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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有不少士兵蠢蠢欲動,覺得條件不錯了。
剛剛打馬進營的溫裡木可兒聽到允許離隊計程車兵保留戰馬和武器,對大漢皇帝的胸襟又多了幾分佩服,古往今來哪一支戰勝的軍隊會給失敗者如此寬大的條件?
殊不知大漢境內冷兵器都是自由買賣的,至於戰馬嘛,草原上多得是,有心造反還怕沒馬?對漢軍而言呢,這些戰利品也沒有多大價值,冷兵器是一點兒用都沒有的,戰馬嘛漢軍也不準備接收這些矮種蒙古馬。
總而言之,在熱兵器面前冷兵器根本不堪一擊,完全沒有對冷兵器實施管制的必要,何況北元令每十戶人家共用一把菜刀,如此嚴格的管制也沒能阻擋各地風起雲湧的起義,照樣成為中華歷史上的一個短命王朝。
溫裡木可兒剛剛棄元歸漢,自然不知道這些,只是見麾下士兵們意動,氣氛也變得鬆弛起來,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定下了心。
偏生有人和他搗亂,有人在士兵群中叫道:“咱們萬里迢迢的來別失八里,就這麼兩手空空的回去,家裡人吃什麼穿什麼?至少再加二十兩銀子,讓咱們風風光光回家呀!”
聽到這話。士兵們又鼓譟起來,因為兀魯斯制度分配不公,塔塔爾部是草原諸部最窮的之一,俗話說窮山惡水出刁民,迫於生存壓力,塔塔爾部的武士們就多了幾分油滑,竟然和齊靖遠討價還價。
齊靖遠哂笑連連,怪不得皇帝一力堅持不必把過多兵力用來監視這些“起義部隊”,還同意他們帶走防身武器和戰馬,哼哼,看他們這副油頭滑腦的樣子,哪兒還有心和大漢打仗?簡直是群小商小販!
溫裡木可兒則徹底放了心,既然討價還價,那齊靖遠就不能把兵變的帽子扣下來,漫天要價著地還錢,大家好商量嘛。
儘管心裡非常希望大漢能提高點價碼,作為剛剛投降大漢、希望能混個一官半職的溫裡木可兒,略帶羨慕的看了看阿爾斯愣肩膀上亮閃閃的金星,立馬把臉一虎,對著那跳得最厲害計程車兵,塔塔爾部的虎失格大聲罵道:“虎失格你個混帳王八蛋!你留在草原上能掙到幾毛錢?大漢皇帝如此寬仁,還要嫌少,貪心要被狼咬的!”
虎失格一愣。看了看自家主帥的臉色似笑非笑的,立馬定下了心,對齊靖遠哭喪著臉道:“齊大人體恤下情啊!咱們塔塔爾部窮得要命,連薑黃餅子都吃不起,除了賣命打仗沒別的出路了——您老人家放心,只要讓咱們留下來,咱們一定像過去效忠忽必烈那樣效忠天可汗。”
齊靖遠啞然失笑:“那您老還是別留下來的好,要是你們像‘效忠’忽必烈那樣‘效忠’大漢皇帝,咱們遲早得戰場上見。”
這下豈止第三軍騎兵師的遼東子弟們笑得前仰後合,就連塔塔爾武士們自己都忍不住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他們這群牆頭草,什麼時候“效忠”過忽必烈?
虎失格面上一紅。他是塔塔爾部一位長老的兒子,被軍中暗地裡推舉出來和大漢討價還價的,其他人可以笑,他不能笑。迫於利益攸關,他腆著臉不甘心的道:“還請齊老爺開恩,聽說大漢皇帝富有四海,是比昔日的成吉思汗還要博大寬廣的天可汗,他老人家拔根汗毛比咱們腰粗,就再加一點吧……”
溫裡木可兒暗暗叫一聲好,這虎失格不愧為談判的能手,既捧了大漢皇帝又堅持了自己的要求,在實力遠遠不及人家的前提下,這樣軟磨比硬泡的效果好得多,倒要看看齊靖遠是提價呢,還是咬死不鬆口,至少咱們這樣捧天可汗,他總不能說皇上缺錢吧!
“大漢皇帝富有四海,卻也不能被你們當作羊牯宰呀!”
聲音從營門方向傳來,所有的蒙古武士都踮起腳尖看是誰膽敢如此戲謔天可汗,只見一位月白色袍服的年輕人乘著逍遙馬,信馬由韁而來。
“參見皇帝!”騎兵師的全體成員舉拳於胸,喊聲透著由衷的敬意。
這就是蒼天之下的主人,新的世界征服者?年輕的令人難以置信!塔塔爾部計程車兵們半晌才如夢初醒,他們有的按照過去的禮節單膝跪地,有人學著騎兵師官兵的樣子舉拳於胸,有人本來站著往下跪,有人跪下去了覺得不妥又站起來,倒鬧了個手忙腳亂。
齊靖遠正要說些什麼,楚風擺擺手制止了他,“我看,可以放一放蒙古軍,先把探馬赤軍的事兒辦了也不遲。”
齊靖遠點點頭,拿起檔案讀道:“暫時擱置裁汰蒙古軍的爭議,現在開始講探馬赤軍的政策。”
探馬赤軍計程車兵們早就等不及了,他們作為北元第二等公民組成的軍隊,一向是跟在蒙古軍馬屁股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