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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意鄭天良的解釋,只是說:“我已經讓食堂準備了,中午好好喝幾瓶碧源啤酒,為解決黃以恆的後遺症多做一些貢獻。”
鄭天良說不必了,他臨走前告誡陳鳳山說:“老陳呀,工作慢慢做,牢騷要少發,發牢騷不解決任何問題。丁校長鬧事也不一定就是壞事,壞事有時能變好事,我講過,不要怕矛盾暴露出來,也不要多發牢騷,你懂我的意思嗎?”
陳鳳山當然不懂,這是一個頭腦比較簡單的人,情緒性很強,就像早年的鄭天良,鄭天良為陳鳳山的麻木而失望。
鄭天良中午趕回縣城的時候已是十二點半鐘了,沈匯麗在紅磨坊等他,走進去一看,鄭天良發現了耿天龍在場,這個被他撤了職的商業局長明顯已經老了,走路都有些蹣跚起來,臉上的老人斑正在以經濟建設的速度與日俱增。鄭天良走過去主動握住耿天龍的手說:“耿老,你最近身體還好吧?”
耿天龍握著鄭天良的手,左手還托住了鄭天良小臂:“託鄭縣長的福,身體還好,精神也不錯,人到這個年齡,什麼都想開了。”
沈匯麗說:“我表姑夫聽說你要為我幫忙開發房地產,他說一定要來見見你,向你表示感謝。”
鄭天良說:“耿老,你這就見外了,向我表示什麼感謝呢,應該向小沈表示感謝,他回家鄉投資,是對家鄉的貢獻。”
耿天龍說:“鄭縣長,小沈畢竟年輕,沒經驗,許多事還要靠你指點,我已經老了,所以我就把她託付給你了。”
鄭天良說:“耿老,你可不要小看了小沈,她可是走南闖北見多識廣,說指點談不上,在開發過程中遇到一些具體的難題我還是可以在縣裡說上幾句話的。畢竟我也是幾朝元老了,宣縣長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鄭天良忽然說了一句:“小沈,有些事你可以直接去找黃市長或宣縣長。”
沈匯麗有些不高興了,她用目光盯住鄭天良,像是表態,又像是宣言:“人跟人是不一樣,官跟官也不一樣,我不喜歡拐彎抹角的領導,說話總是留半句,讓你反覆猜謎語,我寧願什麼事不辦,也不願這樣整天活在謎語中。你鄭縣長是一個敢作敢當的人,是一個直來直去的人,我就吊在你這棵樹上了,即使你幫不了我的忙,或者讓我傾家蕩產了,我也認了。這就是命。”
鄭天良聽了心裡很感動,這個女人已經將他跟自己的生死成敗綁在了一起,這是一種靈與肉統一後的必然結果,他為那天晚上自己的冒失而自豪起來,從這個女人的表態中他獲得了這麼多年少有的自信。為了回應沈匯麗死心踏地的表白,鄭天良也就當著耿天龍的面拿出二十年前的豪爽,講出的卻是原則性不強的話:“我不會賭咒發誓,但我知道什麼叫榮辱與共。”
耿天龍會心地笑了,沈匯麗悄悄地在桌子底下捏了鄭天良一下大腿,鄭天良腿上的感覺向縱深方向前進,他感到自己從一上午的疲憊中堅硬了起來。
24
吃完飯,於江海和沈一飛都去上班了,鄭天良、趙全福、沈匯麗、耿天龍四個人一起到了二樓鄭天良住過的豪華套間,鄭天良進去的時刻,看紅色的地毯上沒有任何痕跡,但地毯上依稀可見那天晚上的一些虛幻的造型也能聞出那天晚上遺留下來汗水的味道,他想起了天衣無縫這個成語。鄭天良跟沈匯麗相互看了一眼,目光短兵相接又迅速離開。
沈匯麗要唱歌,趙全福讓服務員拿來了一大堆碟片,沈匯麗開啟電視,放上碟片,畫面上男男女女們又唱又跳。
在音樂聲的掩蓋下,鄭天良拉著耿天龍的手說:“耿老呀,當年有些事我可能做得太過了一些,還望你老人家能夠原諒。”
耿天龍爽朗地笑了:“鄭縣長,你這是哪裡話,我本來就要退休了,也沒什麼了不起的。我一個普通的小局長應該說沒受多大的委屈,與你相比,我覺得你受的委屈比我要多得多。”
一席話說得鄭天良臉色發燒,他說:“老人家說得好,我的教訓是深刻的。”
耿天龍拉著鄭天良的手像拉著自己兒子的手,聲音蒼白地說:“你的官是人民給的嗎?哪個人民能提拔你?當然不是,個人服從組織是對的,但組織服從個人是不是客觀存在?少數服從多數是對的,但多數要不要服從少數?民主集中制是對的,但民主的目的是走向集中呢,還是集中的目的是走向民主呢?你的官比我大,應該看得比我清楚。我說的話可能有些反動,但不是我自己要反動,現實就這麼回事。所以我勸你能幫人辦點好事就辦點好事,人不能跟人過不去。”
鄭天良像一個犯了錯誤的教徒正在接受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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