已經距他不遠……
但如果他肯悔悟的話,怎麼會和博克哈德。馮。施瓦登站在一塊呢?
騎士團長仇恨的看著楚風,然而廣場和港口盛大的軍容又使他口乾舌燥,情不自禁的問道:“大漢皇帝準備向誰發動戰爭,你們元老院沒有訊息嗎?”
“誰知道呢,現在什麼都是那赫提留、奧列維和提貝利烏斯他們說了算,連我父親都被排除在外呢,”小康斯坦丁鬱悶的說著,有些不高興的道:“我看你還是讓哈布斯堡早做準備吧!哼,我看他們如此優柔寡斷,倒不像有什麼好下場哩。”
博克哈德煩惱的搖了搖頭,神聖羅馬帝國聽起來雖然不錯,實際上可比不得拜占庭,至少帝統上差了老遠。
東西兩個教會,因為羅馬是君士坦丁大帝頒佈米蘭敕令以來基督福音傳播的中心,長期以來羅馬教皇都要壓君士坦丁大牧首一頭,西歐的宗教裁判所、教皇國、教皇軍,也是東歐的東正教會望塵莫及的。
帝統則完全相反,拜占庭才是正宗的羅馬帝國繼承人,神聖羅馬帝國的主體民族恰是當年滅亡西羅馬的北方蠻族的後代,哈布斯堡這些家族在西歐烜赫一時,可拜占庭人心目中,自家老祖宗在羅馬開創文明的年代,對方的祖先,北方蠻族們,還在樹上和猴子搶水果呢!
神聖羅馬帝國,實際上既不“神聖”(很多地方和教廷梵蒂岡存在衝突,義大利的教皇派和皇帝派就是明證),又不“羅馬”(他們是滅亡西羅馬的蠻族後代),更不“帝國”(皇帝並非世襲,而是由選帝侯選舉產生,哈布斯堡家族長期掌權是政治平衡的結果)!
這樣的情況下,哈布斯堡家族是絕對沒有力氣主動來打拜占庭的,真來窮兵黷武,搞不好國內諸侯唱衰,教皇不給力,農民起義,法王腓力再搗搗亂,這個本來就稀鬆的神聖羅馬帝國就此崩盤,也未可知。
博克哈德這個狂信徒,對盟友倒是毫無隱瞞,將上述情況和盤托出。
小康斯坦丁半晌默然,暗罵沒有找對路,看樣子哈布斯堡還真沒膽量和大漢皇帝對著幹——否則早在漢軍與米哈伊爾相持不下的時候,他們就摻合進來啦。
不過博克哈德話鋒一轉,聲音也變得冰冷:“可他們想要像蒙古人那樣飲馬多瑙河(注:多瑙河源自德國流經奧地利等十餘國最後在羅馬尼亞注入黑海,德語稱多瑙河,此處就指德國、奧地利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