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第3/4 頁)
能,這聲音是來自外面啊。不,這聲音來自體內,這是他的心。這心跳得很痛苦,它過於緊張,負擔又太重。他在想傑拉德是否聽到了這心跳。他不知道他是站著、躺著還是摔倒了。
當他發現自己是疲憊地倒在傑拉德身上時,他大吃一驚。他坐起來,雙手扶地穩住身體,讓自己的心漸漸穩定下來,痛苦稍稍減緩一點。心疼得厲害,他失去了意識。
傑拉德比伯金更昏昏然,他在某種死也似的渾沌中持續了好久。
“按說,”傑拉德喘著氣說,“我不應該太粗暴,我應該收斂些。”
伯金似乎早已靈魂出殼,他聽到了傑拉德在說什麼。他已經精疲力竭,傑拉德的聲音聽起來很微弱,他的軀體一點反應也沒有,他唯一知道的是,他的心安靜了許多。他的精神與肉體早已分離,精神早已超脫於體外。他知道他對體內奔騰著的血液毫無知覺。
“我本可以用力把你甩開,”傑拉德喘息道。“可是你把我打得夠嗆。”
“是啊,”伯金粗著嗓音緊張地說,“你比我壯多了,你完全可以輕而易舉地打敗我。”
說完他又沉默了,心仍在突突跳,血仍在衝撞血管。
“讓我吃驚的是,”傑拉德喘著說,“你那股勁兒是超自然的。”
“也就那麼一會兒。”伯金說。
他仍能聽得到說話聲,似乎那是他分離出去的精神在傾聽著,在他身後的遠方傾聽。不過他的精神愈來愈近了。胸膛裡猛烈撞動著的血液漸漸舒緩了,允許他的理智迴歸。他意識到他全部身體的重量都靠在另一個人身上。他吃了一驚,原以為自己早就離開傑拉德了。他振作精神坐了起來。可他仍舊恍恍惚惚的,心神不定。他伸出手支撐著身體穩定下來,他的手碰到了傑拉德伸在地板上的手,傑拉德熱乎乎的手突然握住伯金的手,他們手拉著手喘著氣,疲勞極了。伯金的手立即有了反應,用力、熱烈地握緊了對方的手。
他們漸漸恢復了知覺。伯金可以自然的呼吸了。傑拉德的手緩緩地縮了回去。伯金恍惚地站起身向桌子走去,斟了一杯威士蘇忌打水。傑拉德也過來喝飲料。
“這是一場真正的角鬥,不是嗎?”伯金黑黑的眼睛看著他說。
“是啊,”傑拉德看著伯金柔弱的身體又說:“對你來說還不算厲害吧,嗯?”
“不。人應該角力,爭鬥,赤手相拼。這讓人更健全些。”
“是嗎?”
“我是這麼想的,你呢?”
“我也是這麼想的,”傑拉德說。
他們許久沒有說話。一場角鬥對他們來說意義深遠,令人回味無窮。
“我們在精神上很密切,因此,我們多多少少在肉體上也應該密切些,這樣才更完整。”
“當然了,”傑拉德說。然後他高興地笑著補充道:“我覺得這很美好。”說著他很優美地伸展開雙臂。
“就是,”伯金說。“我覺得人不該為自己辯解什麼。”
“對。”
他們開始穿上衣服。
“我覺得你挺帥的,”伯金對傑拉德說,“這給人一種享受。
人應該會欣賞。“
“你覺得我帥,什麼意思,指我的體格嗎?”傑拉德目光閃爍著說。
“是的。你有一種北方人的美,就象白雪折射的光芒,另外,你的體型有一種雕塑感。讓人看著感到是一種享受。我們應該欣賞一切。”
傑拉德笑道:
“當然這是一種看法。我可以這樣說,我感覺不錯這對我幫助很大。這就是你需要的那種‘血誼兄弟’嗎?”
“或許是。這已經說明一切了,對嗎?”
“我不知道。”傑拉德笑道。
“不管怎麼說,我們感到更自由、更開誠佈公了,我們需要的就是這個。”
“對,”傑拉德說。
說話間他們帶著長頸水瓶,水杯和吃食靠近了壁爐。
“睡前我總要吃點什麼。”傑拉德說,“那樣睡起來才香甜。”
“我可睡不了那麼香甜。”伯金說。
“不嗎?你瞧,這一點上我們就不一樣。我這就去換上睡衣。”
他走了,伯金一個人守在壁爐前。他開始想厄秀拉了,她似乎回到了他的意識中。傑拉德身穿寬條睡袍下樓來了,睡袍是綢子做的,黑綠條子相間,顏色耀眼得很。
“你可真神氣,”伯金看著睡衣上長長的帶子說。
“這是布哈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