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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隨行而去的官吏揹著包袱,在將作監大門集合,車馬已經準備妥當,隨時可以出發,留守的官吏,自然也包括韓瑞,前來相送,依依不捨卻是沒有,羨慕妒嫉的不在少數。
騎在馬上,就要發號施令,準備出發,閻立德目光掠過,皺眉道:“甄官令何在?”
對呀,人呢,難道沒來,讓大家久等,架子好大,準備起程官吏心裡嘀咕,東張西望,尋找甄官令,就在這時,遠處街巷突聞快馬蹄聲,滴答……數聲之後,一個僕役模樣的人,勒馬止行,躍身而下,頗有幾分見識,連忙來到閻立德之前,恭敬說道:“小人奉主人之令,前來給閻大匠送信……”
視線的信封掠過,閻立德奇怪說道:“是甄官令的書信。”
搞什麼呀,難道是請假,遲些再去不成,一些官吏心中不滿,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貧而患不公,憑什麼大家集合而去,你卻要延遲……
抽出信頁,閻立德快速瀏覽,表情有些奇怪,抬起頭來,眼睛在人群裡掠過,忽然說道:“韓中校,甄官令回家的時候,跳馬落地,不慎擰著腳了,腫痛得厲害,行動不便,告假在家休養,不能隨行,你代他去吧。”
一陣沉默,眾人譁然,真是倒黴,剛才還是好好的,回家就擰傷了腳,真是樂極生悲,韓瑞也是這種想法,人算不如天算,十分懷疑,甄官令是不是,不想跟去受罪,所以乾脆施展苦肉計,博取同情之餘,也能免了苦差事。
韓瑞腹誹的同時,也在猶豫著不決,應該怎樣推託,可惜閻立德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直接說道:“也給你一個時辰,回家安排諸事,然後你自己趕往三原縣,其他人聽令,出發”
一聲令下,閻立德一馬當先,輕快而去,其他官吏也不敢怠慢,紛紛隨行,也沒用多久,就消失在街巷之中。
也沒問我是否願意,韓瑞心裡嘀咕,唉聲嘆氣,卻也知道,官場之中,可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又不夠狠心,對自己下手,只得自嘆倒黴。
“符節,楞著做什麼。”閻立本笑吟吟道:“到衙房,安排工作,然後回家,拿行李告別,莫要去遲了,不然可是要治罪的。”
韓瑞猶豫了下,小聲說道:“閻少監,能不能換個人去呀。”
“為何,不要告訴我,你真懶到這個地步,連些許苦都受不住。”閻立本說道,卻是有些動氣了。
韓瑞搖頭,輕聲說道:“你也知道,我家妻室有孕在身,不好長時離開……”
“呵呵,原來是這樣。”閻立本釋然,隨之笑道:“沒事,才兩三個月,離出世還有很長時間,耽誤不了,再說了,修建帝陵,又不是不能離開,每隔十天半個月,就安排你們回家探親,符節,男子漢,大丈夫,當以事業為先,可不能兒女情長啊。”
“知道了。”韓瑞鬱悶說道,知道事情已經不能挽回,乾脆死心了,返回中校署,找到三個佐官,安排今後的工作,特別是新政,不能有絲毫變動。
受到韓瑞的yin*,三個佐官已經忠心耿耿,拍著胸口表示,一定會堅持擁護韓瑞的領導,誰敢不從,立即嚴加懲處,絕不手軟,韓瑞也放心,不是放心三個佐官,主要是閻立本剛才已經表態,他會密切關注中校署,出不了亂子。
不久之後,見到韓瑞回來,鄭淖約十分驚訝,聽到解釋,連忙吩咐流螢、畫屏收拾行李,又在韓瑞身邊打轉,考慮還要帶些什麼物事合適。
“出門在外,一切從簡。”韓瑞說道,拉著鄭淖約坐下,有幾分無奈,“本來不用去的,誰料到最後,居然出了岔子,約兒,你覺得,我是不是應該學下甄官令的苦肉計呀。”
鄭淖約嘴角彎笑起來,嗔聲道:“夫君,人家哪有你說得那麼不堪,這是天意,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是不是天意我不知道,反正,一想到,好久才能回家,心裡悶得慌。”韓瑞嘆氣道,或許天生沒有成為大人物的自覺,所以自然是覺得家庭,遠遠比事業更加重要。
目光溫柔,鄭淖約說道:“沒有關係,反正地方也不遠,我們想你了,就過去看你。”
“是個好主意,不過,這段時間,還是安心養身。”韓瑞反過來勸慰,考慮了下,笑道:“大不了,我多帶幾個僕役,天天給你傳信,哎呀,當初,真應該聽取小五的意見,養幾隻白鴿,現在就能派上用場,時時給你發簡訊。”
心中洋溢著幸福甜蜜,鄭淖約說道:“我記得,八叔家裡,養有幾隻鴿子,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傳信。”
鄭淖約的八叔,就是鄭仁泰,左衛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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