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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幾人。
不用說,這幾人就是江陵縣官學的學子,聽到某個斯文敗類,可能是自己的同窗,心裡憤怒,臉面都漲紅了,硬邦邦的辯駁道:“胡說八道,什麼王宗茂,根本沒有聽說過,怎麼是我們縣學的。”
“人家自己都承認了,怎麼可能不是。”
“不過也是奇怪,一個無名小卒,怎麼能在廳中安坐……”
“沒有自知之明,活該丟臉。”
一幫青年才俊冷嘲熱諷,儘管聲音輕小,但是幾個老者也聽到了,原來不是寄以厚望的才俊犯下這種事情,心中的怒氣,居然有所緩解,不過,該罰的還是要罰,不能輕易饒恕。
“王宗茂。”學政問道:“離席之人是誰,你應該知道吧。”
王宗茂心中緊張,輕輕點頭,又連忙搖頭。
“學政,學生知道離席的是誰,但是不知道他是誰呀。”王宗茂慌張說道,卻是把大家弄糊塗了,前言不搭後語,到底是什麼意思呀?
學政皺眉道:“你是在戲弄老夫?”
“學生不敢。”王宗茂嚇得冷汗直流,戰戰兢兢,身體都在打顫。
“看來,此人必是你好友。”丘夫子捋須說道:“不想出賣朋友,所以幫他隱瞞,甘願自己受罰。”
嗯,知情不報,固然有錯,不過卻是為了朋友情誼,也是可以原諒,幾個老者對望了眼,暗暗的點頭,孟曰取義,也是儒家子弟的風範。
“沒,沒……”王宗茂連忙擺手,顫聲說道:“丘夫子,學生真的不認識他,只是在路上遇見,要來赴宴,可是卻不知道具體方向,學生就帶他來了。”
幾個老者立即皺眉,臉色沉了下來,為了義氣,隱瞞不報,的確是情有可原,但是撒謊,那就不對了。
“王宗茂,還敢狡辯。”
“在幾位先生面前,不得無禮……”
一幫青年察顏觀色,立即紛紛譴責起來,王宗茂急了,叫嚷道:“真的,我沒有撒謊,聽口音就知道,他是外縣的……”
外縣的,幾個江陵學子對看了眼,連忙問道:“他叫什麼名字?”
“不知道,真的只是偶然碰上的。”王宗茂搖頭,茫然說道:“不說叫什麼,連姓什麼,也沒有告訴我。”
幾個老者眼睛雖然有些昏花,但是也沒有糊塗,自然能夠判斷出來,王宗茂的表現不像有假,這樣一來,事情就有些撲朔迷離,有人喃聲說道:“難怪,這人走得這樣乾脆,原來是料定,大家都不知道他是誰啊。”
“放肆……”學政怒了,拍案叫道:“這等奸滑之徒,絕對不能放過。”
不放過也不行,都不知道是誰,想抓也抓不了,荊州學子眾多,一個一個尋找,就算不是大海撈針,但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眾人愁眉不展,冥思苦想對策,突然有人靈光閃現,驚喜叫道:“對了,查驗筆跡……”
暈招,又不是熟人,誰記得他的筆跡,不過,也不失為一個查探的方向。
見到眾人看向自己,錢豐無奈笑道:“諸位,這點小事,以後再查也不遲,現在,可是舉觴暢飲的時刻。”
“錢主簿,非是故意壞了大家的酒興。”一個青年起身說道:“只是,沒有找到害群之馬,我等實在是沒有宴飲的心思。”其他人紛紛點頭,叫嚷著要揪出罪魁禍首,開除學籍,還荊州學界朗朗乾坤……
群情鼎沸,錢豐苦笑,從懷裡取出箋紙,低頭觀看,表情頓時變了。
“錢主簿。”吳虛誤會了,連忙說道:“這首詩簡直就是不堪入目,汙了你的眼睛。”
“吳虛,是何內容,你再說一遍……”有人頗感興趣,真想象不出來,這首詩,能夠爛到什麼程度。
“那我說了,你們別怪我汙了你們的耳朵。”吳虛揚聲誦道:“一個一個又一個,個個毛淺嘴又尖,毛淺欲飛飛不遠,嘴尖欲唱唱不圓。”
唐初的詩壇,仍有著六朝時的錦色,華麗的詞藻,清婉的聲韻,嬌媚而又輕柔,詩中不乏的,是華麗的高閣,滿園的花樹,豔妝的美人,這是宮體詩的特點,稱為齊梁之風,廳中眾人已經習慣了柔媚華麗的詩文,聽到這種粗淺直白文字,自然覺得很是鄙薄。
“什麼鳥詩,真是不堪入耳。”
“連啟蒙小兒也不如。”
“也難怪幾位先生這麼生氣,這人若是官學士子,我羞與之為伍。”
鄙視的聲音,此起彼落,錢豐快步,走到王宗茂身前,急聲問道:“他長得什麼模樣?”
王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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