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3/4 頁)
一個亂七八糟的屋子,對吧?好了,再見吧,親愛的。不,不,我沒時間跟你說了,我得趕快。再見。”
她放下電話,躺在沙發裡哈哈大笑。
我嚇壞了。“卓契卡。你不要真的那樣做,你說呢?”
“我才不那樣做呢。但你能想象出他怎樣匆匆趕回家嗎?”
“我能,但我不嫉妒他。”
“這不算完。還會有一系列電話。我保證你有好戲瞧,唱主角的是個驚慌失措的男人。”
卓婭起身,去洗了個澡,然後高高興興地出來向我要東西吃。兩小時後她又開始給奧利戈打電話,這次是往家裡打的:“奧利金卡?你知道,親愛的,我們談話之後我感覺很糟,我剛剛考慮過了,已決定推遲我那小小的行動。大約七點鐘時你去接你的那位小大學生嗎?
那好,我會從街上的某個角落裡看到的。只要你一離開,我就去拜訪你。我會以你想象不到的方式佈置你的小屋。不,沒什麼可討論的。再見,親愛的。“
臨近晚上時,卓婭每隔半小時撥一次奧利戈的電話,只要他一回話,她就立即結束通話。似乎他從未出屋,計劃好的約會也泡湯了。睡覺前她又給他打了次電話:“奧利金卡,試圖改變你的命運是徒勞的。也就是說,你不能離開家門,我也得浪費時間。你逃脫不了我為你安排的事情。你換鎖也不管用——你的房子在一層。等著吧,我白天黑夜隨時可以去訪問你。”
從此以後,卓婭不斷給奧利戈打電話,或是往家裡,或是往工作單位。要是他在家,她就放下話筒。往單位打時,她總要求同他講講話,而別人去傳呼他時她又掛掉了。奧利戈知道她老盯著他在哪兒,他已經完全昏了頭:上班時一接到電話就急忙往家跑,在家時接到電話就去聲叫喊:“卓婭,卓契卡。我要跟你談談。”
但她從不回答。
幾個月之後他搬了家,但她很快就找到了他的新住址。這次他是住在八樓,這個小母狗這樣對他說:“你什麼都想,而我只想一件事,而且還要做這件事。事情主要就是等。等我,想我吧,親愛的。”
隨著時間的流逝,一切都會忘記,一切都會好起來。卓契卡終於恢復了平靜。她又找了一個漂亮的小夥兒,倆人正住在一起,至今還不到一年。但她總時不時地跑到我這兒來跟我聊天,談論奧利戈。說話間她就會操起電話提醒他:“你等著吧。”
有一次她讓我聽了聽他的聲音。在這之前我見過他,聽他說過話,那時他還是個神氣十足的人。而現在他的說話聲聽起來像個飽經滄桑的老頭兒。
娜莎講完了故事,阿爾賓娜大聲嚷叫道:“好,報復得好,他活該。她確實抓住了他的弱點,這就是那間房子。”
“哼,我認識許多男人,他們把房子看得比什麼都重要。
特別是他們費了好大勁才弄到的。一幫討厭的傢伙。“愛瑪說。
“她在浪費自己的時間,”吉娜說,“她本來就他媽的不該陷進去,整個一個傻蛋。我真不明白這些受過教育的女人都懂些什麼。她昏了頭,非得找那個最次的男人。要是個大老粗的女人早就把他甩了。”
“你說得對,吉努莎。”拉麗莎笑著說,“問題的關鍵在於,一個粗女人見到一攤屎就會說那是‘屎’,而一個知識女性則要做一番美夢:”或許我能把屎變成奶油。‘而且,不到最終感到噁心時,她捨不得放棄。越不怎麼樣的男人越愛找比他們層次高的女人,然後把她拉下來適應他們那德性。拉下來還不算完,他們還要把她踩在爛泥裡,有時甚至把她踩死。“
“不是有時也有女人折磨男人嗎?”奧爾佳問。
“有時是有,但不經常,”愛瑪答說,“我們女人更容易妥協、退讓。要是女人經常看到她的受害者,她還會可憐他。你說,娜塔莎,要是卓婭每天上班時都能看到奧利戈,她會不會原諒他?比如,他們在同一個單位,眼見著他變得蒼白瘦弱了?”
“當然會的。近來她已經不願再那樣折磨他了。她在盡力忘掉他以及他對她的傷害。對這種小肚雞腸的男人你沒別的辦法能打動他,向他表示你只是不想害人才就此罷休。但要是奧利戈是個真正的男子漢,他會為那晚的惡劣行徑感到萬分羞愧,還不說他以前對她的傷害。”
“當一個男人有了外心,而且有機會同別的姑娘睡覺時,他會感到羞恥?”阿爾賓娜嘲笑道,“他的羞恥都變成精液了。”
“阿爾賓娜。”愛麗什卡大聲說,“你從未遇到過真對你好、真愛你的男人嗎?”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