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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棄子,這次只怕全軍覆沒都算不得什麼,要是伊兒汗趁機兵進印度河。德里、我的德里能不能保住啊……”
這時候,一陣嘰裡咕嚕的唸經聲遠遠傳來,阿史那莫央朝地上鄙夷的啐了一口,遠處不少波斯人正圍著聖火不停祈禱,其中光明教的十長老都在那兒,顯然戰局的不利,讓波斯人把勝利的希望寄託在了虛無飄渺的神靈身上。
吉亞斯丁看著這一幕,有些好奇的問道:“難道他們真的認為光明神能夠發揮作用嗎?事實上我認為即便是至高至大的真主,也阻擋不了蒙古征服者的腳步,否則就不會有當年穆斯臺爾妥姆之死了——安拉呀,請原諒我的動搖。”
阿史那莫央煩躁的揮動著手臂,實際上他是不相信任何神靈的,他認為無論波斯本土的光明神,穆聖口中的安拉,還是印度人膜拜的毗溼奴大梵天,通通沒有自己手心握緊的彎刀有用。
他很有些揶揄的道:“我認為,他們倒是拜一拜那位聖女還差不多,要是她能請來大漢皇帝,還真比光明神和毗溼奴有用得多。”
吉亞斯丁搖頭苦笑,誰都知道聖女離開之後就和波斯斷了聯絡
——塞裡木淖爾是陸上走的蔥嶺,飛鳥難越,自然無法通訊息,而接觸到楚風,要透過大漢傳遞訊息呢,還得將書信從陸上過西域、越河西走廊、入大運河、經杭州灣出海、渡南洋和印度洋到波斯,這一路也實在太過遙遠,還不如隨漢軍行動呢,也許過鐵門關打進了波斯,從西域發的信都還沒有走到阿巴丹。
波斯人自然不知道。他們只見聖女出去搬救兵,這麼久沒有訊息傳來,實在是非常可疑,便有些人猜測大漢皇帝是不是拋棄了波斯,把這裡當作了棄子?
“唉~”,阿史那莫央長嘆道,“無論如何我們還是要堅持下去,也許、也許明天,或者後天,就會有好訊息傳來。”
就在此時,忽然聽得帳外有人用波斯語大喊:“好訊息,好訊息!”
阿史那莫央沒有動,吉亞斯丁沒有動,軍帳中的塞爾柱總督、阿拉伯埃米爾,也都沒有動,因為他們已經聽出來了,這是大漢帝國商務代表處參贊何孝賢的聲音。
何孝賢滿臉紅光,寬大的玄色漢式官袍斜披在肩膀上,下襬居然紮在了腰間,任憑是誰都能看出來,這位漢官實在激動萬分。
阿史那莫央卻不買賬,因為這種場面他們已經看到了無數次,早已司空見慣。他淡淡的問道:“何大人給咱們帶了什麼好訊息?是南洋總督府從海上又運來了幾船糧食、盔甲,還是又給咱們加封了銜頭?”
呼羅珊波斯故土上的力量變化實在太過急劇,單靠一些物資援助和大漢皇帝的冊封聖旨,已經沒有太大的作用了,畢竟在和蒙古武士打仗這件事上,不管波斯人還是印度人,通通技不如人。
感受到了眾位首領的冷淡,何孝賢自嘲的一笑,確實前些日子為了鼓勵士氣,只好拿虛無飄渺的冊封和杯水車薪的物資援助,來故意聲張成多大的好訊息。“狼來了”的遊戲玩多了,別人自然有些防備。
只不過這一次何孝賢底氣十足,見首領們或看著自己似笑非笑、或自顧著低頭一臉頹喪的樣子,大漢帝國商務代表處的參贊大人先是將斜披著的官袍整理整理,然後把紮起來的下襬放平,一板一眼的做了這些事情,再將漢官威儀擺出來,朗聲道:
“大漢皇帝聖旨到,輔仁守義至誠歸命蘇丹吉亞斯丁,助順討逆功運歸化將軍阿史那莫央,接旨~!”
大漢皇帝的聖旨怎麼會突然到來?吉亞斯丁、阿史那莫央等人,頓時感覺到胸腔中的心臟開始不受控制的跳動起來。
何孝賢微微一笑,宣讀了聖旨的內容:大漢皇帝從伊犁河畔發來聖旨,說他正在兵進海押立,一旦克復海都麾下各地,就要兵下鐵門關,直趨波斯而來!茲令波斯各部做好準備,一定要堅守城池,等待漢軍來援……
原來大漢帝國的飛鴿郵傳負擔著前線統帥部與臨安朝廷各部的檔案往來,任務十分繁重,塞裡木淖爾就不好使用飛鴿傳書了,而用七百里急報從中亞走陸路到臨安再出海到波斯,這也太不現實,便就作罷;
但楚風作為大漢皇帝,發出聖旨經由飛鴿接力傳遞到臨安,再出海到波斯,這樣做乃是理所當然的,於是便有了這一道聖旨。
阿史那莫央顫聲問道:“請問參贊大人,皇帝的聖旨從發出到現在,多少天抵達的波斯?”
何孝賢扳著手指頭算日子:“從天山南北路飛鴿傳到臨安,早晚七到十天不定,從臨安海路到此,一月上下,加起來四十天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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