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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樣的幸福和快樂。”
他佯洋得意地說著,康妮望著他,象是被迷惑著,而實際她卻毫無感覺,所有這些金碧輝煌的允諾,連她的心的外表都感動。在其他的時候,她的自我的最外的部分,要是聽了蔑克這番話,是要感到顫戰的,現在甚至一點感應都沒有了。她簡直不覺得有任何感覺,她不能“動”。她只是端坐著,象是被迷惑著,實在毫無所感,她不過覺得什麼地方有一種錢財的臭味。
蔑克如坐針毯似的,在椅子裡身子向前傾圖,用一種歇斯底里病者似的神氣向她注視著,他究竟是由於虛榮心而期望著她說“是”呢,不是驚悸著她真的說了出來?誰能知道?
“我得想一想。”她說,“現在我不能回答你,你可以把克利福看著不算什麼,但是他是緊要的。如果你想一想他是多麼需要……”
“老天爺啊,如果一個人細看起我們所需要的東西,我很可以說我是多麼孤獨無依,一向就是孤獨無依而需要跳出這種情態喲。老天爺!如果一個人什麼東西都沒有,只有拿自己的無能去乞人憐愛……”
他轉過身去,兩隻手憤怒地在褲袋裡亂動。那天晚上他對她說:
“今夜你到我的房裡來吧,是不是?我不知道你的睡房在哪裡。”
“好罷!”她說。
那晚上,他的奇異的、象孩子似的、脆弱的裸體,比一向更顯得他是一個興奮的人。在他還沒有完畢以前,康妮覺得她簡直不能得到終極的快感。他的裸體和他的孩子似的軟嫩,引起了她的熾熱的情慾。他完畢了以後,她在一種狂田的騷動中,搖擺起伏著她的腰部繼續下去,而他呢,用著毅力和物犧牲的精神,英武地挺直著在她的裡面,直等到她帶著奇異的細微的呼喊而得到了她的最高度的快感的時候。
最後,當他從她那兒抽退時,他用一種苦味的,幾乎是嘲諷的細聲說道:
“你難道不能和男人一起完畢嗎?難道你定要在你覺得喜歡的時刻,一個人自己幹著完畢麼?”
這短短的幾句話,在那種時候,是她有生以來少有過的打擊。原來他獻身與人的那種被動的態度,很顯然地便有他交媾的唯一的真樣子。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她說。
“你知道是什麼意思。我完畢了以後你還是繼續著。盡是繼續著……我不得不倒懸在那兒,咬緊著牙關,直等到你用你自己的力量幹完了才休!”
正當她給一種不能以言語形容的快樂燃燒著,正當她滋生著一種對他的愛情的這個時候,這種意外的粗野的話把她驚呆了。畢竟他是象許多現代的男人們一樣,差不多一開始就要完畢,因此使婦人不得不以自力活動著。
“但是,你願意我繼續下去而得到我自己的滿足麼?”她說。
他陰沉地笑著,說:“我願意!你真好!你以為我願意懸在那兒,咬緊著牙關,等你向我衝撞!”
“但是你不願意麼?”她堅持著說。
他迴避著這個問題。“所有的女人都是一樣,”他說,要不是她一點兒也不享受,象是死了的樣子,便是等男子完了,才來開始使自己享受,男人只好懸在那裡等。我還不沒有碰到一個和我一起享受完畢的女人。“
這種新奇的關於男性的知識,康妮只聽著一半。她被他那種反對她的感情和他那種不可思議的粗野驚呆了。她覺得真是無辜。
“但是你願意我也得到我的快感吧,是不是?”她重複地說。
“啊,算了!我很願意的。但是一動不動地懸在那兒,等著女人享受,那決不是好玩的事喲。……”
這話是康妮有生以來所受到的最殘酷的打擊。她心裡的什麼東西被毀滅了。她並不怎樣要蔑克;在她沒有開頭以前,她並不想要他。她好象從來沒有真正地想要他。但是,他既‘ 然開頭了,她覺得那是很自然的要使自己也從他那兒得到快感。為了這個,她幾乎愛他了……那晚上,她差不多愛他了,而且想和他結婚了。
也許他本能地知道這個,所以他才那樣的粗野,而把一切、一切的海市蜃樓全都破壞了。所有她對他的性感,以至對任何男子的性感,在那晚上都崩毀了。她的生命和他的生命完全地分開了,好象他這個人是從來沒有存在過似的。
她繼續度著她毫無生氣的日子。現在什麼也沒有了。只有那克利福所謂的完備生活的空殼子,那種兩個人彼此習慣著在一個屋頂下面的長日漫漫的共同生涯。
空虛!接受這生命的龐大空虛好象便是生活的唯一目的了。所有那些忙碌的和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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