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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孫雪老師正給琛琛換褲子呢,中午孩子連午飯都吐了,是孫老師給他洗乾淨又晾乾了。丁文革感激地不停地說謝謝。孫老師摸著琛琛發燙的額頭,囑咐丁文革回去給琛琛熬點大米稀飯,多給孩子喝點水,孩子發高燒都在深夜。她一邊說一邊用小毛巾仔細地給琛琛擦臉,丁文革感激地不知說什麼好,抱起胖兒子就往外走。
孫老師又把琛琛小風衣上的帽子給他戴上,客氣地說:“謝什麼?我兒子也這麼大了……”說著說著,眼圈竟紅了。
瘦小的丁文革狼狽地抱了個大胖孩子,又去市場買了菜,歪歪斜斜地剛進了家門,琛琛“哇”地一聲,丁文革躲閃不及,嘔吐的汙物全吐在他鞋上。收拾完琛琛讓他睡一會兒,他才顧上收拾自己的皮鞋。
“媽的,這是過的什麼日子?”
文革一腳把鞋踢出去老遠,這樣的動作,當著徐海燕的面,他絕對不敢做。
因為丁文革的老婆與眾不同。
別看男人都風風光光談戀愛結婚娶老婆,可鬧過洞房之後,老婆的本質就有了分別:
有的老婆需要揍著養,像徐海燕她姐姐徐海霞,雖然現在還在二奶之列,也算老婆之一,她常和袁建華在床上纏綿過後不用三分鐘,兩個人就能從床上打到地上再打到街上。當然,一旦動手,她這種時尚的骨感美人就只有捱揍的份。張桂雲曾恨她閨女不成鋼,說她摘了假文胸,三圍一個尺寸,全身像塊木板,經打。
而張桂雲這種刀子嘴豆腐心的女人是需要哄著養的。她男人可以油瓶子倒了不扶,但說三句好話就讓她不知姓什麼了,買菜做飯洗洗涮涮,像頭負重的母驢。即便這樣,老太太還嫌她手一分嘴一分,成績再高,罵幾句人就葬送了。
可丁文革的老婆就不同了,徐海燕得供起來養,不但四體不勤,還要對丈夫頤指氣使。孩子都4歲了,徐海燕卻保養得白嫩水靈,真像郭沫若寫到的:“這樣的少婦用指甲一掐能掐出水來。”
相比之下,丁文革不到35歲就變得瘦小枯乾,頭髮稀疏,過早顯出中年人的疲憊來。好在總算徐海燕土地肥沃,孕育出的琛琛能吃能鬧,虎頭虎腦,他爺倆被徐海燕叫成大頭兒子和小頭爸爸。徐海燕越這麼說,丁文革就越發心花怒放,那是發自內心的笑,一點不攙假。他丁文革其貌不揚,身高1米70,在這座城市剛突破“二等殘廢線”,卻能娶到光彩照人的徐海燕,況且還小他8
所以,丁文革最大的愛好是在床上倚著被,瞅著睡著的徐海燕自我陶醉,娶這個老婆讓他的哥兒們覺得他很有辦法,他母親在世時也誇小兒媳壯門面。每想到這些,丁文革就恨不得把床上的徐海燕揉搓成團含在嘴裡,甜蜜無比,下決心俯首甘為老婆“牛”。
可是,今天丁文革嚥下去的卻是一肚子苦水。他“咣咣噹當”在廚房裡淘米煮稀飯切鹹菜,每一個動作都發出很大聲響,帶著怨氣。這一下又把琛琛吵醒了,“哼哼唧唧”吵著難受要吃西瓜。
丁文革要下樓去買,剛開門要出去,琛琛又哭開了:“爸爸我害怕,我要找媽媽。”丁文革回頭帶上門大喝一聲:“還找你媽?你媽不知死哪去了,這個節骨眼上,鬧的什麼鬼?”琛琛一聽,“哇”地大哭,他以為媽媽真死了。丁文革趕過來哄他,灶上的稀飯溢位來了,“吱吱”地淋著下面的火苗,他以百米速度跑過去擰小了火,又找抹布抹乾淨鍋臺,這邊琛琛又吐了一地清水。
本來丁文革處理家務身手敏捷,可現在簡直顧頭不顧腳,嘴裡禁不住恨恨地罵:“徐海燕,你他媽到底什麼時候回來呀,來個電話也行呀。”
天下大亂時,電話真響了,是他岳母張桂雲不放心琛琛打電話來問,丁文革心裡說,我都忙成什麼了,來個人幫幫忙也行啊,別光晾嘴皮子了。可他嘴上卻說:“媽,你放心,我自己能行,家裡奶奶住院,本來就夠你忙的,你別再操心了。”
這句話勾起了他岳母的煩心事,又埋怨海燕,怎麼越忙越添亂,出什麼差。這下,騰地就點起了丁文革心頭的怒火,他委屈地說了一聲:
“媽,海燕找不著了,學校也不知她上哪去了,你快想辦法吧。”
一句話捅了馬蜂窩,徐海霞來電話問,徐治國來電話問。連老杏花都打電話問是不是兩口子吵架,找同學訴苦去了,被丁文革臭罵一頓,這個家裡,他只敢得罪她。
電話鈴聲此起彼伏,折騰到夜裡11點多,琛琛吃了藥睡過去了,丁文革在孩子枕邊剛迷糊了一會兒,琛琛“嗷”地一聲踢掉身上的毯子大叫:“老姥姥!老姥姥!”黑影裡把丁文革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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