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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不能取勝,如何是好!”普風道:“太子放心。待僧家明日出陣去,拿幾個南蠻來,與太子解悶。”兀朮道:“全仗國師!”當夜設筵款待,普風吃得大醉,方才安歇。
到了次日,普風也不帶多人,獨自一個,叫取匹馬來坐了,提了禪杖,直至宋營討戰。小校報進大營:“啟上元帥,營門外有一個番僧討戰。”嶽雷便問:“那位將軍出馬?”旁邊閃過牛通、何風二人,一齊上前道:“小將願往。”嶽雷道:“二位將軍,大凡僧道、婦女上陣,都有妖法,須要防他暗算!”遂命湯英、吉成亮、餘雷,一同出陣,隨機接應。眾將一齊得令,出營上馬,帶領人馬來到陣前。看那來的番僧,怎生模樣?但見他:
削髮撥緇,不會看經唸佛;狠心惡膽,那知問道參禪?頭上戴金箍,身穿布衣袖極;手中提鐵杖,腳登駿馬雕鞍。初見時,好象梁山泊魯智深無二;近前來,恰如五臺山楊和尚一般。牛通大喝一聲:“呔!我太歲爺不斬無名之將,你這禿驢,快報名來!”普風道:“佛爺乃大金國國師普風爺爺是也!”牛通道:“我太歲爺也管什麼古風時文!只叫你這禿驢,把脖子伸長些,等太歲爺砍了去報功,省得費力。”普風大怒,罵聲:“小南蠻!好生無禮,照佛爺的禪杖罷!”舉起手中鐵禪杖,當腦門打下。牛通叫聲:“來得好!”量起潑風刀,當的架開,復一刀砍來。普風架開刀,還杖又打。兩上回合,一場好殺:
一個黑煞,新從天上降;一個怪僧,久已產金邦。鐵禪杖,降龍伏虎;潑風刀,耀目閃光。杖打來,猶如毒龍噴紫霧;刀砍去,好比柳絮逞風狂。惡戰苦爭拚性命,捨身出力為君王。兩個鬥了三十餘合,普風力怯,戰不住牛通,便暗想打人先下手為強,假意說道:“佛爺戰你不過,饒你去罷!”撥轉馬頭就走。牛通道:“你這禿驢!便走上天,也要取了頭來,便放你去!”緊緊的追將下來。那普風暗暗的將手向豹皮袋中取出一顆“混元珠”來,有酒杯大小,拿在手中,叫聲:“小南蠻,休要趕,送你一件寶罷!”便把寶珠拋起。牛通抬頭一看,只見米篩一般物件,滴溜溜的在天上轉。牛通道:“你這禿驢!弄什麼玄虛?倒也好耍子。”正說未完,呼的一聲響,望著牛通頂門上打將下來。牛通叫聲:“不好!”慌忙一閃,卻打著左邊肩膀,翻身落馬。普風收了寶珠,量起禪杖,來打牛通。恰好何鳳同眾將剛剛趕到。何鳳吃了一驚,大叫一聲:“休要動手,我來也!”舞動金鞭,慌忙接住普風廝殺。眾將將牛通救回。
何鳳與普風戰不到十來合,普風又把“混元珠”拋起。何鳳曉得厲害,回馬便走;走得快,已打在背上,翻身落馬,跌問地下。普風正待下馬來取首級,這裡湯英、餘雷、吉成亮各舉兵器,衝上前來,把普風圍住混戰。眾軍士將何鳳搶回。普風見人眾,料敵不過,又把“混元珠”望空拋去,猶如烏雲黑霧蓋將下來。那三人慌忙跑馬轉身,吉成亮的馬屁股已著了一下,將吉成亮顛將下來。幸虧得眾軍士噴筒弩箭,一齊亂髮,吉成亮爬起身來,飛跑逃回營去。湯英、餘雷不敢戀戰,亦敗回本營。
普風得勝,轉回番營。兀朮接進牛皮帳中,說道:“國師辛苦了!”連忙置酒款待。普風道:“不是增家誇口,這幾個小南蠻,只算得個甕中之鱉,不消費得僧家大力,管教他一個個束手就縛。”兀朮大喜,當晚吃得大醉,方各安歇。且說宋營眾將敗陣進營,牛通、何鳳叫疼喚痛,看看待死。嶽雷正在愁悶,忽見小校來報:“牛老將軍回來了。”嶽雷傳令請進。只見牛皋搖搖擺擺,進帳來繳令。嶽雷道:“恭喜叔父得了大功!但是牛哥哥今日出陣,被番僧用什麼妖法打傷,病在危急,請叔父速往後營看視。”牛皋聽了,隨到後營來,只見牛通正睡著叫疼。何鳳躺在一邊,口中只有出的氣,沒有入的氣,已是九死一生了。牛皋道:“不妨事!”叫軍士:“快取些水來。”身邊取出丹藥,將一半磨了,命牛通吃下,一半敷在傷處,霎時全愈。再將一顆拿來,照樣與何鳳磨敷。何鳳大叫一聲:“疼殺我也!”睜開眼來,見是牛皋救他,連忙就爬起來謝了。一時平復。
二人跟了牛皋出來,見了嶽雷。嶽雷便問緣故。牛皋將鮑方祖贈藥之事說了一遍。嶽雷大喜,舉手謝天。牛通、何鳳咬牙恨道:“多蒙鮑方祖賜下仙丹,救了性命。明日必要去拿那禿驢報仇!”嶽雷道:“二位將軍,今日吃苦,且自將息幾天。這妖僧厲害,且將‘免戰牌’掛出,再思良計擒他便了。”牛皋道:“我為叔的,當年跟你老子橫衝直撞,殺得那些金兵、湖寇,喪膽亡魂。你們這班小後生,做了將官,動不動掛出‘免戰牌’,真正羞殺人!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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