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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我眼珠子差點瞪出來,“你們倆到底對蕭雪做什麼壞事兒了!”我問吳超。
蕭雪的目光也落到了吳超的臉上。“哼,你也別想就這麼算了!眼看我的肚子就大起來了,給你一個月的時間,跟你老婆離婚!”說完了這些話,蕭雪仍舊鄙夷地看了看我們三個人,然後她快步拉開了我的家門走了出去,好事的嘎嘎也不知道從哪躥了出來,跟著蕭雪走出了門口,被蕭雪一腳踢進了屋裡,咿咿呀呀地叫喚了兩聲。
我顧不上嘎嘎,一屁股坐到了方童童的身邊,剛要開口問個明白,被她打斷了:“你別問了,這事是我一時糊塗……”說著話,方童童的眼淚大滴大滴的掉了下來,“你還記得蕭雪從隆隆公司回來的路上被人強姦的事兒吧……那是我找人乾的……”
四十、
方童童和吳超都走了,偌大的房子裡只剩下我和嘎嘎兩個。我很不適應吵鬧過後的這種突然的安靜,這些安靜更憑添了我內心的悲傷。
我很努力地想象蕭雪從前的樣子,想不出來,於是我閉上眼睛幻想著她本來應該的樣子,很奇怪,我腦海裡出現的居然是一個雪人的形象,也許在我的心底裡,蕭雪始終還是那個聖潔的女孩,可是她如今已經迷失在世俗當中了,我在想,她該如何從這花花世界中贖回自己呢。
自從那一天送走了吳超和方童童之後,我的世界一下子變得清靜了許多。因為我打著石膏,更為了避免與方峻見面的尷尬,我已經很長的時間沒有云過廣告公司了,再沒有跟方峻透過電話,不知道他的情況如何,只是偶爾迎著嘎嘎天真又充滿渴望的目光時,我會不由自主地想到五一,一個無辜的小女孩卻承受著成人世界當中的罪錯。
對了,我最近還經常想一些有關犯罪的問題,我設想如果蕭雪去公安局報案的話,方童童和吳超被逮起來是肯定的了,我時常用罪犯的標準衡量自己,卻總是得不到結論,於是終日提心吊膽。
多久沒有謝朝陽的訊息了?兩個月?恐怕還要多一些日子,我給他打過幾次電話,他的手機都關著,我從他從前的助手那裡得到了他住所的電話,打過去,是一個嬌滴滴的女人的聲音,不會說普通話,我也聽不懂她的香港方言,最後只得悻悻掛了電話。過了幾天再打過去,已經沒人接電話了。
無聊的時候我就跟嘎嘎聊天,向它抱怨周圍的人不該這麼快就把我給忘了,時不時的,我也跟嘎嘎聊聊謝朝陽,對他多少有一點惦記,但談不上思念。也想過有關謝朝陽永遠不會再回來找我這樣的結果,居然我的內心都沒有太多的傷感,主要是因為許多年以前我曾經拋棄過他一次,我知道那讓他十分痛苦,這次,他再拋棄我一次,我們便可以扯平了,從此兩不相欠,這樣反而體現了上帝一貫的公平的原則。
一連下了幾天的雪,沒事的時候我就一隻手抱起嘎嘎站到陽臺上看不遠處一所小學裡的孩子們做早操或者打雪仗。我看得津津有味,可是嘎嘎這個沒出息的傢伙它居然恐高,每次都幾乎嚇得拉稀,叫我很掃興。
這一天下午,我剛把嘎嘎從陽臺的窗臺上放下來,正打算進臥室去睡上一覺,聽見方童童的腳步聲。她有一個習慣,每次走到門口的時候就跺跺腳,把她的鞋底子沒完沒了地往門墊兒上蹭,然後才敲門。
我開啟門,“我給了蕭雪一百萬。”她人還沒進到屋裡,話已經出口了,我看著她的模樣,才兩個月不見,她明顯的老了許多,眼圈黑黑的,臉上也生出了許多的妊娠斑。她在門口換鞋,幾乎彎不下腰去,算起來她肚子裡的孩子應該有四個多月了。
“你怎麼來的?”
“開車。”她回答著,自己拿了杯子去倒了一杯白開水。“我的肚子都快頂到方向盤了,呵呵。”她拍著肚子自嘲似地說道,“我們院兒裡的老太太說了,看我肚子的形狀和走路的姿勢,應該是個男孩。”她很歡喜的樣子。
我聽著她說話,腦子卻還停留在她方才說過的給了蕭雪一百萬的事兒上。方童童是個愛財如命的傢伙,一個那麼喜歡錢的人居然說起她奉送給別人一百萬的時候這麼輕鬆,真是有些離奇。
“一百萬?”我實在忍不住了,問道。
方童童的表情在瞬間凝固了,但她很快調整了過來,點點頭。“一百萬,昨天給的。不過吳超比我還慘,到底離婚了,也是昨天。”說起吳超,方童童居然有點幸災樂禍地味道。“到底是後生可畏呀,”她感嘆著,“在江湖上混了這麼多年,到頭了被一個小丫頭給修理了,有道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流氓。”她說著話,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