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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厥著小嘴搖頭,毫無興趣,把檔案裝回去扔給我,十分不屑:“走這種死路,頭髮全白了都出不了頭”。
我有些出乎意外,皺著眉頭問你想怎麼走?
她撇撇嘴:“現在不是當年了,我們可以光著膀子挑戰未來,餓著肚子去試水,有大量的時光揮霍,我們輸不起了,也沒有太多的青春去忍受寂寞,長江後浪洶湧向前,活魚遨遊世界,死魚暴曬沙灘,張愛玲說要出名趁早,前些年僥倖成為作家的那幾個小子可是吃撐了,剩我們這些有能力沒名氣的80後再不抓緊機會出頭,就等著90後來收割你了。”
我唏噓不止,不否定她的觀點,但覺得想得太膚淺了,簡直是井底之蛙在異想天開。我說“你別以為現在出版社名滿天下,想成名那有那麼容易,你該務實點。”
她不採納,犟嘴說:“務實也沒必要去擠那些老掉牙的純文學,現在別人都喜歡看輕小說。你看你一個作協會員,拼到現在還不是默默無聞,認識你的地球人也沒幾個。”
我想到來之前的偶遇,覺得還算自信,只要在寧城,大街上隨便一招,還真能拉出個熟人。我不想與她理論這些,免得她知道我和張彼的事情,無中生有地亂猜。馬小愛心機很重,也容易想不開,再如何,她仍舊是我多年同窗。人出到了社會,越長大越孤獨,唸書時,每個人都很單純,彼此間沒有功利來往,很容易交上一個好朋友,一旦到了社會中,特別是身處職場,人與人的關係大都參合著利益,勾心鬥角,人心隔肚皮,變得恩怨漸多,友情漸少。
社會是汪洋苦海,沒有邊際,人走得越深,就失去的越多,包括最初的善良與純真,還有愛情與友誼。到最後,每個人都是海上孤島,獨立無援,只能相互觀望,卻無法真心擁抱。
這時,馬小愛的手機在臥室裡響,她跑去接電話,聲音又糯又嗲,隱約能聽到她說:“哦,微瀾還在我這呢,要不你晚點過來。”我就知道是張彼。等她回來時,我與她核對事實時,她抽出一支中南海出來點,兇狠地吸,良久才說你會不會嘲笑我?我喟然長嘆:“愛情是個人的私事。”其實我一直在嘲笑她眼光實在太差。
馬小愛點了一支菸,狠狠地吸進煙霧,長長吐出:“張彼會是我快速轉型的鋪路石,我需要他的扶持。”她的一言一詞鏗鏘有力,意圖明確,決不拖沓。
我對她這一舉動質疑:“他真願意幫你?”
馬小愛陰邪地笑了笑:“沒有我搞不定的男人,只要他身上有我想要的東西。”
我說,出一本書沒意思,要做就做暢銷小說家,被人認可,寫出名氣來。你別把讀者都當成笨蛋,他們的品味眼光可不比你差,能讓你隨便忽悠聽信擺佈。而且在中國,會用漢字寫作的人不計其數,能入協會領藍本的就好幾十萬。外加這幾年網路普及,論壇、部落格、空間遍地開花,大力鼓勵全民文藝復興,只要你申請個QQ騰訊就想方設法提示你去開空間寫日誌,會寫漢字的人鋪天蓋地,寫作不分年齡性別學歷資歷,全民寫作,人人有責,你在新浪追蹤一個部落格明星的文章看,有可能那人在現實裡不過是一個賣菜的大媽。再看那起點、天涯,原創小說堆積得像垃圾場一樣,雜亂無章,屍腐遍地,像秋天濫市的無頭蝦,一個個擠破腦袋朝上爬,也不見得有幾個能真正的河蝦變鮑魚。
“你知道明星們是如何成名的麼?”馬小愛反問我,我說我知道。她咯咯嬌笑:“人的能力都是靠包裝來擴大化的,只要你有錢,只要你想出名。”馬小愛把“想出名”三字說得很重,像是在發毒誓。我不贊成她的想法,但這畢竟是她的選選擇,也是她一直慣用的成功伎倆,似乎她從不為愛衝昏頭腦,反而是每次戀愛都帶著強烈的功利,用愛交易。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理想狂徒(2)
吃飽後,我主動收拾碗筷,把碗拿到廚房裡在洗手池裡嘩啦啦地洗。在我洗碗的空檔,馬小愛又和張彼通電話,她說,你晚點過來,我和微瀾還有事沒說完。我把水龍頭的水關掉,豎起耳朵聽,她說:“再給我們一半個小時,我打發她走。”我心裡就罵,重色輕友。我把洗好的碗抖掉水,放進消毒櫃裡,故意撥動碗,弄得很吵。大概是張彼聽到了,馬小愛說:“微瀾吃飽了,在洗碗。”我走出來,叉腰橫在她面前,面無表情地看她,她看看我,急忙對張彼說:“我掛了,有話待會再說。”
馬小愛不好意思地對我聳聳肩,我說:“是不是我影響了你?”她紅著臉說:“平時他很少過來的,就今晚,怎麼勸都不聽,真煩。”我覺得張彼是衝著我來的,但卻不好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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