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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情不錯,直接導致飯量大增,一盆水煮魚竟然都沒夠吃。回家的路上,謝朝陽只好又鑽進麥當勞給我買了兩個漢堡。
我趁著謝朝陽洗澡的工夫給方峻打了一個電話,他已經睡了,迷迷糊糊的。
我說:“全辦妥了。”
“哦,”他說,“沒人看見吧。”
“沒人,我是誰呀!”
“嗯,早點睡吧。”
謝朝陽洗手間出來,看著一眼我拿著的電話,“這麼晚還打電話?”
“嗯,我跟做平面的同事說一聲,設計得不錯。”
三十、
日子仍然是一塵不變,但我和我周圍的人們都感覺到了內容的不同。除了工作,我將生活重心的大半放到了謝朝陽的身上,我們似乎都感到現在的幸福來之不易,所以倍加珍惜。方峻的日子也趨於平靜,除了每天接送五一,他還參加了一個高爾夫球俱樂部,方童童又玩起了失蹤,帶著她的小情人遊山玩水。
有一件事情有點出乎我的意料,在歌舞團的宿舍貼過照片之後,事情好像就沒有下文,沒有了關於李曉蓓的進一步的訊息。
這天清早,我照例在九點鐘進了辦公室,有一搭沒一搭地翻看著早報。不知道為什麼,一坐進辦公室我的眼皮就開始跳,跳得我心神不定。
秘書進來問我幾點開例會,我說等方總來了再說吧。她轉身準備出去,我叫住她問了一句:“小呂,你說今天是不是得發生點什麼事兒啊,從我坐這眼皮就一直跳。”
她問我是左眼還是右眼。
“左眼。”我說。
她說沒事,左眼是在跳財。
小呂出去之後我心裡踏實了許多,也許今天能從業務員那裡聽到什麼好訊息,公司已經兩個禮拜沒開張了。
已經到了十點半,方峻還沒有到公司來,我給他打了一個電話,通了,但一直沒人接,一連打了幾次,手機和家裡的電話都是這樣。
“幼兒園又開家長會?不能啊,前兩天才開過的。”我嘴裡嘀咕著,又把電話打到了五一的幼兒園,“張老師,我是五一的姑姑,她今天去上學了嗎?”得到的回答是肯定的,張老師說今天五一是第一個到幼兒園的小朋友,她媽媽送過來的。
我忽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我跑到方峻的辦公室裡,從他的記事本里翻出李曉蓓的電話打了過去,結果是一樣的,電話通了,但是沒有人接。
我慌了。
為了不驚動公司的員工,我叫把謝朝陽叫到了公司,讓他開著公司的車帶我一起去方峻的家。一路上,我不斷地催促他“快點開,快點開”,我心裡老覺得方峻出事了。
方峻的家很大,一百六十多平米的房子,複式的,我聽他說過,當初買了這房子是為了方便李曉蓓,因為她常常出去演出往機場跑,所以才花了大價錢在機場邊兒上買了這套房子,不想,住進去沒有幾年,李曉蓓就勾搭上了那個導遊,同方峻離了婚。
我和謝朝陽來到方峻的門口,先按了門鈴,等了十來分鐘都沒有動靜。我在門口打通了方峻的電話,鈴聲從房子裡面傳出來,但聽不到任何方峻待在家裡的動靜,我又打李曉蓓的電話,鈴聲傳了出來……
“壞了,壞了,方峻出事了,方峻肯定出事了……”我好像明白了點什麼,一下子哭了出來。
“砸門,謝朝陽,快把門砸開。”我開始手忙腳亂起來。
謝朝陽抱著我,他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不會的,不會的,你彆著急,方峻沒事兒,睡過頭了。”
我掙脫開謝朝陽的胳膊,死命地朝門踢過去,當然是一點作用都沒有,這種高檔小區的防盜門也高檔得厲害。
“怎麼辦,怎麼辦謝朝陽……方峻肯定出事了,李曉蓓肯定跟他同歸於盡了,完了,完了這回完了……”
謝朝陽也被我的表情嚇壞了,一時沒了主意。
“報警!”他果斷地說道。
五分鐘不到,警車來了,我像見到了親爹似的撲了上去:“警察同志,警察同志,快點把門撞開,方峻肯定出事了,肯定出事了……”經過這幾分鐘的等待,我一刻也沒有停止在門外扯著嗓子喊方峻的名字,然而房子裡面靜得可怕,因此我更加斷定方峻是出了意外。
一個警察拉住了我的胳膊,“你冷靜點兒。是你報的警?”
“是我,我報的警。”謝朝陽走上去給警察介紹情況,介紹完之後他皺著眉頭說了一句,“是有點不對勁,兩個人的手機都能打通,還都能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