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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兒呢,小傢伙這兩天怪怪的,睡覺也不抱自己了,想是以為自己嫌棄她,傷心了。這小心思,也不知道琢磨什麼呢,自己和錦二奶奶的事兒,她明白幾成呢?
“先生,最近泰和行有一筆融資生意很大,申請人是上海一名商人,姓楊,借貸一萬兩白銀辦廠。可我調查後,發現事情沒這麼簡單,這位楊老闆,傳聞一直為軍機處一位中堂的公子辦差,好像是代名幫這位公子將銀子存進洋行。前些日子楊老闆一筆生意蝕了大本,突然來尋我幫忙,我估計,他是把中堂家公子的銀子也給賠了。”
葉昭聽著聽著就來了精神,晚清時期,權貴重臣,偷偷把銀子存進洋行的不在少數,概因洋行制度規範,絕不洩露客人資料,是以這些貪墨銀子,權貴們多喜歡放入洋行。末代一位王爺,據說在花旗銀行就存了上百萬銀子,可大清一垮臺,那中間人就帶著印章溜得無影無蹤,而以這位中間人名字存的銀子,再也拿不回,估計就被那廝私吞了。
其實想想,很多事倒和後世如出一轍。只是想不到,這存銀子進洋行的習慣現在就開始了。
“可知道是哪位中堂?”葉昭坐起了身。
黃文秀是聰明人,雖然葉昭從沒說過,但他多多少少也猜到了葉昭的身份,是以這位爺為什麼突然有了興致他清楚的很。
恭恭敬敬道:“好像是桂良中堂,只是傳聞,小的還要去查。”這可一絲也不像襄理同老闆的關係。
“恩,查明白了,若那楊老闆真是桂良的人,銀子就給他。”葉昭琢磨著,就笑了笑。桂良的公子?能有幾個錢?說到底這銀子怕就是桂良的。現今他是國丈,這撈銀子的手段本來就高明,加之現在的身份,那銀子還不流水價的來?
“是。”黃文秀躬身應了一聲。
葉昭看著他,心知他可能猜到了自己身份,倒真是個聰明人。也好,倒可以令他少些小心思,專心為自己辦事。
……
上午送走黃文秀,下午就接到了吉安的電報,朝廷兩位欽使到了吉安。
哪兩位欽使?睿親王仁壽、鄭親王端華。
兩位親王為欽使,就可知是天大的事端了。
確實,兩位親王是來接太后回京的,新年快到了,皇室有著極隆重的慶典,其中堂子祭天、坤寧宮祀神和皇太后受朝賀都是重頭戲,而且要有皇太后出場。
六王可說來了一步妙手,極為高調的請兩位親王出馬恭迎太后回京主持祭祀等儀式,表明我還承認你兩宮太后的身份,而按祖制,祭祀這般重大儀禮皇太后卻不回京,未免沒了法制,令先祖地下不安,令百官心寒。
兩位欽使中有鄭親王,就更給了葉昭極小的迴旋餘地,你有千般推諉理由,可最後說起來,責任還是你兩父子的,不是你葉昭的責任,那就是鄭親王辦差不力。
接到電報,葉昭就急忙率騎隊奔赴江西,親自迎接兩位親王入粵。
黃傘羅帳,鸞儀森嚴,一隊長長的隊伍行走在黃土路上,衝鋒旗、帥字旗、官銜牌、頭鑼、腰鑼、傘扇、令旗、令箭、劊子手、清道旗、飛虎旗、十八般兵器、馬道馬傘、金瓜鉞斧、朝天凳、頂馬、提爐、親兵、戈什哈、巡捕,浩浩蕩蕩一隊隊的鸞儀幾乎看不到盡頭。
隊伍正中央,鄭親王與兒子並肩策馬而行,旁邊豪華紫呢馬車裡,坐的是睿親王仁壽。
鄭親王看著愛兒神采飛揚,虎賁藍旗策馬賓士,氣焰沖天;護軍甲兵槍林如海,銳不可當。在這虎狼之師簇擁下,令人油然升起縱橫天下的豪氣,鄭親王一時思潮起伏,那謹小慎微的心思忽然也起了一絲異樣。
來廣州前,鄭親王和弟弟肅順可不知道密議了多少次,愛兒在東南半壁擁兵自重,鄭親王一直寢食難安,雖然不服氣六王做了皇上,可既然木已成舟,又有甚麼辦法?只有隱忍求全,想來六王也不會做的太過份。
但誰知道這膽大包天的兒子,突然就接走了兩宮太后,事先沒給自己透一絲風,雖然肅順聞知哈哈大笑,一再言道孺子深不可測,大哥,可比你我強太多了。
可鄭親王,卻嚇得幾天都沒睡好,更早早辭去了襄贊大臣、內侍衛大臣等差事,只怕六王震怒下,將這口氣撒在自己頭上。
還好,果然如肅順所說,只要景祥在,眾族人在京城就穩如磐石。而肅順這軍機行走還做的越發起勁兒,雖然多遭彈頦,可他就是不辭官,六王倒也沒免了他的差。
來廣州前,鄭親王早打定了主意,好好勸說愛兒,本就喜歡逍遙的孩子,何必一定要跟六王過不去?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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