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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是讓他能在清產核資和審計領導小組成立的會上做個宣傳動員,中陽同志比較敏感,我怕他不知道這件事會有看法,而且有可能要影響到你和以恆市長的關係。我在計委、審計、經委等各部門抽調了二十六個人,要求在兩個月內必須全部完成這項工作,時間緊,任務重,加班加點是少不了的。”
葉正亭說:“我回來後已經跟宣中陽打了電話,以恆同志也知道了這件事,你不要在任何場合說這樣或那樣的人際關係問題,這都是不符合組織原則的,我們都是共產黨的幹部,要有組織紀律性,以恆同志對第二階段全市國企深化改革是非常支援的,我們的意見是高度一致的。”
鄭天良聽了後連連稱是,他說:“葉書記的指示我一定會牢記在心上,請你放心,我會為執行你的指示而赴湯蹈火的。”他發覺葉正亭越是講他跟黃以恆高度一致,這裡面問題就越大,就像黃以恆從來都跟他鄭天良稱兄道弟一樣,他們根本就不是什麼兄弟關係。所以鄭天良覺得必須在電話裡向葉正亭一再重申自己的政治立場和感情態度,這樣的話說得再多也沒關係,就像農村醃菜時的一句俗語叫“鹽多不壞菜”。
最近一段日子以來,鄭天良經常半夜回來,所以他要周玉英不要等他睡覺,今天他回到家的時候,周玉英已經睡了,他將塑膠袋裡的錢先是放在床頭櫃裡,但怕被周玉英發現,就放到了冰箱裡,冰箱裡也不安全。鄭天良站在客廳裡呆了有一支菸的時間,還是拿不準主意,最後他決定放到大衣櫃的隔板後面。放好後,他上床睡覺,竟睡得無比踏實,一夜無夢。
第二天早上,鄭天良在廚房喝稀飯。天有些涼,周玉英在給鄭天良找毛衣,她在大衣櫃裡翻了好半天沒找到毛衣,卻找到了一個塑膠袋,她一邊往廚房走,一邊對鄭天良說:“怎麼大衣櫃裡多了一個塑膠袋,裡面包的是什麼東西?”
眼見著周玉英已經開啟了塑膠袋,正準備撕開報紙,鄭天良一個箭步衝上前去說:“不要動,裡面是檔案。”說著就從周玉英的手裡奪了過來。
周玉英一臉糊塗地看著鄭天良:“檔案放到大衣櫃裡幹什麼?讓我看看是什麼東西?”周玉英說著就要上前去奪。
鄭天良臉色都變了,他死死地抱住一包東西,堅決不鬆手,周玉英這時發起了脾氣:“鄭天良,你揹著我搞什麼鬼名堂,是不是女人的照片?不講清楚我就到紀委去告你!”
鄭天良因為過於心虛,動作變形得有些厲害,這與他的身份和工作經歷很不相稱,他在周玉英步步緊逼下,迅速調整了一下情緒,反戈一擊說:“難道我什麼事都要向你公開嗎?你是縣裡的哪一級領導呀,我所有的事都要向你彙報?所有的材料都要經過你看?”
鄭天良以進為退,反而讓周玉英陷於被動,她有些不知所措地望著鄭天良,鄭天良臉色很嚴峻,飯碗裡的筷子掉到了地上,稀飯上殘存的熱氣細若遊絲一樣地冒起來,很快又在空氣中碎了。
鄭天良將塑膠袋重新裹上,然後走到周玉英身邊對她說:“我告訴你這裡面是什麼東西,但你千萬不能對外講。”
周玉英像犯了錯誤虛心接受批評一樣地點了點頭。鄭天良壓低聲音悄悄地對她說:“最近縣裡正在對工業區進行審計,一些領導幹部在審計中出了問題,這裡面是某領導的違法亂紀的賬本和票據,要嚴格保密,所以我昨晚在辦公室看完後就帶回來,當然也是不能讓你知道的,因為紀委都已經介入了,懂嗎?你摸摸,這麼軟,像照片嗎?”
周玉英用手捏了捏,薄薄的,軟軟的,確實不是照片,於是她就很委屈地說:“我怕你在外面學壞,你都一個多月沒碰我了。我老了。現在領導幹部不少人都在外面搞女人。”
鄭天良心裡一驚,但很快又鎮靜下來:“你看我是那樣的人嗎?最近工作太忙,我都累得要死,回到家倒頭就睡,真沒辦法。”
鄭天良用手拍了拍周玉英松馳的肩,算是表示了一種歉意。
鄭天良揣好保密的“材料”到辦公室去了,他提前半個小時上班,將錢鎖在檔案櫃裡後,坐在辦公室裡喝茶,大樓里人都來齊的時候,今天和以往任何一天都沒有任何兩樣,只是一些人穿上了羊毛衫。
宣中陽在清產合資和經營審計聯合小組成立會上做了宣傳和發動,他說這件事關係到合安下一步改革方案的制定,關係到合安國企的發展前途,所以希望同志們要認真對待,努力工作,在鄭縣長的直接指揮下以最快的速度完成這項工作。最後他還強調了幾點:“清產核資原則上是就高不低估,不能讓國有資產在股份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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