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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上曾留下過並不潔白的造型。鄭天良感到自己像一件被拆散了的兒童玩具一樣,骨肉錯位,支離破碎。
手機的鈴聲總是以突如其來的方式響起,這使他感到人活在現代通訊手段裡,每天都在被這煙盒大小的東西暗算,電話與天空看不見的網路相勾結,沒有繩索,卻讓你無處可逃。鄭天良懶洋洋地在電話響了好幾聲後才開啟。
原來是王月玲。鄭天良有些不安地想,難道是趙全福蓄意安排的,他不知道是讓王月玲到這兒來,還是自己到她的住處去,此刻的選擇是極其困難的。
鄭天良問你是怎麼知道我的手機號碼的,王月玲說是趙總告訴她的。鄭天良問有什麼事,王月玲在電話裡哭了:“我怕,我怕,求你幫幫我!他們每天晚上十一點都要來轟門,還說如果我再不答應,他們就要砍斷我的胳膊。”
王月玲告訴鄭天良說,縣城黑道上的老大“三豹子”看她一個人住在一套公寓裡,兩個星期前就白天到倉庫來找她,叫她陪他出去喝酒,王月玲不答應,於是,這幾天他就帶著一幫人每天晚上十一點鐘準時來敲門,而且還從門縫裡塞進了一千塊錢,她將錢又塞回去,三豹子就在門外叫囂:“如果明天晚上你還不開門,我就廢了你的兩條胳膊,讓你永遠也開不了門。”王月玲哭著說她很怕,三豹子的手腕上和胸口上刺的全是豹子的圖案,牙齒呲在嘴的外邊,都能把人吃下去,惡得狠。
鄭天良知道縣城裡的黑社會老大是“三豹子”,這個人在縣城開了一個酒店和一個舞廳,平時氣焰十分囂張,看上誰家女孩,先是自己用,用完了後強迫在舞廳坐檯,手下有二十幾個打手,號稱合安第二公安局。縣城裡的老百姓誰家遭到盜竊或打架糾紛,不向公安局報案,都去找三豹子報案,最後由三豹子擺平。沒想到這個三豹子居然也欺負到外鄉女子王月玲的頭上。鄭天良雖然嘴上沒說,但他心裡還是認定,欺負王月玲等於是欺負他鄭天良。
鄭天良問王月玲:“你跟趙總彙報了嗎?他為什麼不出面?”
王月玲說:“趙總讓我找你,他也害怕三豹子。”
鄭天良說:“你不要怕,現在還不到十點,我馬上通知公安局讓他們在十一點準時將這幫王八蛋統統抓起來。”
王月玲在電話裡哀求道:“我怕,你來幫幫我吧!”
鄭天良安慰王月玲說:“我是不能到場的,但我會讓三豹子今天晚上在看守所過夜。你放心吧!”
鄭天良打電話將趙全福叫上來,然後劈頭蓋臉將趙全福罵了一頓:“你他媽的想把我往牢裡送呀,搞什麼名堂?自己不出面擺平,讓我來處理,你不是存心讓我難堪,我跟王月玲是什麼關係?”
趙全福抓著自己的頭皮,吞吞吐吐地說:“你跟王月玲沒有任何關係,我們做企業的人不想惹事,也惹不起這些地痞流氓。王月玲是我手下職工,她求你,等於是我求你,老闆,你想想辦法吧!”
鄭天良穿上衣服,叫趙全福跟他一起去縣政府他的辦公室。
進了辦公室後,鄭天良用辦公電話立即給公安局長盧時打了一個電話,他要盧時在五分鐘內立即趕到他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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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時在四分半鐘的時候急衝衝地站到了鄭天良的面前,鄭天良一見盧時,也沒讓他坐下,劈頭就責問道:“盧局長,你是不是打算讓縣委任命三豹子這樣的地痞來當公安局長呀?你打算讓他的合安縣第二公安局辦公到什麼時候?”
盧時不敢坐下來,他站在燈光下一時摸不著頭腦,有些發愣:“鄭縣長,三豹子有什麼事,你儘管下指示,我馬上去逮了這個龜孫子。”
鄭天良指著趙全福說:“趙總的企業要不要保護?公安局要不要維護合安企業的安全?這是肯定的。我這個分管縣長和你這個公安局長都是有責任的,市委正亭書記已經跟我說過多次了,要在合安進行一次徹底的打黑除惡行動,不然將來工業區對外招商引資就不能保證安全的投資環境,我看你就從今天開始,先拿三豹子開第一刀。他居然要對合和廠倉儲部女副經理進行公然強姦,還要砍斷人家的胳膊,每晚十一點準時去轟門,明目張膽地強迫婦女去賣淫。這樣的惡霸不抓起來,老百姓會怎麼來看我們縣委縣政府為民辦實事,為民保一方平安?連趙總這樣的人都怕他,都要來向我求援,普通老百姓都能來找我嗎?”
盧時被鄭天良訓得頭上都冒汗了,他轉了轉頭上的大蓋帽,意識到合安的黑惡勢力的嚴重性,連市委正亭書記都高度重視了,他不敢小覷這件事,更不敢對鄭天良的指示打一點折扣,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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