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次看到她,嘎嘎都一定要張開翅膀愉快地呼扇著,直到翅膀給它足夠的動力可以跳上方童童的雙腿為止。
方童童坐下來,把嘎嘎的脖子放到臉上蹭了幾個來回。“嘎嘎,你小子最近怎麼長得這麼肥,烤著吃得了。”
一聽到“烤”字嘎嘎就會發瘋,也許是我無數次恐嚇它的後遺症作怪,嘎嘎小的時候經常把家裡弄得一片狼藉,我總是狠狠地說要把它做成烤鴨,為了讓它知道什麼是烤,一次做飯中途,我將嘎嘎抓起來高懸在燃氣的上方,這個傢伙驚恐萬分,從“火線”上下來之後居然口吐白沫,昏死過去。那以後,它的神經對“烤”產生了嚴重的過敏,甚至痙攣。
所以,當嘎嘎聽到方童童說要把它烤著來吃的時候,一下子跳將起來,對著她的臉頰狠狠地啄了一口,跳下椅子又鑽到了床底下。
我忍不住大笑起來,“童童,別說啊,你比較有鴨子緣,你終於可以指著老臉對別人大聲說——這裡留下的不止是謝朝陽一個人的印記。”
方童童的表情凝固了瞬間,馬上又恢復了常態,在我的屁股上狠狠拍了一巴掌,說道:“得了你,沒事別跟我這兒鬥咳嗽,你還不麻利兒地收拾收拾,李曉蓓今兒晚上可也說要去呢,你要再不抓點兒緊兒,方峻可就飛了。”
“你說什麼呢,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兒。”我在方童童面前坐下來,為自己申辯,“我壓根兒就沒想和方峻怎麼著,私下接觸只有兩個原因,一個是為了工作,另一個是為了你……”
“你真是個小扁擔!”“小扁擔”是方童童常拿來罵我的話,一直以來我弄不明白它的意思,大約是說我傻之類的話吧。
“算了,”我站起來向洗手間走去,“算了,我跟你解釋也沒有用,我先去洗個臉。”
在等我的時間裡,方童童就站在陽臺的大窗戶跟前,一動不動地看著遠處,可是我猜想,她什麼也沒有看到。她想什麼我並不知道,但是我確定她有一肚子的心事,我跟方童童其實是截然不同的兩類人,儘管我的想法有時前衛,但我希望自己能夠循規蹈矩的生活下去,我想我應該算是很在意別人對我的評論的那一種人,而方童童,她是為自己活著,甚至不屑去抬頭看一眼別人看她的眼神。
我簡單地洗漱了一番,換了件衣裳,跟著方童童上了車,我們去給方峻定生日蛋糕。
“就算為了我,你一定要爭取到方峻。”車開了大約十五分鐘,她突然打破了沉默,話說得沒頭沒腦。
我看了方童童一眼,“你呀,別操心了,多想想自己的事兒吧,老大不小了,我看李曉蓓對方峻還是有感情的,對小五一也很好,大概你對她的成見太深了。”
“哼,”她冷笑了一聲,轉臉來看著我,“這個女人不簡單啊!”
“走錯了,蛋糕店在西邊兒,你怎麼往東拐?”
“蛋糕店不著急去,你不是勸我多想想自己的事兒嗎,嘿嘿,我現在就帶你去一個跟我有關的地方。”方童童笑了,臉上充滿著邪氣,不知道她又搞什麼鬼。
這條路往東走到頭兒是大學區,全國一流的大學幾乎全部集中在這裡,而這邊的人群也相對年輕和簡單,多數都是揹著書包的學生,我的大學也在這附近,不過我很少來,每次路過那所學校,看到校門口的那棵茂盛的法國梧桐,我都會想起我那夭折的初戀,而那些陳舊的往事就埋藏在那棵梧桐樹的下面——一個鐵製的餅乾盒子裡埋藏著我和他的日記。那棵梧桐是我初戀的起點,許多年以後當愛情死亡,我固執地將那裡作為一個終點,一個埋藏初戀的墓碑。許多次我夜不能寐,一個人悶得抓狂的時候,都有一種把這些塵封的情感挖出來看個究竟的衝動,不關那個男主角的事,我只是想重溫一下那些愛情的滋味,就好比一個饞丫頭再去品嚐兒時的那些棒棒糖,不是因為好吃,只想尋找一些感覺。
車子開過我的大學的時候,我的目光久久停留在那棵樹下。
“童童,你看那棵梧桐。”我指著大樹叫方童童看,“那樹底下我埋了東西。”
她順著我指的方向看了看,然後轉頭來問我:“存摺啊?”
“比金子還珍貴。”我忽然變得煽情起來。
“發騷。”方童童竊竊地笑。
再往前開,是理工學院,她將車速減慢,停在大學門口的一個停車場裡。
“王陸,我想在這些學生裡挑一個帥哥做男朋友。”方童童點燃了一隻煙,緩緩地對我說道,她面無表情。
“變態。”我對她不屑一顧,“你一把年紀,也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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