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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通亮的遊 泳池,他清清楚楚看見,一個人體在水光瀲豔的池中央浮蕩。
“不!不!”
他倒吸一口氣,毛髮豎立、魄飛體外地驚呼起來,他向窗外探出身子,像要縱跳下 去一般狂喊:“不!不要!冰蕊!不要!”
整幢別墅的燈光在剎那間先後明亮了起來,每一個房間都引發連鎖的驚動騷亂,當 冰蕊被人從池中撈起,早已沒有了氣息。
“冰蕊!冰蕊!找到冰蕊了沒有?”
溫師夷面色驚惺地趕到了,當他看見她溼漉漉地躺在大廳中央,曲線玲瓏的身材在 薄細而溼透的衣裙下半裸著,一個女傭正在為她蓋上輕毯,他不禁嚎啕大哭:“冰蕊! 冰蕊!冰蕊!我的冰——”
他忘情地悲號,幾乎要洩露了他和她之間不可為人知的天機,更為了對她信守承諾 ,他適時住了口,改以如喪考妣的掩面痛哭來發洩悲情。
也不過數分鐘之差,夏竹也來了。
她驚見殷家別墅深夜燈火通明,一股透骨的不祥之感叫她神摧魂裂。她衝進了大廳 ,看見了冰蕊。
冰蕊,睜大著美麗的眼睛,猶像在看著這個曾讓她激悅與烈痛的世界。
春寐夢醒,夢境歷歷。
她還在凝望什麼?回味什麼?思索什麼?
夏竹爆出一聲悲嘯,哭倒在她身邊。
“為什麼?為什麼?冰蕊,你究竟是為了什麼?你為什麼不怕痛?你難道不痛嗎? ”
在泗淚滂沱、摧心掏肺的巨痛中,夏竹不由然憶起,不久之前,冰蕊哭倒在蝶茵棺 邊,一聲又一聲痴痴問道:蝶茵,你為什麼要死?為什麼不怕痛?
是啊,冰蕊,你為什麼不怕痛?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夏竹忽然狂怒起來,抬起淚臉尋覓殷燦。
他就呆立在一邊,無言地抽噎著。她撲上去扭住他,咆哮道:“你說!你給我說! 冰蕊為什麼要死?她為什麼得死?王八蛋,你說呀!”
殷燦無詞以對,偏過頭去啜位。夏竹聽見了另一個濁重、透響的男人的哭聲,她不 由看了那人一眼。
一個醜怪令人作嘔的男人,看來哭得比冰蕊的丈夫還有數倍的傷心!既然如此,她 衝向他,扯著他的衣領問:“你是誰?你知道吧?冰蕊為什麼要死?你就!你說!”
溫師夷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只是搖頭、搖頭。
夏竹得不到答案,暴跳如狂地質問著在場所有的傭人道:“你們說!冰蕊是怎麼死 的?她是怎麼死的?說呀!說呀!”
眾人默默,如同一列木雞。
夏竹哭昏過去。
冰蕊的死竟然成了懸案!
但是夏竹知道,很快就能真相大白。
戈承堅伏在她身上,一身結實的肌肉覆蓋著她柔嫩的軀體,像堅硬的殼守護一隻通 體晶瑩的蝸牛。
“夏竹,你總是讓我不安。告訴我,為什麼我總覺得是你距離我好遠好遠?”
他的喘息漸漸平復,嘴唇湊在她鬢邊啃著她的耳朵。
“你太婆婆媽媽了,我只是心不在焉。”
她冷冷敷衍一句,用指尖無意識地割畫著他的背肌。
“夏竹,我不能沒有你,真的,我的身心都附著在你身上,只有和你在一起,我才 有好夢。”
他把頭埋進她的發叢裡,告斛著。
一頭不馴的鬥牛,變成了溫順的羔羊。而這是以一條人命做為代價換來的浪子回頭 。
夏竹很想放浪大笑,卻是陰笑著問:“一個死過兩次的人,你還敢愛?”
“夏竹……”
他知道她說的是什麼。往者已矣,留下的人最痛苦。他認為,如今只剩下他和她在 這世界互相支援慰藉,他深信夏竹也是需要他的,像他需要她一樣。
他無詞以對,只能含糊應承。
“受過傷的人最危險,你不怕我?”
她又提醒他。
“我怕,我很怕你。你如果不是一個具有超能力的撫慰天使,就是一個最尖銳殘酷 的制裁者。你要怎樣選擇角色,全在你一念之間。”
他以一副待宰羔羊的低姿態,向她坦露最脆弱的感情。
“你總是想要制裁我,對不對?所以總是心不在焉,我知道,我和你再怎麼親近, 還是永遠觸控不到你的心!”
他無奈地抱怨著,兩眼空洞地望著大花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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