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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不知道,賀蘭安石自已卻是清楚,弟弟賀蘭楚石與韓瑞、錢豐之間的交情,也知道他們兄弟之間的矛盾,絕對不會看賀蘭楚石的情分上,客氣退讓的,而且,就算自己身後有越王李泰,但是韓瑞背後,也有太子李承乾,不分高下。
況且,人家口頭上,已經定下了親事,自己已經失去了先機,再留下來爭執,非是明智之舉,暫避鋒芒,徐徐圖之,才是最好的選擇,心中有了決斷,賀蘭安石也不猶豫,優雅行禮之後,立即退步而去。
俊逸的臉上,浮現幾分痴mí,武明則的美麗債影,在賀蘭安石的腦海中盤繞,握緊拳頭,錢豐這等粗鄙村夫,怎能配得上仙子,這事,沒完……
賀蘭安石離開,廳中立時安靜下來,一幫人面面相覷,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才好,而且不管說什麼,似乎都有些不合適,乾脆沉默不語,氣氛漸漸變得古怪起來。
當然,大部分的人,對於錢豐,都是抱了很大的同情,覺得賀蘭安石不怎麼厚道,人家都已經定下了親事,就算你心懷愛慕,也應該埋藏心底,何必透lù出來,橫生技節,類似於奪妻之恨,叫人怎能善罷甘休。
咳,看了眼錢豐,韓瑞側身,微笑說道:“丁太醫,忙碌半天了,想必也累了,不如先回驛站休息,有什麼事情,待我回去,再作商議。”
啊…哦,丁太醫也是人精,怎麼可能聽不出弦外之意,立即點頭就許,旁邊馮長史的反應也不慢,適時說道:“恰好,本官有些事情,要與丁太醫商量,一起同行吧。”
說話之間,一幫人紛紛起身告辭,楊氏客氣挽留了兩句,就吩咐武家兄弟隨行禮送。
至於韓瑞,兄弟出了這檔事,怎麼可能離開,就在廳中,看了眼楊氏,又看了眼武明空,最後默默無語。楊氏神sè如常,也站了起來,頗為歉意道:“厚德,你好好的招待韓天使,我回房看下……情況怎樣了。”
看望武士彠是假,藉機擺脫尷尬的場面,理清頭緒才是真的,今天的事情真亂,要回房慢慢的梳理清楚才行,楊氏走了廳門,忽然回頭道:“明空,隨我來。”
武明空呶了下小嘴,不情不願,走過韓瑞席前,傲驕的擰頭,到了錢豐的旁邊,才lù出清甜的笑容,小聲說道:“姐夫,我支援你,這就去告訴姐姐,你來了……”
看著碎步而去的武明空,韓瑞眼神有些複雜,隨即低聲問道:“三哥,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錢豐恨聲說道:“一看,油頭粉面,就知道賀蘭安石,不是什麼好人,現在才知道,是多麼的yīn險卑鄙,難怪楚石討厭他……”
“別打岔子,你知道我要問什麼。”韓瑞皺眉道:“你怎麼與武家大女兒扯上關係的?”
“緣分,絕對是上天註定的緣分,我們早就認識了,沒有想到,居然還能見面。”錢豐回憶,臉上lù出興奮之sè,急忙說道:“二十一郎,還記不記得信伯。”
“信伯?”韓瑞偏頭想了想,茫然說道:“是誰呀?”
“就知道你忘了。”錢豐鄙視,隨之也有些不好意思道:“其實,我也是,可是沒有想到,她居然還記得我……”
“三哥,你在說什麼?”韓瑞抓狂了,惡狠狠道:“到底有什麼前因後果,來龍去脈,快些道來。”
“別急,聽我慢慢說。”錢豐笑容愉悅,透出幸福的氣息,這是每個墮落愛河中的青年男女,特有的標誌。之前,聽到錢豐要成親,韓瑞非常喜悅,可是現在,卻一點高興不起來,和誰聯姻不好,偏偏與武家,要知道,韓瑞已經在心裡,考慮著怎麼算計武家了。
而今,錢豐與武明則的婚事,完全打亂了韓瑞的計劃,心裡不禁有幾分苦澀之意,這也太巧了吧,莫非就是所謂的天意弄人?
“大概是在十年前……”錢豐微笑說道:“那個時候,武都督在揚州任職……”
那是武德八年的事情,直到武德九年,按照李淵與武士彠的約定,原本可以回京述職,重返中樞,沒有想到,突然風雲變幻,出了岔子,說起來,或者是件好事,畢竟玄武門之變的幾個月,可是充滿了腥風血雨,武士彠留在揚州,某種程度上,也是逃過了劫難。
當然,這是韓瑞的看法,武士彠是不是這樣的想法,那就不得而知了。
韓瑞沉吟,遲疑說道:“我記得,那個時候,錢叔父應該在揚州城安家了,不要告訴我,錢叔父認識武都督,然後帶你前去拜訪,初次見到了你的心上人,然後,你們就一見鍾情了,而今又在荊州城遇上,舊情復發,談婚