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三十二章 西北變化(第2/3 頁)
大元光隱山。
金殿光色如琉璃,一道道蓮花寶座,參次而下,各式各樣的金身林立其中,或大或小,各持金器。
最高處的幾座蓮臺光輝最為明媚,幾個身材容貌各不相同的釋修列坐其間,你不看我,我不看你,顯得很是提防。
最高處的摩訶一身紫色彩光流轉,披了一身簡單的灰衣,那張面孔上卻密密麻麻睜了眼睛,列在眉宇間、臉頰上,黑不溜秋,四處觀察。
正是濁空摩訶量力,【遮盧】。
空無道終究沒有底蘊,他雖然貴為量力,卻不過達到了六世門檻,道統又沒有地位,左右的一群高僧不願接他的眼色,偏偏他的眼睛又多,在面孔上竄來竄去,難以躲開,惹得好幾位摩訶差點把臉轉到脖子後面去。
在這大殿的中端,一朵淡粉色的金蓮綻放著,明慧摩訶一手撐面,打著瞌睡,眯著眼睛四處觀察:
‘世風日下…地主們和財主開會,讓慈悲的狗坐主位了。’
大宋立國,江南已經成了硬骨頭,釋修一向欺軟怕硬,大元光隱山的摩訶自然一個個都眼神遊離起來了,唯有明慧心裡有底,打著瞌睡。
遮盧看了一陣,目光冰冷,雙手合十:
“諸位…既然北邊的訊息過來了,應當南下。”
殿中一片寂靜,遮盧等了好一陣,只好問道:
“諸位何故緘默?”
一旁的金蓮動搖,便見六手四足奴孜摩訶抬眉望來,奴孜雖然修為遠不如他,卻因為大欲出身,孔雀心腹,地位並不低,靜靜地道:
“不知戚仙使為何突然改變主意,竟然把公孫碑給派過來了?我看用不著如此折騰,我們的人倒是尷尬了,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遮盧忌憚他背景,面色頗有笑意,答道:
“這卻不好多說…那戚仙師前些日子在小室山收了一徒弟,寶貝得很,收到山上去以後突然就開始下命令,調換了好幾位南下的路線,特地從中把公孫碑抽出來,帶了寶物要來湖上。”
“徒弟?小室山不是在我釋土範圍內麼!”
奴孜皺眉,疑惑地問了問,遮盧則幽幽地道:
“呵,那人本是江北人士,動亂之後成了我道治下的一小沙彌,竟不知他有如此天資,竟然能被治玄榭收為弟子!”
他的話語雖然沒什麼異樣,語氣卻難免帶了幾分酸味…畢竟能被戚覽堰不顧規矩強行收下,一定有與眾不同之處,在釋土也能有大作為,難免有些不快,不敢發作而已。
奴孜皺眉,仍有不解。
他自詡對治玄榭很有了解,這群道士鼻子翹到了天上去,一向看不起釋修,注重因果,不喜修士投入釋道,更歧視在兩道之間徘徊的人物…怎麼會願意去收一個小沙彌?
‘必有問題…可此事也不必深究,畢竟雀大人閉關,出來是板上釘釘的大人物,我何必去淌這趟渾水呢,保住自身,安享好處就好了。’
可他一沉默,更沒有人搭理遮盧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不願意說話。
這才見撲騰一聲,有人站起,生了一長長的馬面,面色嚴肅,正是空無道自家的駘悉摩訶,趕忙來幫腔了:
“那山稽郡是極重要之地,我實力弱小,不便耽擱,便在濁殺陵一帶向下,攻伐荒野!”
明慧暗笑,突然開口,問道:
“【駘悉】大士…怎地不去望月湖了?我看你積怨頗深嘛!”
‘…’
駘悉神色一窒,眼裡有些怒意,只是剋制著不發作,淡淡地道:
“我實力不濟,遠遜諸位同道,當不得如此重任,再者…望月湖…公孫將軍會帶人前去,我有厥陰根腳,如若強盛還好,既然弱了,對上明陽自生好些劣勢——蓮花寺通讀道法,居然連這點道理也不懂了。”
他微微一頓,諷刺道:
“看來是宴席上沒有奶水,讓明慧大士不痛快!”
“嘿!”
明慧當然明白他在諷刺誰,可打了堇蓮的臉就是打他的臉,叫他心中生怒,立刻從位上站起來,冷笑道:
“說什麼笑!公孫碑去了就用不著我釋修了?空無道既然主持,那就少不得一人以示誠意,你不思孝敬量力,難道要空無量力千金之軀親自去往湖上?那其餘幾處如何處理?”
他的話又惡又毒,讓駘悉勃然大怒,罵道:
“給你幾分臉色…倒是不知好歹起來了,誰不知你心裡在想些什麼!無非讓我等去替你試那白麟,你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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