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計劃(第2/3 頁)
母親天天勞累。只是眼下外頭風聲正緊,我聽二舅舅說,府衙有人在暗中打聽他的訊息,因此他決定喬裝改扮後搬進來。母親正在準備客房,就是給他住的。”
周楠看著他,沉默了許久,忽然冷聲問:“二舅舅打算怎麼做?”
周棣微微一笑:“詳情你就不必問了,我們會把父親救出來的,外祖父和大舅舅也不會有事。”
周楠冷笑一聲:“你們都把我當成是孩子,只會叫我別追問,可我不問,你們做出來的都不是人乾的事!哥哥,你最好老實把計劃告訴我,若果真是能救出父親的,我就聽你們的,若是仍舊瞞著我,那就休想我會安份待在家裡。我是父親的女兒,我是絕對不會看著他被人陷害而無動於衷的!”
周棣臉色變了變:“楠兒!”
周楠站起身,高高地仰著頭,雙眼俯視著他。
兄妹倆對峙良久,最終周棣還是低頭咳了幾聲,讓步了,將二舅舅與母親告訴他的計劃向妹妹坦白告知。
原來他的二舅舅——虞山侯次子王慶山早在數日前便到達了淮城,比周太太還要早。來到這裡之後,他千方百計打聽欽差調查周康案子的詳細資訊,發現欽差喬致和手裡有一個重要的人證——曾經由虞山侯推薦給周康的幕僚蔣友先。這蔣友先是私自逃離清河縣,逃離周家的,臨行前還偷走了盧孟義藏起來的淮王秘密帳簿。如今蔣友先與帳簿都落入喬致和手中,後者不知何故,似乎更想將虞山侯拉下水了。
而在京中,也不知是什麼人在皇帝面前進了讒言,皇帝已經知道了虞山侯府曾經參與過淮王謀逆的事,將虞山侯父子軟禁起來。可以說。朝中已經沒有人能幫虞山侯說情了,王慶山唯一可以指望的,就是京城裡並沒有實證可以證明虞山侯的謀逆之舉。只要喬致和這邊也拿不出證據,那虞山侯的案子就能不了了之,哪怕是從此見疑於君王,好歹保住了性命,日後再謀其他也不遲。
然而。淮王別院裡的藏寶是確確實實存在的,盧孟義進入暗室後,便與暗室中的部分藏寶以及別的什麼重要物件一起失蹤了,再加上秘密帳簿的存在,硬說虞山侯府純潔無辜,似乎太不實際了些。於是王慶山的打算,是將責任推到周康身上,也不提什麼淮王謀逆。只說周康到任後,無意中發現了淮王別院中的藏寶,隱瞞不報,打算暗中將財寶轉移,不料出了意外。才被世人所知。周康一直不肯招供,就是意圖矇混過去。他先前阻止蔣盧二人進入淮王別院,也是擔心他們會發現藏寶之事。不過後來盧孟義成了他的心腹,於是就受他差遣擔負起偷運藏寶的職責了。
如此一來,頂多是周康有貪腐、瞞報的罪責,與淮王的逆謀毫不相干,不至於罪及家眷,虞山侯府就更無辜了。王慶山已經秘密找上了蔣友先,用他的家人威脅他,到了公堂之上就改口供。喬致和那邊,則交由周太太王慶容負責,只要能說動他顧念昔日情份,在審案時高抬貴手,只追究周康一人的責任,其他人就能平安過關。
為了讓蔣友先改過的口供更逼真,王慶山與周太太兄妹倆連夜派人接來了周棣,打算安排他在公堂上招供,聲稱當初周康允許他進入淮王別院臨摹名家書法之前,曾經囑咐過他別去某些房間,因為那些房間“藏有重要物事”。
周棣最後道:“我知道這麼做太過委屈父親了,可若真的任由喬致和查出外祖父的罪證,不但虞山侯府不保,父親也要受牽連,事涉謀逆,焉知不是滅九族的結果?!但若二舅舅的計劃順利,父親頂多就是個貪腐兼瞞報的罪名,頂多就是革職,只要外祖父與大舅舅尚在,日後再想法子讓父親復出就是了。楠兒,母親與二舅舅這也是不得已,你能明白麼?”
周楠震驚地看著兄長,覺得自己好象從來都沒認識過他:“哥哥怎會如此糊塗?!父親是什麼樣的人?他怎會忍受自己頂著如此不堪的罪名?!如今父親不過是為了保護母親與哥哥,才會保持沉默,可涉及到周家世代清名,哥哥以為他還會庇護你麼?!”
周棣也紅了眼圈,強忍著委屈道:“我已經跟二舅舅商量過了,父親貪下那些財寶,並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那些逃荒來的災民!父親上任後,不是給那些災民分發了土地,給他們蓋了房子,又買了糧種和農具給他們明年春播麼?這些都是要銀子的,清河縣衙窮得那樣,幾時有過多餘的錢?我們就說,父親是不忍災民流離失所,方才動用了藏寶,橫豎別院的暗室中只缺少了一小部分財物,如此也說得過去,父親的清名也不會受損太重。”
周楠忍不住流出了淚水,不停地搖頭:“父親不會答應的!我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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