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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田思忠領了御酒並糧草等物,帶領人夫,一路來至潭州。嶽元帥得報,急差人到水口,請韓元帥進城一同接旨。將御酒等物送往教場中去,一面叫軍士去買民間的酒來沖和這御酒,方夠犒散。
不道那牛皋聽見了,想道:“不知有多少御酒,待我去看看。”就獨自來到教場,走至車子跟前,覺得有些酒香。牛皋道:“妙嚇!待我開啟一罈來看,不知御酒是怎樣的。”便去將一罈的泥頭開啟,忽然一陣酒氣衝入腦門頭裡,霎時疼痛起來。牛皋道:“咦!這酒有些詫異。”迴轉頭來,看那車伕立在後邊,牛皋道:“你可要酒吃麼?”車伕道“若是老爺肯賞小人,極妙的了!”牛皋道:“只是沒有傢伙。”車伕道:“小人有個瓢在此。”牛皋接了瓢,便去壇裡兜了一瓢,遞與車伕道:“快些吃了,再賞你一瓢。這車伕是個貪杯的,說道:”多謝老爺!“接過來,兩三口就吃完了。不吃猶可,這酒下了肚,霎時間,一交跌倒,滿地亂滾,不多時,七竅流血而死!牛皋見了大驚,喊道:”我等幹此多少大功,這昏君反將藥來害我們!“拿起兩條鐧來,將這三百壇御酒盡皆打碎。軍士著急,忙來報知嶽元帥。嶽元帥吩咐令牛皋上來。牛皋走上來,大叫道:”元帥先把欽差殺了,然後進都面聖,他為什麼將藥酒來藥死我們?“嶽元帥問道:”何以曉得是藥酒?“牛皋道:”車伕吃了,登時七竅流血而死!所以小將忿怒,將御酒打碎了。“嶽爺道:”還剩得多少囫圇的在麼?“牛皋道:”沒有,都打碎了。“嶽爺聽了大怒,喝叫左右。”把牛皋綁去砍了!“韓爺吩咐:”且慢!“向嶽爺道:”若不是牛將軍打碎酒罈,我等盡遭其害矣!“欽差遣:”不要說元帥受害,就是下官亦難逃此難。牛將軍非但無罪,抑且有功。求元帥赦了!“嶽爺道”既然二位說情,吩咐與我把牛皋趕出營去!“牛皋道:”我是要跟隨元帥,不到別處去的。“嶽爺道:”我這裡用你不著,快快走出去!“牛皋再三懇求,嶽爺只是不留,牛皋只得上馬去了。
元帥就問欽差遣:“這酒是何衙門造的?”田思忠道:“這酒是工部官兒製造的,解到禮部衙門加封。因秦大人有事,放在堂上一夜。次日,秦大人加了封,下官領出,一路解來,並無差遲。”嶽爺道:“欽差大人先請回京復旨。待本帥平了洞庭賊,即時回京面聖,查究奸臣,以靖國法,再去掃北便了。”那欽差辭別起身,不表。
再說岳元帥差人去追趕牛皋。那些人四下去尋,並無訊息,只得轉來回復元帥。嶽爺心中甚是不捨。且說那牛皋被嶽爺趕了出來,一路下來行了數十里,不覺肚中飢餓。來到一座樹林中,見一個道童立在林下,牛皋叫聲:“小哥,這山上可有寺院麼?”道童道:“此山名喚碧雲山,並無寺院。只有我師父在此山中修煉,道法精通,有呼風喚雨之能,撒豆成兵之術。”牛皋道:“你家師爺姓什麼?叫做什麼名字?”道童道:“我家老祖姓鮑名方。早上對我說道:‘你可下山去,有一騎馬將軍叫做牛皋,你可引他來見我。’將軍,你可姓牛麼?”牛皋道:“我正是牛皋!你可領我上山去見你師父。”道童道:“如此,跟我來。”牛皋只為肚中飢餓,沒奈何,只得跟了道童,一步步走上山來。
進了洞門,見了老祖道:“我肚中飢餓,可有酒飯,拿些來與我充飢。”老祖叫道童拿出些素飯來與牛皋吃。老祖道:“將軍有何事到此荒山?”牛皋將打碎酒罈、被嶽元帥趕出之事說了一遍。老祖道:“原來為此!將軍今欲何往?”牛皋道:“無處可居。”老祖道:“如此,何不隨貧道出家,倒也逍遙快活?”牛皋暗想:“我與大哥立下許多功勞,昏君反要將藥酒來害我們。不如在此出家,無拘無束,倒也罷了。”想定主意,連忙跪下道:“弟於情願跟著師父出家。”老祖道:“你既願出家,一要戒酒,二要除葷,三要戒情,方可出家。”牛皋道:“弟子—一皆依,略吃些酒罷!”老祖道:“既要吃酒,快到別處去罷!”牛皋道:“不吃,不吃!件件依你。”老祖道:“既然依得,可跟我來。”牛皋跟了老祖來到山下。老祖便叫牛皋將馬籠頭鞍轡卸下,大喝一聲,那馬飛也似上山去了。又命牛皋卸下盔甲,至一井邊,叫牛皋把盔甲鞍轡都放下去。然後同牛皋轉到洞內來,收為徒弟,取名“悟性”,換了道袍。牛皋把身上一看,哈哈大笑道:“如今弄得我象一個火燒道人了!”自此牛皋在碧雲山做了道人,且按下慢表。
再說那楊麼這一日與屈原公商議,軍師奏道:“臣有一計,再命王佐去請岳飛來看君山,只說有路好上宮殿。他若來時,四面放火,將那岳飛、王佐一總燒死,內外大患盡除。倘王佐推託,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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