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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努力,我一無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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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的小土坡,是許三多最喜歡的地方,這裡,是最接近他的心的地方,這裡,有他想守護的秘密。
袁朗偷偷摸了上來,想偷襲一下,在離許三多兩米的時候,許三多就轉過身。袁朗撇撇嘴,坐在許三多旁邊說,警惕性挺高啊,以後都不能偷襲你了。
過了一會兒,許三多沒搭話,袁朗又說,你來這地方一點創意都沒有,我就奇怪了,你怎麼這麼喜歡這裡呢?
許三多低著頭沒有說話。
想什麼呢?怎麼不吭聲?我發現你自從來了A大隊就很少說話了。袁朗湊近許三多,讓他不得不看著自己,又在想成才?
許三多點點頭,眼中滿是痛苦。
你跟他很要好。
許三多仍舊點頭。
……我很羨慕他,許三多。許三多抬頭錯愕地看著袁朗,袁朗懶散地坐在旁邊,揪了一根草,繼續說,能有這樣一個好朋友惦記著他,願意替他傷心,替他痛苦,他很幸福。
不是。許三多的眼裡又溢滿了痛苦,他說,如果不是我,成才不會受傷。
袁朗皺眉,他說你不能把發生在別人身上發生的意外和過錯歸咎於你自己。
許三多盯著面前的草根和草根底下爬過的螞蟻,他忽然感到累,很累。自從七歲那年醒來後,他就一直在拼,一直在堅持,他想改變所有不好的事,可是改變了那些不好的事,還會有其他不好的事發生。好像人總得經歷一些不好的事,否則這一生就不完整了一樣。
我曾經做了一個夢,許三多的聲音很輕,他說,我夢到那次成才離開了戰區,沒有透過考核。
袁朗一下子就明白了許三多痛苦的來源,他說你是覺得成才是因為你才透過的考核,如果他沒有透過考核的話就不會發生這次的事,對嗎?
許三多點點頭。
袁朗說,照你這麼說的話,是我給了他留下的機會,今天的後果也應該由我來承擔。
不是,那不是一回事,你是基地指揮官,那是你應該做的!許三多有些語無倫次地解釋,你不知道,如果我沒有幫他的話,他至少不會離開部隊!成才是我見過最好的狙擊手,他的潛力還沒有完全發揮出來,但是他,他已經不能再做狙擊手了!不能再拿槍了!甚至不能再當兵了!說道最後許三多很激動,聲音裡甚至帶了憤怒,他已經很久沒有憤怒過了。
袁朗攬著許三多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你也只是做了一個朋友應該做的不是嗎?那只是你做的一個夢,事實上,他留了下來,而那是他自己的選擇不是嗎?他選擇留下自然是因為他想要留下,人總得為自己的選擇承擔後果,成才他已經是個成年人了,他懂得自己選擇了什麼樣的生活,他也有面對結果的勇氣。你得相信他。
許三多還是有些不能釋然,但他清楚事情已經發生了,不能再去改變,要想的應該是怎樣去彌補。
隊長,我想請假。
可以。
我想回家看看成才。
……好。
許三多回家那天,袁朗就站在他辦公室的窗前一直看著,直到那個瘦小的身影消失在視野裡。
老么,你看看你那出息!你喜歡就告訴他唄!現在他可不是未成年人啦!雷鳴的性子比較直接,上來就這麼直白的一句。陳穩拽了拽他,和風細雨地問了句,老么,你到底咋想的?
其實不賴他們替袁朗著急,畢竟袁朗也老大不小了,也沒成個家。袁朗年輕的時候還真挺招小姑娘喜歡,尤其有個小護士,當時追得那是人盡皆知,就在所有人都認為好事近了的時候,袁朗出了個任務,回來之後,不管什麼樣的姑娘來示好他都不為所動了。
後來兄弟幾個就都知道,老么心裡這是有人了。
那時候袁朗還是分隊長,閒暇時間也比較多,以往假期袁朗都會在基地泡著,自從那次任務以後,每次放假他都往外跑,回來笑得跟什麼似的,讓兄弟幾個直翻白眼。剛開始還以為是那個小護士,直到有一次齊桓受傷住院,大夥才發現,小護士變成了小醫生。
袁朗顛兒顛兒跟人屁股後面一口一個“小恩人”,一口一個“小醫生”調戲著,他很喜歡這種感覺,但他還不知道這是什麼,當然他也沒有深想,反正許三多就在那也跑不了,慢慢想唄。可未曾想,有那麼一天,許三多就真的消失不見了。
打電話沒人接,去他家裡門鎖著,後來還是在李院長那裡知道,許三多是回老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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