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第2/4 頁)
短說,那次鄉間旅行成了塔瑪羅什卡的悲劇,儘管尤里克終於認識到我不會跟他胡來的,但他跟塔瑪羅什卡的關係也就到此為止了。我們回到城裡後,他立刻把他的東西收拾好,從我的生活和她的生活中徹底消失了。他還真給我畫了張像,是後來憑印象畫的:我光著腳丫,穿著條舊裙子,裡面的睡裙皺皺巴巴,正彎腰在林中採著花草。題名為:“小巫女”。我們和好後是塔瑪羅什卡帶我到他的畫展去看的。
你們知道她為什麼又跟我和好了嗎?為了跟我學“巫術”。可連我自己都不知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她怎麼學得來呢?一個女人需要有一種特殊的才能,既會施“巫術”,又有相當的手腕兒。太強的理性會毀了這兩者。這一點我是很清楚的,要是我在床上還給丈夫講國際局勢的話,連他也會厭煩的。
女人們都覺得瓦倫蒂娜的故事講得很好,但她們都告誡她別太過分了,不要忽略了自己的丈夫。
阿爾賓娜又開始講了。
故事之五
空姐兒阿爾賓娜講她有一次做惡,不為好玩兒,也不為情仇,而是一種隨心所欲的結果。
那是我剛剛結束了懶散的生活,當上了國際航班的空姐兒之後的事兒。我和一個航班組長格里什卡熱乎起來。我們倆飛同一班。他是外省來的土小子,個兒不高,眼睛象小釦子一樣,身材卻象個大蘿蔔。壓根兒比不上別的常飛國際線的哥們兒,瞧人家那副歐洲派頭兒。
我剛一來他就瞄上我了。
當時我盤算著自己初來乍到的,有個保鏢也不錯,就跟他玩起來了。
我們的愛基本上都是在空中進行的。我送完糖果和礦泉水後,就回到乘務室。一會兒,格里什卡就從駕駛艙出來了,我們就把另一位乘務員趕出去,幹自己的事兒。我們有時險些鬧出事故,但都僥倖地脫險了。一次我忘了關麥克風。我倆開始作愛,這一切都透過飛機上的有線廣播系統播了出去。
幸好,乘客是一個法國代表團。他們是性開放的國家;他們聽著裡面痛痛快快的聲音,都在那兒細細地品著味兒。一會兒,我出去送午餐,發現乘客都笑眯眯地看著我,還向我致意,搞得我莫名其妙。有個小老頭兒坐在後排,他叫我過去,小聲用俄語對我說:“小姐。
勞駕了。您以後再跟您的朋友就寢時,萬望您能把麥克風開啟。它給我帶來了無限的樂趣,這真是我一生中最美妙的一次航行。“
但我很快就對格里什卡沒了興趣。我倆性格合不來;他老想讓我規矩點兒,我隨口說句什麼他都臉紅。沒他這麼讓人討厭的人了,整天給你上政治課。哼,聽他上一次課就夠了。
“你聽著,大蘿蔔,”有天我給他挑明瞭,“你他媽的這麼假正經,你幹嘛不向我求婚,反而跟我幹這些不道德的事兒呢?越不道德的事,你他媽的越來情緒。你的道德是不是光在腦袋裡,格里什卡?”
“不,我對你的愛還不足以使我向你求婚,”他還嘴硬。
“沒有愛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
這種場合他還跟我來那一套鳥道德,這個傻冒。我蹬了他,又找了個駕駛員,比他有意思多了,也沒那麼多的狗屁道德。但我還是和格里什卡飛同一班。我瞧都不瞧他一眼,他嘆了嘆氣,也沒轍。我突然發現他跟我們機場的一個排程好上了。我覺得挺逗,就去瞧了瞧那妞兒。嗨,真是臭魚找爛蝦,那個傻丫頭,又蠢又胖,眼睛跟他一樣,也是一對紐扣。
我暗笑格里什卡真是“豔”福不淺,正要離開排程室,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兒,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從我肚子裡往上爬,爬上來迷住了眼睛,堵住了耳朵。那股勁過去了之後,我覺得自己非幹一件事兒不可——嗆她幾句,再涮她一次。我就溜達到她跟前,坐在她對面兒,把胳臂肘往桌上一放,睜大眼睛瞪著她。我一句話沒說,可我能覺出自己的眼裡有一種嚇人的瘋狂。
“怎麼回事?你是誰?想幹什麼?”那傻妞兒還不知怎麼回事兒呢。
我壓低嗓門兒告訴她:“不許再接近格里什卡。我只允許你去問他一次阿爾賓娜是誰。
你看見他那害怕的樣子就會明白是怎麼回事。如果這還不夠的話,你就去打聽打聽蓋麗婭。克麗莫娃。你要是不聽我的話,一切後果自負。就這話。你聽好了。“
我把她嗆了一通後揚長而去。出來時,我的心也怦怦直跳。後來清醒過來時,我尋思著:“我幹嗎要那樣兒呢?什麼意思呢?”
我想不出答案來。
我用來嚇唬她的蓋麗婭也是我們這兒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