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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提不上去了而著急呢?怎麼理解都可以,都對,都不對。
所以在趙全福說到他們之間微妙關係的時候,他絕不會附和,而且還說了維護黃以恆形象的話,他說:“老趙,話可不能這麼說。建工業區的大方向是沒錯的,縣裡的決策也是正確的,之所以今天出現這種局面,有大環境的影響,比如說東南亞經濟危機;也有我們管理水平跟不上去的原因,人才嚴重不足,好裝置沒有好人去管理和使用,你總不能讓黃市長去車間管理機器吧?所以我們要一分為二地看問題。中央決定開發海南的政策並沒錯,但海南的泡沫經濟是投資商的行為,這與中央決策是沒有關係的。”
他們的討論越來越深刻,於文紅就越來越疲倦。她給鄭天良倒滿了一杯酒,說:“鄭縣長,我再給你倒一杯,要是我倒滿口後滲出來一滴,我認罰一杯;你要是喝漏下一滴,就罰你一杯。”
鄭天良看著於文紅挑釁的眼神,在小範圍裡就有些放開了,他說:“滿口是多少?”
於文紅說:“滿口就是酒比杯口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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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天良同意打賭,趙全福推波助瀾。於文紅倒出的酒像泡沫一樣有粘性,高出酒杯一截就是不往外滲,可鄭天良端起杯子還沒喝就漏出了幾滴,於文紅使出慣用伎倆,逼著鄭天良喝下去後,又加了一杯。然後,鄭天良說他來倒,讓於文紅喝,可酒喝多了後,鄭天良還沒倒滿,酒就滲出了杯口,於文紅歡呼雀躍,鄭天良在於文紅的歡呼聲中很愉快地將酒又喝了下去。
鄭天良發現這種氛圍很輕鬆,感覺也非常明亮,有點類似於一個在大街上尿急了的人終於發現了一個裝修豪華的廁所。
鄭天良是從包廂裡搖搖晃晃地出來的。趙全福扶著鄭天良說:“大老闆,上三樓洗個澡吧!”
鄭天良掙脫了趙全福的胳膊,硬著舌頭說:“不,我回家洗澡。”
於文紅架住鄭天良的另一隻胳膊,鄭天良甩掉趙全福的時候卻沒有甩掉於文紅的胳膊,於文紅的胳膊像膠一樣牢牢地焊住了鄭天良的胳膊,鄭天良嘴裡一遍遍地說著不,腿卻在於文紅的指揮下上了三樓。
三樓裝修最豪華,連走廊裡都鋪上了紅色的地毯,兩邊的牆上掛著半裸體的中外女人油畫,猩紅的燈光照亮了女人性感的乳頭,乳頭像草莓一樣鮮豔。
趙全福將鄭天良安排進一個裡外兩間的桑拿房,外間是一個月牙形的浴池和一個玻璃鋼罩罩著的桑拿間,牆上依例掛著一個全裸的女人用色情的目光盯住了水池裡翻起的人造的浪潮。趙全福說:“老闆,你洗一個澡,我下樓跟幾個客戶談點事情。裡面一間是休息間。”說著就跟於文紅兩個人相親相愛地下樓了。鄭天良暈暈地看著這個小巧而精緻的空間,他三下五除二地將衣服脫光,然後隨手向裡間一扔,獨自跳進了熱浪洶湧的水池,池子邊上是大理石做成的,光滑而細膩,裸體坐在上面,就像坐在女人的腿上一樣,產生這種感覺的時候,鄭天良身體內就像有一個囚犯正在準備越獄逃跑。
在池子裡將自己泡得鬆軟如海綿的時候,身體內力量卻正在緊急結合,他看到自己的身體無比結實而強硬,於是他就第一次鑽進了玻璃罩內的桑拿間,一股熱浪直撲全身,電爐裡鮮紅的炭石如同炸裂的慾望,慾望蒸烤著鄭天良搖搖欲墜的意志,他看到自己的裸體大汗淋漓,一種死得其所的念頭在他被酒精武裝起來的腦袋裡像旗幟一樣飄揚。
從桑拿間出來後,鄭天良又在噴淋頭下衝去了全身的熱汗,然後一個人走進裡間穿上雪白的棉巾料的睡衣,關上門,掛壁式空調裡送出一陣陣清涼的風,如同少女的手撫摸著鄭天良疲倦的身體,裡間比外間大得多,一個棕色的組合式真皮沙發擺放在空調的下方,茶几上放著水果、聽裝可樂、中華香菸和一杯泡好的綠茶,正對面是一臺二十九寸“東芝”彩電,櫃子下面明目張膽地放了一堆色情碟片,一張鋪著雪白床單的按摩床放在內側,一面貼滿了牆壁的鏡子反映出了這個空間裡所有的細節。鄭天良赤腳踩在墨綠色的地毯上,腳底就有了一種酥癢的感覺,他沒有接受過按摩,他覺得按摩的感覺肯定就是這樣的。
鄭天良淪陷在沙發裡看電視,電視上正在舉行內衣模特展示會,那些青春豔麗的少女們向鄭天良做著各種挑逗性的造型,鄭天良以男人的目光撕開了模特們形同虛設的內衣。這是一個獨立封閉的空間,鄭天良在酒精的提醒下放縱自己的黃色想象,他此刻感到,原來男人在神聖的工作之外是很虛假的。
鄭天良坐在爛泥一樣的沙發裡,再也沒有不踏實的感覺,他知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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