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到了週一的專題會,我把劉軍給的策劃案一人影印一份,不請自來地對自己的策劃案進行講解,我說,如今的的股市低迷不漲,樓市的泡沫經濟也遭市民的質疑,樓盤的大幅度降價對於整個全民經濟來說波動很大,要買房的市民也在徘徊觀望,而,樓市的低迷給我們報紙的衝擊力很大,據說單是廣告費與去年同期相比就下了40個百分點,相當的驚人。因此,我就想我們能否做一個專題,以評選全市民居獎為噱頭,來給全市樓盤來做一個診斷與評比,以此給老百姓一個看樓標準,推動樓市行情,樹立老百姓心中的權威媒體,同樣,也預示著能把我報的地產廣告推入春天……我的演講未完,就有同事質疑,有人說房產與股市差不多,不是沒有好貨,是金融危機的風颳得太猛烈。有的人說,太虛了,你別以為老百姓那麼的好騙,他們之中,比你有思想有文化的人多了。有的說你策劃這個能拿多少錢,直接得要人想吐血。我不服氣,膽大妄為地在會上與其他記者編輯們展開口舌之戰,老潘對我的案子沒有任何表態,當我透明,把我的案子擱過一邊,從頭至尾不點不提。
會後,他把我叫到辦公室談話。他實在高明,一開口就問我案子是不是劉軍給的?我沒有迴避的餘地,低頭承認。他抓住了把柄直戳我的痛處:“80後的急功近利,少年輕狂。你剛剛來,很多潛規則都不懂,你就不怕操持不了,反而惹禍?”
我心裡不服氣,卻不敢頂撞,眼睛溼溼的,心裡一直伸呼:我們80後怎麼了,生錯時代了麼?老潘見我委屈不堪,把語氣放緩了,憐香惜玉地說:“你要想在這裡好好幹,最好是遵守規矩,少做出格的事情!人要活得單純一點,少參合那些文人紛爭。”我虔誠地點點頭,對專題會上的表現後悔莫及,樣子十分萎靡。老潘見時機成熟,又把我樹了起來,一個勁地說欣賞我的文筆好,然後給我佈置任務,把一撂資料交到我手上,語重心長地說:“回去好好工作吧,凡事不要一意孤行,中夏集團是一個全國知名企業,他們這次與我們報社首次合作,還牽動了北京的核心層,所以你千萬不可魯莽行事。”
出了老潘的辦公室,我立馬打電話把早上所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向劉軍彙報。劉軍在大街上嘖嘖地嘆:老潘老謀深算,我料想到他會提防我的行蹤。他是不是對你先罵後勸,最後是誇?我說你怎麼知道?劉軍嘿嘿地笑,自大地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他就想先奪我的兵,再奪我的權。”
我覺得氣餒,不想再做他們爭鬥的槍靶子,向劉軍宣佈退出:“師傅,你別逼我了好麼?我只想安心地工作,踏實地做個好記者。”
劉軍慘淡一笑,反問我:“你認為怎麼樣的記者才算好?”我說我不知道,心裡很茫然。他失望地嘆:“我理解你的心情,也尊重你的選擇。”沒有一句多餘的話,就狠狠地掛了電話,態度要人極為不安。
稀裡糊塗地在辦公室裡混了一個上午,沒精打采地去報社食堂用餐,林編端著飯碗和我坐一塊,小聲地告訴我因為燕秀村稿子的事情要扣我獎金。我腦袋一陣眩暈,說不清這副社長究竟是在唱白臉還是唱紅臉,這假戲還演得那麼真,還要把處罰進行到底。我窮裝作平靜無波,其實心裡難過到谷底,飯不下嚥,鼓著腮幫說:“扣吧,一不做,二不休!大不了辭職不幹,當個下崗工人去領國家救濟款去!”
林編懸崖勒馬,用勺子敲我的腦袋:“救濟款是你這等人領的麼?嘴臭!”
我叫苦:“老林,我真想放棄,只覺得壓抑死了。”
“小樣!不許說喪氣話,你能混到今天,容易嗎你?”林編猛地轉話題:“對了,聽說燕秀村計生委的人找上門來了,你可要有心理準備。”我如遭當頭一棒,差點沒昏死過去。
下午,接見了幾個北京中夏集團的高管後,老潘又把我傳到他的辦公室裡交代事情,把一些跑經濟線的記者所要注意的事項,不能幹的事項,要謹慎的事項,要學乖的事項,全部口傳與我,足足說了3個多小時,要人聽得頭暈腦脹,心情煩躁到極點。晚上我不回家,蹭辦公室的電腦打遊戲,打到半夜就自己去報社附近的“紅森”酒吧發洩。
北京男人(1)
寧城的夜生活總給人愈夜愈繁華的感覺,晚十一點多的“紅森”人滿為患,喧囂異常,音樂DJ放著聲色怪異的碟子,跟著節奏扭著屁股,時不時用手打出刺耳的摩擦聲,美其名曰,這叫打碟。我坐在吧檯的高腳凳上,要了高度的伏爾加,不衝兌飲料直接喝,兩杯下肚,我的胃就上下抽動,一片燒灼。我捂著肚子僵持在吧檯前,表情痛苦。酒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