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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擒,命在頃刻,尚敢不跪麼?”牛通將怪眼圓睜,黃毛倒豎,大吼一聲:“你這萬剮的賊!”便把繩索擯斷。施鳳遞過潑風刀,牛通接刀趕上前來,將石山一刀殺死。兩旁家將被施鳳、湯英連數十數人,大喝道:“降者免死!”眾人聽見,一齊跪下,口稱願降。牛通奔進私衙,正遇鸞英,上前一把抱住,飛身上馬,竟往本營而來。
嶽二公子因眾將敗回,不知牛通跌傷敗走何處?正在著急,忽然軍士來報道:“牛將軍拿了一員女將回營來了。”二公子大喜。只見牛通抱了石鸞英來,大叫道:“二兄弟!快進關去,我放了嫂嫂就來的。”二公子問了牛通底細,帶領人馬來至關前。只見湯英、施鳳上前迎接進關,二公子與施風、湯英見過了禮。一面將石山屍首收拾安葬,盤查糧草,給賞軍士。一面大排筵席,請眾弟兄飲宴。
且說牛通將鸞英抱進營中,不由分說,扯去盔袍,按倒在床。鸞英左推右避,終是力怯,這一場可羞之事,怎能免得?詩曰:
柔枝嫩蕊尚含苞,浪蝶初棲豆蔻梢。正是鳥聲鳴吵吵,復教黃鳥試交交。歡畢起身,石鸞英羞慚滿面,低頭垂淚。牛通道:“我和你既做了夫妻,自當百年偕老,何必如此!”隨即整理衣裳,一同拔營,帶了人馬進關。來到衙門,與嶽雷相見,說明已許成配匹。嶽雷就差人將鸞英母女送往平南關,與巴秀琳、王素娟一同居住。不提。
卻說岳雷當晚把人馬在關內扎住了一夜。次日,即便催兵起身,往化外而來。有話即長,無話即短。在路非止一日,早已到了雲南。嶽雷已探知母親與柴王母子,將上官的衙門改造王府,一同居住。便將人馬安頓,同了眾弟兄一齊進關。到王府來,見了母親、嫂嫂並各位兄弟,將前事細說了一遍,又引眾弟兄拜見了嶽太夫人。太夫人甚喜,命拜謝了柴娘娘。柴娘娘命柴王到後堂與眾人相見,就結拜做弟兄。嶽雷問道:“三弟因何不見?”嶽夫人道:“我因記念你,在一月之前,打發他到寧夏來尋你了。”嶽雷道:“三弟年紀幼小,路上倘有疏失,如何是好!”柴王道:“二兄弟,不須愁慮,我有護身批文與他,只說寧夏公幹,路上決無人盤問的。”嶽雷聽了,方才放心。當日,柴王大排筵席,與眾弟兄開懷暢飲,直吃到月轉花梢,各人安置。這一班小英雄自此皆在化外住下。正是:
飄蕩風塵阻雁魚,幸逢骨肉共唏噓。幾番困厄勞無怨,相敘從容樂有餘。
再說那三公子嶽霆,一路上果然驗了護身批文,並無人盤問,安安穩穩,直到寧夏。問到宗留守府中,傳宣官進去通報,宗方吩咐講進相見。三公子進內見了宗方,雙膝跪下,將嶽大夫人書札呈上。宗方接書,拆開觀看,就用手扶起三公子,便問:“賢侄,一向令堂好麼?”嶽霆即將前後事情細訴了一遍。宗方道:“你哥哥並不曾來此,我因心下也十分記念,故此叫我孩兒宗良前去尋訪,至今也無音信回來。前日有細作來報,說你哥哥在臨安上墳,到烏鎮殺了巡檢,共有六七個人往雲南去了!我已差人前去打聽。賢侄且在我這裡住幾日,等打探人回來,得了實信再回去稟覆令堂便了。”嶽霆道:“多感老伯父盛情!但侄兒提起上墳,意欲也往臨安去祭奠一番,稍盡力子之心。”宗方道:“賢侄要去上墳,乃是孝心,怎好阻擋你?但奸臣正羅網密佈,如何去得!也罷,你可假裝作我的孩兒,方可放心前去。”公子應允。當日設宴款待,過了一夜。次日,宗方點了四名家將,跟三公子同上臨安,囑咐道:“路上倘有人盤問,只說是我的公子便了。”嶽霆拜謝。宗方又再三囑咐:“路上須要小心!”
三公子拜別,出街上馬,四個家將騎馬跟隨上路。一日,來至一座山前,但見大松樹下,拴著兩匹馬,石上坐著兩位好漢。一個旁邊地上插著一杆鏨金槍,生得面如重棗,頭戴大紅包巾,身穿猩紅袍,年紀不上二十歲。一個面如藍靛,發似硃砂,膀闊腰圓,頭戴藍包巾,身穿藍戰袍,年紀二十三四光景,旁邊石壁上倚著一柄開山大斧。嶽霆剛走到面前,那二人把手一招,說道:“朋友!何不在此坐坐?我們打夥同行如何?”嶽霆見那二人相貌雄偉,料不是常人,便下馬道:“如此甚好。”二人立起身來見禮。三個俱在石上坐定,嶽霆便請問:“二位尊姓大名?今欲何往?”那紅臉的道:“在下姓羅名鴻,因我生得臉紅,沒有髭鬚,那些人就起弟一個渾名,叫‘火燒靈宮’,乃湖廣人氏。”那藍臉的道:“在下姓吉名成亮,乃河南人氏。人見我生得臉青發紅,多順口兒叫我做‘紅毛獅子”。今要往臨安去上墳的。“嶽霆道:”羅兄貴處湖廣,吉兄又是河南,為何墳墓反在臨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